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我在一天,便不会委屈了你们母子。你就安心的睡觉吧,不用去管着逆子了。至于中馈的事情我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水旻垸自然也是希望安氏继续掌管中馈,只有这样几个孩子才能过最好的生活,安氏也才能在府中有一席之地。要不然不出两年时间或许真的就是和寄人篱下差不多了。
不说水旻垸也是天不亮就睡不着,只是想着怎么让安氏保住中馈。却说北静王府既然已经差人去宫中请太医。那就不能不惊动宫中的人,太医院的人回禀皇后的时候,敲皇上也是宿在皇后的凤仪宫,因此皇上也就知道了这消息。
北静王府昨日的事情。皇上还是有所耳闻的,知道昨天是水旻垸先不给儿子媳妇面子,所以才会让大家都不痛快,可是却不知道众人离去之后,水溶竟然挨打了,以至于把个好好的北静王爷打的起不了身。
要是单单是打了也就算了,父亲打儿子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可是如今居然到了高烧不退危在旦夕的情况,这哪里是一般的教训儿子。分明是对待仇人一般。皇上看中水溶。因此大怒,就要申饬水旻垸,倒是皇后在旁边劝慰了几句这才做罢。
“这北静王叔倒是越来越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也能下如此狠手。这是在打儿子还是在战场上打敌人?”一般便是宫中惩处人,十来板子也不至于要了人命。怎么倒是他几棍子就把人打成这样了?
“这终究是北静王府自己的事情,便是皇上也不好多加过问。皇上管的多了,说不一定别人反说皇上的不是。何况皇上要是真的下圣旨申饬,北静王府的脸面可不是就没了。如今北静王府的王爷毕竟是溶儿,要是闹的厉害了,只怕是连溶儿也不好过。皇上就算是为了溶儿着想,这事情暂且压下来,等将来有了合适的契机再处理也来得及。”皇后想着昨日挨打,到了今日病情恶化才找太医去,应该是水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缘故。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是成全他吧,这孩子有个这样的父亲也当真是命苦的很。
皇上听了也是无奈的一声叹息:“溶儿倒是个好的,事事处处都知道维护府中的面子,可是这北静王叔怎么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明白呢?难不成这府中的人没面子了,他就能好过不成?和儿子闹的这样僵的,满京城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说不一定,这其中也有中馈移交的关系。臣妾记得当年曾经有过约定,只等着水溶成亲,府中的中馈便要交给王妃处置。那老王爷想来是被安氏教唆,不想让水溶两口子收回中馈,所以这是给水溶下马威也未可知。”皇后忽然想起来早年说过的这话,便道。
皇上这才想起来,当时确实是有这样一说,如今水溶成亲了,北静王府的中馈便要从安氏手中交回到林王妃手中,便是如今别人还不曾提起,可是安氏和水旻垸两个到底是记得的,因此先下手为强也未可知。
“要果真是这样,朕今日便下一道圣旨,让林王妃掌管中馈。”
“皇上还是先等两天吧。如今溶儿病重,想来林王妃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和安氏较劲,不如就等溶儿康复以后再说。”其实这世上哪里不是一样?这后宫中的妃子们为了协理六宫的权利不是也斗的不可开交的?财帛动人心,这世上多少的是非都是因为钱财和权势招惹出来的。就是不知道这位林王妃那样柔柔弱弱的是不是能斗过安氏。如今水溶病着,林氏也不能有所依靠,只有等水溶裁转了,两口子齐心才好些。
却说黛玉这边好不容易熬到天大亮,太医也来了。黛玉忙就避入屏风后面,等着太医给水溶诊断完毕这才隔着屏风问水溶的情况。
太医到底是和外面的大夫不一样,尤其是水溶又是郡王,身份极高,自然是不敢怠慢,因此小心翼翼的说了水溶的病情,又说了要注意的事项,这才下去开药方子。
不多时候。药煎好了,太医又亲自配了外敷的药,双管齐下。宫中太医医术高明,内用的外敷的两相结合,不多时候,水溶的烧降了不少,人也逐渐有些意识。可是到底虚弱。只是昏昏沉成的睡着。
只是水溶如今伤在背上,不能躺着只能是趴着睡,看起来也是极不舒服,不小心便要翻身。可是每每翻身都会拉动伤口。
黛玉看着水溶如此难受,禁不住又是一番难受,最后还是云嬷嬷让人看着水溶,不让他随便翻身。
“王妃不用太担心,王爷如今烧退了不少,想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倒是王妃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便躺着好好休息一下,要是您的身子也垮了,王爷就更加不容易好了。”曼文看着黛玉如此着急。心里对这位新王妃也是多了几分敬意。
“我不要紧。只是你们几个先轮换着去休息,我看着这光景,只怕是今日晚上还是要好生守着才好。”黛玉摸摸水溶的额头,温度已经低了不少,看起来水溶也是睡得舒服了一些。因此便催促几个丫鬟。
可是王妃都还在这里守着,别人如何能安心去休息,最后黛玉免不过,便在房中的榻上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