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殛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字,熟悉而又亲切。
片刻后,秦殛眼眸中的亮红色逐渐消退,阴冷的面容回复了往日的漠然,然后对着秦宗尧微微一笑。
这是秦宗尧自玉素离开后第一次看到秦殛笑,虽然笑容是如此的不自然:“爹,殛儿为哥报仇了。”
报仇,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秦宗尧的心情愈加沉重,秦殛缓缓闭上双眼,偎在秦宗尧怀里。
“殛儿!”秦宗尧强抑涌出眼角的雾气,运起已为数不多的内力向秦殛体内灌去,但是,随着秦宗尧真气的灌入,秦殛体内却自发产生一道奇异吸力,从秦宗尧体内霸道地吸取真气。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宗尧头顶逐渐冒出浊白的雾气,额头冷汗直冒,随着内力毫无保留的离开体内,一股空虚乏力的感觉瞬间侵袭秦宗尧的意识,秦宗尧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头皮沉重,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嗖!”一道破风声凭空响起,三枚金针同时插入秦宗尧背心魂门,乘风,天宗三穴,三针尾端来回抖动,发针之人手法之快,认穴之准,发力之稳非比寻常。三枚尾部抖动的金针激起针头的震荡,秦宗尧只觉背心三个穴位传来温热,让秦宗尧感觉有说不出的舒适之感,顺着筋脉冲入丹田气海。
随着三股暖流汇入,秦宗尧原本已被榨取得空荡荡的丹田再次衍生出真气,将力量传入四肢百骸之中。秦宗尧脑海中原本的恍惚变得一片清明,眼神的迷茫再次被精睿充盈。
秦殛体内霸道的吸力此刻已经有所减缓,秦宗尧回想适才的凶险,不自禁的舒了一口长气,随即心底泛起一丝狐疑,转头一望,发针之人正是从帐房取银子回来的王伯。
“届时我会向您禀明一切,但是三个时辰内万不可再动真气,否则有内力反噬之险。”王伯道,黯然的眼神中不乏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