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挚压抑着声音,对着一旁的严峻说:“你当我的秘书!”
严峻愣了一下,想拒绝,但是王秘书摇了摇头。
他又闭嘴了,将文件拿了过来,头发往后梳了梳:“勉为其难!”
慕挚仍是有些为难。
他又看了看诺诺,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好一会儿才松开了。
诺诺也是抿着自己的小嘴,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慕挚还是离开了。
他的手指握紧,闭了闭眼,这才快步朝着前面的议事大楼走去。
他怕自己再不走,会……改变主意。
严峻跟上他,声音有些绷“是不是后悔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慕挚,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在严峻的眼里,慕挚的心中,只有j国人民。
如果不是,凭他的能力,早就可以摆脱慕傲天了。
而刚才,如果他是真心地喜欢诺诺,不会扔下她一个个,该死的国事!
在他严峻的眼里就不值得一提!
他这样地说着,慕挚顿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严峻:“如果我不能,你更不能!”
严峻竟然有些愣住。
而慕挚,则绷着身体朝着前面走去。
他的心里,比任何人还要难受。
他怎么会不知道,诺诺此时是害怕的。
她有多需要他在身旁,他是最清楚的。
可是他不能……
闭了闭眼,已经是清明万分。
或者严峻说的,也是对的。
举行会议时,他和往常一样,温和而带着威严。
一针见血的见解,让所有的人折服。
而在严峻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政治机器,没有血,没有肉!
会议大概是两个小时结束,下午还会接着有一场。
中午,他让严峻负责招待,而他……利用中午的时间,去了医院。
这其实也是失礼的,可是他顾不得了!
司机送了他去医院。
他打了电话给王秘书长,找到了诺诺。
诺诺躺在一张小小的检查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看见他过来,王焕文的声音低低地开口:“检查过了,现在睡着了!”
他的目光,有些温和地注视着诺诺。
慕挚看了看,伸手碰她的额头一下,心里有些刺痛。
一会儿,他和医生一起走出去。
医生叹了口气:“言小姐的听力,很难保住。”
慕挚呆了呆:“不是暂时的吗?”
医生肃然:‘总统先生,言小姐的左耳一直有问题,但是这次,她却是食用了一些对神经不好的药物,所以才造成这样的,我们只能试试能不能慢慢地将这药给解掉……如果不能……’
医生说完,静静地看着慕挚。
慕挚的声音哑着:“为什么会有药物服下?”
这阵子,她的身体并没有不好……怎么会吃药呢!
医生没有作声。
慕挚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胸臆间涨满了那种疼痛。
他大概是能猜出,是谁给她下的了。
薄唇紧抿着,好久都没有出声。
王秘书长也在后面听到了,他的脸上,也出现一抹奇特的表情。
很复杂。
慕挚和医生定了治疗方案,最后又回头看着诺诺。
他只能在这里呆半个小时,所以,他马上就得离开了。
王秘书长自然是知道他为了来这里,是午餐也没有吃的。
于是温言问:“那您守在这时在,我替您去买一个午餐吧!”
慕挚没有动,他只是看着诺诺,声音很轻很轻:“你替诺诺买一些过来,等她饿了让她吃一些!”
他又抬眼:“到时你喂她吃吧!”
王秘书长愣了一下,最后点头。
他是知道,总统是怕诺诺听不见。
他的心里有些酸,其实总统是很想留下来的吧!
而那个给诺诺下药的人,总统必定是知道的,但他却是不动声色的。
佩妮这次是太过份了……而总统没有立即要发难,大概也是为了戴佩妮身后的戴家。
并不是怕得罪了戴家,而是为了局势的稳定。
j国,本来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如果为了诺诺,而和戴家为敌,后果可想而知,特别是最近,局势很不稳定。
任何的失策,都会让总统腹背受敌……
而这一切,最终的策划人,除了慕傲天不作他人想。
事实上,当慕挚将人带回来开始,大概就会有这一天。
……他也不相,总统会料想不到。
可是总统,还是这样做了!
王焕文忽然感觉有些寒气……有些恐惧。
在这场权利的斗争中,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而总统和慕傲天斗的棋子,就是言诺。
他在此时,很同情言诺。
这个小姑娘,似乎是得到了总统全部的怜惜。
可是这份怜惜的背后,也隐含了利用。
在关键时候,他是能舍弃她的。
而戴佩妮,将成为总统大人和戴家交易的笃码……
很残酷……很现实,很血淋淋!
这是慕傲天一手策划的没有错,但是慕挚却是心甘情愿地将言诺送出来的!
王秘书长走到门口时,又看了看慕挚。
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慕挚抬眼,望进了他的眼里。
他们合作多年,一个眼神,便已经明白一切。
慕挚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送走她!”
王焕文一直觉得自己是政治老鸟,从来不会动感情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