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是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会不惜一切的代价来夺回楚楚的！
事实上，肖奈清楚得很，重新控制楚楚，这对尼古拉斯并不难，他会的东西，足以让那个小东西依附于他！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为了愚蠢的爱情吗？
不要说，这么可笑的东西已经让尼古拉开斯变得这么蠢了！
他肖奈哪怕是会一点儿，也不会这么地轻易放那个小东西走！
是的，他肖奈是个杂一种，所以尼古拉斯神秘的力量他一点儿不会！
他大主教的这个名头是骗人的……
可是，他有得的手段……否则他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久！
肖奈不动声色地隐于黑暗——
楚楚面前尼古拉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之间，不需要寒喧，如果问‘最近好不好？’
那太假了，因为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过得不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以前的她，或者说，一个月前的她，才听到那样的消息，他的欺骗，让她愤怒地拿刀去刺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学会了宽容，她觉得其实尼古拉斯并没有错……
换成是她，如果哪个女妖精想抢走言清，她也会这么做的！
更何况，是他给了她生的机会！
她忽然就哽了声音，想亲自和他说声谢谢……
即使过程很辛苦，她最后得到了言清——
她最要感谢的人，是他！
楚楚站起身，言清放在膝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但是然后就又放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
楚楚走到尼古拉斯面前，她的眼睛有些红了，在灯光下更是楚楚可怜！
她细细小小的，只及他的肩！
尼古拉斯低头看她，他记得，当时抱她回来时，她只有四五十斤！
而后来她花了大半年的时候，才能站起来，那个时候，她到他的腰部！
他记得当她第一次站在他的身边，他揽住她小身体时那种满足……
没有人知道，她没有清醒的那几个月，他同样是每晚睡不着的！
他的眼，微微收紧，唇也抿紧了！
他大概知道他生命中的女孩子要和他说什么了，她要和他说谢谢，说再见了！
很平和，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看到她张扬的样子，不要她的感谢，宁可她是恨着他的！
那样，他会觉得，她在乎他……
“不许说什么！”他的声音哑着：“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成为他的！”
楚楚仰头看着他：“我不敢要求你的祝福，凯奇，让我抱抱你好吗？”
她突然间，觉得很对不起他！
不光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还有，就是那些年，她对他真的不好！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亲情的话，她这个亲人也是不合格的！
他的身体微僵着，只是盯着她的眼，没有动！
楚楚伸出小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就在言清面前！
言先生的手蓦地握紧，又松开……
他侧身，从杯架上取下一杯烈酒，一口喝掉大半！
“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凯奇，你永远是我重视的人！”楚楚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如果有的话，你记得等我！”
她说着，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里：“下次，我会去找你！不用你这么辛苦！”
尼古拉斯微微别开了眼，避开她的目光，他的声音透着沙哑：“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他低头，仔细地看着她的眼：“你说过，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楚楚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的眼里有着泪花，近乎哀求着：“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凯奇……我真的爱他！”
她是在求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