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冷月特地穿上她那条红色的礼裙,还登上了她平日里最讨厌的高跟鞋。
此时的冷月香肩小露,长发披肩,那张美好的面容也被灯光勾勒得越发精致。
仇束他们几个之所以紧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夜的冷月太醉人了,他们一边想看,一边又不敢看,眼神越是游离,心中就越是紧张。
外面那个声音一出现,除了老陈,屋子里的人全都各怀心事地站了起来。
老陈见大人物都起身了,自己也不敢坐着,于是也匆忙站起身来。
仇束拉开屋门,太岁便牵着小火柴进来了。
太岁是在宿舍区的入口附近遇到小火柴的,听小火柴说,今天晚上宿舍区来了两位漂亮的大姐姐,于是太岁就带着她一起过来了。
看到太岁的瞬间,冷月心中顿时浮起巨大的失望。
这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虽说她从未见过太岁本人,但她见过太岁的画像。
太岁看到冷月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别扭。
在长侃的老设定中,冷月的命运用七个字就能概括:一见太岁误终身。
这丫头从七八岁开始就常听冷无心聊起太岁的事,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冷无心又好死不死将太岁的画像拿给她看,从此以后,太岁的样子便深深植根在了她的心底。
在这个世界原有的设定中,温小跳从天宗祠毕业之后,曾以冷月校友的身份寄宿在冷家,期间为了赚钱养活自己,还给冷月当过管家兼保镖。
可以说,温小跳对冷月是一直怀有情愫的,但他也知道冷月心中有了归属,一直默默守护,从未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两人长期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冷月不是不知道温小跳的心思,却选择视而不见。
直到太岁这个最终boss从幕后走到台前,冷月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荼毒苍生的魔头,一时间心灰意冷,于是告别红尘,从此入天南山隐居,再也没人见过她。
临行前,温小跳也曾尝试挽留,可冷月说,她这辈子,无法在心里同时装下两个人。
温小跳身边有很多女人,惟独冷月,是他心中最为惦念,却又永远的不的的那一个。
冷月在原设中是个略有悲qíng_sè彩的人,而这种悲情,恰恰是太岁带给她的。超级反赌师
冷月一脸严肃地走过来,将冷无双从太岁身边拉开。
她这么一凑近,太岁心里的那份别扭又重了几分。
冷月看着太岁的脸,心中那份失望也强烈了几分,但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这位就是恩人吧,谢谢你救了无双,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冷月心里有种莫名的期盼。
她是多希望,对方会说自己就是太岁,即便她知道对方不是。
可这样的期盼,却只换来了一个冷淡的回应:“盖栋。”
太岁其实也不想这么冷淡,可他就是挨不住心里的那股别扭,一时间也没办法和颜悦色地对待冷月。
冷月脸上依然是公式化的笑容:“恩人的修为一定很高吧,恩人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
像这样打探太岁的底细,对于冷月来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太岁早就为此准备好的说辞:“很久没测修为了,从六七年前开始,天宗祠的门人就很少参与修为评级了。”
想当年,一介先生在与太岁的交手中差点被蹂成粑粑,从那以后,他就觉得海廷的驭气师评级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不提倡”门下弟子参与评级,也“不提倡”大家佩戴腰牌。
掌门都“不提倡”了,门下弟子便自行放弃了参与评级的机会,也极少有人佩戴腰牌。
但这只限于他们没出山门的时候,一旦出了山门,该评级评级,该佩什么腰牌佩什么腰牌,绝不含糊。
毕竟那一块腰牌,可是他们吃饭的本钱啊,谁会和大富大贵过不去。
太岁没说自己是天宗祠门下弟子,作为小龙潭门人,谎称自己是别人的弟子,对宗门对祖师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像这样的忌讳太岁是绝对不会去碰的。他只是说,天宗祠的门人很少参与评级。
这样的话放在冷月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她立即认定,太岁就是天宗祠门人。
虽说太岁没有说自己是哪里人士,但在冷月看来,自打四十年前开始,天宗祠收的弟子,大多非富即贵,眼前这个人的来头肯定很大,要不然他年纪轻轻,也不会拥有秒杀百镇高手的实力,除了天宗祠的培养和自身努力,他的家族,一定也在他身上倾注了大量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