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山间散出最后一丝余晖,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向其涌去。
秦宗尧和秦易二人站在大门口望眼欲穿。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秦易担心道。
“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阿铁那小伙子本性忠良,为人刚正,只是有些顽固,怕是与人发生了些口角,耽误了时辰。”秦宗尧道,但是眉间的褶皱又似是对自己的想法有所怀疑。
“秦老爷~”这时,晚风带来一个急促的声音,垄间一个人影正向秦宗尧二人奔来。
秦宗尧定睛一看,正是个有生意往来的茶农。
“秦老爷,今日府上是不是有个年轻小伙带着两位公子和另一个孩子一起去县上了?鄙人看到他们被官府押走了。”茶农道。
“哦?”秦宗尧惊异道,“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鄙人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几个在街头看人表演武艺,好像散场之后撞倒了什么人,正巧官差路过,不由分说就将他们连同卖艺的一同押走了。”茶农道。
“有这种事?”秦宗尧与秦易对视一眼,震惊之色显露无疑。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官府探探情况。”
牢房之内,昏暗潮湿,时而有几只毛发杂乱的老鼠横行,整个牢房之内更充斥着一股发霉与腐臭相混杂的味道。
“啪~啪~啪~”空气中传来鞭打的声音。
“说,秦家在密谋些什么!”一名衙役怒斥道。
只见阿铁正被绑在刑具上,浑身的衣衫已然支离破碎,壮硕的身体上,一道道血痕怵目惊心,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冒出,此刻的阿铁就如一个血人,在刑具之上大口喘气。
“哼!”阿铁冷哼一声,扭头不理。
衙役怒意更盛,举起手中鞭子,像雨点一般落在阿铁身上。
“你们这些屈打成招的手段,不怕传出去么!”远处牢房里,秦良愤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什么,你还想出去?”衙役老羞成怒,提着鞭子大步向秦良所在的牢房行去。
“你!”阿铁心下大急,若说他被殴打不还手是因为对方是官差而心甘情愿,那么,此刻衙役即将对待秦良的手段,就是触犯了他心中的底线,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的话。
“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孩子!”张氏兄弟的声音同时响起。
“呵呵,真感人,还急着讨打,哈哈~”衙役放肆的笑声在牢房里久久回荡,手中的皮鞭已高高扬起。
“住手!”正当鞭子往张氏兄弟身上招呼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哟,李捕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衙役不耐烦的望向牢房门口,当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时,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巴结谄媚的声音同时响起。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
檀香正缓缓燃烧着,香烟在室内弥漫开来,使得整个屋子烟雾缭绕,只见古色古香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少造型别致的奇珍异玩,瓷器表面光滑,釉色乳白,仿似一整块羊脂玉所雕成。玉器精雕细琢,栩栩如生,期间更似有灵气流动。
“自大人到任以来,秦某自知高攀不起,因此疏于来往,还望大人恕罪。”秦宗尧对着县官一拱手道。
“呵呵,好说好说,以前没打好关系,现在再打不迟。”县官瞟了一眼秦宗尧,漫不经心的说。
“不知大人将犬子押来衙门可是因为他犯了什么错?”秦宗尧问道。
“诶~此事稍后再谈不迟,东西带来没有?”
“大人的意思是?”秦宗尧疑惑道。
“看你两手空空的来,这是看不起本官么?”县官道。
“草民不敢,只是来的匆忙,未曾……”
“来人,送客。”县官不耐烦的打断秦宗尧,不欲再说别的。
“妈的,这狗官,老子非宰了他不可!”秦家内,传出秦易的怒吼声。
“大人也只是想从我秦家捞点好处罢了,给他送些礼就是,就怕三个孩子有麻烦。”秦宗尧不紧不慢的道。
“哼,还好处,老子今晚就去劫狱!”秦易怒喝道,更从身旁侍卫腰间夺过钢刀。
“不行,这样做太明显,明日送礼后再说吧。”秦宗尧忙拦下秦易,言道。
“胡~~”秦易虽被秦宗尧拦下,心底的怒气丝毫未减,一掌拍在刀身上,一柄钢刀就此截断。
虽然秦慕风平时勤于练体,但未曾受过这般死命的挨打,疼痛,一直没有停止的趋势,秦慕风此时紧咬着牙,满头冷汗,似是他无声的呻吟。秦良与秦殛亦在一旁悉心照料,直至半夜方才各自睡去。
秦慕风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体内一道温暖的气息缓缓游走全身,秦慕风眼前只觉得破旧的房顶变的越来越高,身体的疼痛渐渐减弱。
这道气息,正是阴阳逆转丹在秦慕风体内积存的药力,此刻因为秦慕风身体的伤势正缓缓散发开来。秦慕风体内,一些荧绿色的光点正缓缓汇聚全身,然后附着在其骨骼之上,形成了一层荧荧的薄膜,由内而外散发出能量,秦慕风的伤口处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
那股能量在修复完秦慕风的伤势后,更是向着其四肢百骸散发开去,对着奇筋八脉开始冲击。
“突突突~”
隐约可闻的冲击声响起,而秦慕风此时却已经陷入沉睡,秦殛此时起身,细细聆听起秦慕风体内传出的异声,手掌上汇聚起一道黑色气息猛的对着秦慕风胸口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