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圣显得比较紧张,他告诉太岁,刚才过去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凶神。
太岁并不太明白盗圣口中的凶神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会为了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而感到害怕。
两人的情绪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割裂。
盗圣变得极其小心,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
太岁则是既好奇又轻松,他很想看看,盗圣口中的凶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像太岁这种人,生命中最缺乏的就是刺激,在这个世界上,极少有能够给他造成威胁的生灵,他渴望势均力敌的战斗,渴望惊险,渴望拜托那种独孤求败式的孤独感。
所以当盗圣反复强调凶神有多么危险的时候,太岁反而越发兴奋。
穿梭在狭长的隧道中,每路过一个门洞,太岁都把灯举进门洞里观察一下。
没有看到凶神,却看到了另一种诡异景象。
太岁发现,在每一个与门洞相连的石厅里,好像都有不同数量的石人。
有些石人离门洞很近,借着光就能看清楚,有些身处在光与暗的交界,不细细辨认,根本看不到它们。
至于那些灯光覆盖区没有石人出现的屋子里,也未必没有类似的石雕,它们很可能是藏在了光线完全无法抵达的黑暗深处。
基本上可以确定,面积越大的石厅,里面的石雕就越多。
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每一尊石雕都不一样,每一尊,都栩栩如生。
在一座比较大的石厅中,四尊石雕围桌子而坐,那是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
在所有出现在太岁视线中的石雕中,这四尊的神态、动作是最为传神的,这一家四口好像在庆祝什么,男人和女人相视而笑,两个孩子则高举着双臂,像是在欢呼。
快乐的表情定格在他们脸上,但太岁却总觉,他们好像很快就能动起来,镶嵌在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会绽放得更加灿烂。
那一刻,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太岁心中快速蔓延开来。
太岁突然觉得,这些石雕,没说不定都曾是真正的人。
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变故,居住在这里的人全部在一瞬间彻底石化,生前最后一刻的动作、表情,都在那一瞬间被永恒地固定了下来。霸道总裁的手心挚爱
只不过,太岁的心弦,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拨动的。
盗圣也有同样的感觉:“这只女鬼正试图蛊惑咱们,稳住心神,千万别让它得逞。”
说话时,盗圣小心翼翼的,而且气息也几乎是收着的,仿佛只要一不留神吐出一道生气,就会惊扰到墙壁上的女鬼。
太岁恍然,原来这就是鬼啊。
年轻时常听师父说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终得一见,实在是幸运。
太岁回应盗圣:“我试试看能不能镇住它。”
盗圣的表情顿时惊慌起来:“别妄动!这可不是普通的鬼物,它应该已经成了凶神,除非你的修为和肉身一样变态,要不然,非但镇不住它,还有可能被它索了命去。听我的,先别动,既然它现在没有主动攻击咱们,说不定它本身就对咱们没兴趣。凶神虽然危险,但它们的心智都比较怪异,有些凶神,明明是鬼,却对咱们这样的生者没有敌意。”
“你确定吗?可是你看,她都把刀拔出来了。”
就在盗圣罗里吧嗦的档儿,女鬼将手探到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拔来一把半尺长的尖刀。
鬼物害人的时候,靠的是阴气和意念,动手之前先拔刀的鬼,盗圣也是第一次见。
“上不上?”太岁盯着女鬼,问盗圣。
盗圣竟在关键时刻没了主意,也不知道到底是该上还是该遛了。
算了,既然盗圣靠不住,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在极其短暂的沉思之后,太岁用行动表明了自己态度。
只听“咔”一声脆响,太岁又靠着一脚弓步,将地面给踏碎了,紧接着,他便单掌催出,对着女鬼催出了六门掌劲。
太岁踏出弓步的时候,女鬼没动。
太岁探臂出掌的时候,女鬼也没动。
直到太岁将掌劲催出去的瞬间,女鬼忽地身形一闪,霎时间就在墙壁上横挪了七八米,正好避开太岁催过去的劲浪。
好快的速度,几乎和盗圣一样快!
一击不中,太岁却丝毫不慌,反倒越发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