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一直呆呆的。
像是失去了灵魂。
她最最对不起严峻的就是,她没有爱上他。
即使是她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是为了她才离开j国的,现在他不在了……
都是因为她。
诺诺坐在那里,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神情也是恍惚的。
王焕文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严峻在时,慕挚还能公平地将诺诺抢过来,现在严峻离开了。
不管是有没有爱情,从道义上来说,对于诺诺,都是放不下的。
她和慕挚,还有可能吗?
王焕文想着,许久,才过去,手指放在她的肩上:“不要太伤心了!”
诺诺没有动,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有着泪水。
她的指上,有着严峻送她的戒指。
她低头,将戒指贴在自己的脸上……
j国来人了,严家的人过来,接严峻回去。
诺诺也跟着一起去了……
而这些事情,王秘书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慕挚。
直到某一天,慕挚在手机上看到了新闻。
那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诺诺此时在j国。
慕挚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站在窗边,表情有些莫测。
王焕文在一旁,低低地说:“这件事情,是意外!”
慕挚却不这样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上次诺诺意外,这次是严峻……你觉得有这么多的意外吗?”
诺诺已经不安全了……
他蓦地掉过头,看着王焕文:“替我准备专机!”
“老板,我们也只有直升的,没有那种可以飞好远的!”王秘书有些冷汗直冒。
‘那就立即买!’慕挚已经开始换衣服。
扯开了病服,下面是缠着一道道的纱布。
王秘书想也不想地就阻止了:“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我去吧!”
“没事!”慕挚已经穿好衣服。
可是,飞机哪里有这么快的啊?
最后还是王秘书去借了一架过来……
再次踏上了j国的土地,一切都不一样了。
曾经,他是这块土地的主宰,只要他愿意,一直可以主宰到他六十岁为止。
但是在遇见了她以后,他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不想再当一部政治机器了。
当他离开时,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可是现在,不管她是谁的,他要她好好地活着。
慕挚再见她诺诺,是在严峻的葬礼上。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裙子,身形很瘦,像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在礼法上,她是当成严峻未过门的妻子出席的,站在前面。
诺诺缓缓蹲下一身体,将一束白色的小雏菊放在严峻的照片下来。
那照片,是诺诺选的,银发蓝眸。
是她初见他的样子。
她记得,那天他闯进了旅馆里,恣意地对她……
她真的,很讨厌他
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是为了她做了那么多!
诺诺的眼有些肿,声音很轻:“我会过来看你!”
她的指上,还有着他送的戒指。
严峻的母亲哭得很惨,几乎是直不起腰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对于诺诺,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怨的。
但是当她看到一个女孩子守着严峻,三天几乎没有合眼,她的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心里还是希望着,他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如果诺诺的肚子里有严峻的骨肉,那么她的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虽然自私,但这是常情。
她想问,严峻的父亲不许她问。
现在对于诺诺来说已经是残忍的,这样的话,不应该说出口。
慕挚站在最后,他戴着墨镜,大概是所有的人沉浸了悲伤中,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一直到葬礼结束。
诺诺侧过头,苍白而虚弱的容颜对上他的脸。
他笔直地站着,因为墨镜,她看不到他的眼神。
一时间,有些怔住。
而此时,其他的人,也发现了慕挚的存在。
对于他和诺诺的那一段,j国的人,都不会忘了。
严峻的母亲瞪着好久,忽然就嘶声叫了起来:“是不是你杀了严峻?”
尖叫着,人已经冲了过去。
她拼命地推着慕挚:“一定是你杀了我儿子!是你,想抢走言诺,所以你才会杀了严峻,对不对?”
慕挚沉了眉头,王焕文立即上前拉开,但是严母的力气在此时大得惊人,
慕挚的伤口也撕开……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衬衫。
“你看,他流血了,严峻的死,一定和他有关!”严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草,拼命地叫。
她歇斯底里,是因为这些天的情绪,得不到释放。
王秘书拦得辛苦,他有些急了,“慕先生的伤,是之前救言小姐才被人捅了一刀的,在严峻出事前,就住了医院,绝不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
没有关系?
严峻的母亲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要么……”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慕挚,还有诺诺:“要么就是他找人做的,是的,一定是他做的!”
诺诺的手扶着她:“阿姨,不是的,严峻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一听她帮着慕挚说话,严母的心情更不好。
她的手一下子就格开了诺诺,声音尖锐:“一定是你,是你想和姓慕的重新在一起,所以要除掉严峻,你好毒的心!”
诺诺的脸僵掉了,她没有想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