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圣就不爽了:“你家里那么多七晶石,还愁没钱?”
太岁也有自己的苦衷:“最近越来越觉得七晶石不够用了,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要用这些七晶石培养影守和幕僚,等到情报小队组建起来以后,还要用它来培养情报队里的人,三四年之内,怕是没办法用七晶石来换钱了。”
“不是,这些影守啊,幕僚啊,包括情报队啊,以后不都是冷月的人吗,你犯得着为了冷家培养这么多人?”
“当然犯得着,养壮了冷月,以后,冷家也能成为我在世俗世界的一个据点。”
盗圣一脸的无奈:“我说你能不能说实话呀,你培养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保护冷月么,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不是。”
“怎么不是,别以为我们都傻,看不出来你对那小丫头有想法。”
“你看错了。”
太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口气也是不咸不淡,就好像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一样。
盗圣也是服了,见过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没见过说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穿越了整个石厅,一路无事,但盗圣心中的那份忐忑,却越来越强烈了。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在被黑暗笼罩的前方,有一股极其强劲的尸气,随着他们不断前行,也离这股尸气越来越近了。
尸魃的厉害,盗圣是见识过的,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形的邪祟往往比无形的邪祟更可怕,拥有肉身的尸魃,也比没有实体的凶神更加凶险。
在他原来那个世界里,修行圈就有一句话,叫做面对凶神,那是九死一生,可面对尸魃,那可真真是十死无生。
太岁也通过鼻息嗅出,前方有一股很烈的火药味儿,好像不久前才有人在这里炸过岩壳,不过太岁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两个小时前他在隧道中与凶神对阵的时候,凶神在临死前爆发出了一股很强的能量场,而那股能量场还没有对太岁造成伤害,就凭空消失了,从那以后,太岁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太对劲。
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预感骨头和经络好像要发生异变一样。绯色豪门:通缉潜逃前妻
太岁见盗圣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就问他:“怎么了?”
盗圣沉一口气,说道:“接下来咱们要面对的东西……”
本来他想说,接下来咱们要面对的东西,恐怕是凶险无比,能不能从那东西手底下活下来,怕是也不好说啊。
可一看到太岁那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盗圣就把话头给打住了。
太岁要是得知真守在罪人谷里的尸魃比凶神还猛,肯定不知道兴奋成什么样了,到时候,你指望他小心谨慎是不可能的,他肯定会加快脚步前进,恨不能立即见到尸魃。
经过几秒钟的忖度,盗圣变了话头:“接下来咱们要面对的东西,恐怕会有点麻烦,我不是说它凶险,我是说,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为防太岁追问,说完,盗圣就匆匆钻进了门洞。
与门洞相连的,是一条大坡度斜向下眼神的陡梯,黑暗中的潮气很重,石阶长年受潮,早已变得非常滑,有些地方的阶梯直接被蚀尽,只留下一小节断桩。
路上,盗圣反复提醒太岁一定要小心,太岁只是面色平淡地走着,从来不给回应。
后来盗圣才觉得自己这么反复强调小心,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再说了,太岁只是心态稳定而已,但他绝不是一个自大的人,该小心的时候,他自然会小心,绝不会在这种凶险四伏的环境中做出鲁莽的事来。
太岁如果自大,当十几只凶神同时压过来的时候,他的第一选择不可能逃出隧道。
可一想到这些,盗圣又越发觉得太岁可怕,一个人,强悍到这样的境地,竟然没有一丁点自大,没有一丁点自命不凡,反而时时保持着清晰冷静的头脑,相信这世上的最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那是什么?”太岁举起手中的气门灯,指着前方问。
此时他和盗圣已经来到了陡梯的末尾,灯光照耀下,已能看到与陡梯相连的地面。
盗圣用力朝着太岁手指的方向张望,可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浓浓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