兵部尚书宁府,宁公子自从午后返回府,便将自己关在屋内,直至晚膳时分,也不见其身影。
最近,他有些异常!
贴身小厮小六子被叶氏招回去询问了许久后,方才归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轻声呼唤着:“公子,用膳了。不管发生何事,您总该吃点东西!”
榻上,宁俊才将自己捂在被窝内,烦躁地叫嚷道:“滚,我不想吃!”
小六子撇一撇嘴,公子近几日的脾气可真大。
“公子,您别这样!”小六子忙缓步上前,小声劝慰道:“这事不能全怪老爷!”
五日前,公子收到书信,急匆匆赶往听海酒楼与安生公子相见,结果临傍晚时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被酒楼的伙计送回府中。
那日,京师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安攸宁大闹听海酒楼,将誉王殿下与安盼夏堵在榻上,酒楼中众位皇子等众人全部亲眼目睹。
宁宏远心思深沉,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一回府便将宁俊才关了禁闭。
公子醒来后想去寻安生,一直未遂,如今去找,却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为此,公子烦心不已。
不怪父亲,他是在怪自己。
宁俊才宛若一只鸵鸟版,将头窝在被子中,憋闷的环境下,他的脑子混乱一片。
他始终想不通,他为何会喝酒,他怎会喝得大醉,他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使劲的晃着头,努力的回忆着。
残存的记忆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是安生。
看到安生,他心底突然生出一抹奇特的想法,他扑了过去,抱住了他。
安生在挣扎,他不让他动,然后语无伦次地讲了许多,似乎最后,他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他冲着安生说:“我好……喜欢你!”
他甚至嘟起嘴,想要轻薄安生。
天哪!真是该死!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宁俊才郁闷地快要发狂了!
那些混账记忆到底是醉酒后的臆想,还是曾经真实存在过,他一时无法辨认清楚。
他很想找到安生,很想向他求证,可安生宛若人间蒸发一番,消失地无影无踪。
宁俊才心里一凛,难道说,安生听到那些话后,无法忍受,所以特意躲着他。
该死!该死!该死!
无限的懊恼顿时充斥着他的心口。
他怎会对安生起了那样的心思。
安生他是少年郎,是少年郎啊!
认识安生以前,他虽不曾具体爱慕哪个女子,但遇到姿容倩丽,身材婀娜的女子,总会多看上几眼。
他应该没有问题!
为何,为何独独对安生不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啊啊啊……”宁俊才暴躁地掀开被子,一阵对天长啸,吓得小六子赶紧躲到墙角。
难道,自家公子得了失心疯不成?
宁俊才发泄一番后,冲着墙角的小六子,长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了,“小六子,去,帮公子找点书?”
找书?小六子一脸懵逼状,怯怯从墙角钻出来,假笑着,“公子,您什么时候爱看书了。难道您打算发愤图强了吗?小六子真为您感到高兴。”
被恭维着,宁俊才面色未见好转,他端坐榻上,冷脸道:“此事不要告知旁人,一定要秘密进行!”
读书还要搞神秘!难道公子是想韬光隐晦一段时间后,给老爷一个惊喜。
小六子心里深感欣慰,他家公子终于长大了,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