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洋是彻底迷糊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叫楚歌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张洋至少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这真的撞到铁板上了，她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欲哭无泪。
楚歌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点了点，满眼戏谑的看着郝俊，“郝经理，你刚才说‘我去你’……你要去我什么？后面的话，接着说完啊？”
“我说……我说我去那次公司聚餐的时候，一看见楚总您就觉得您是个工作特别认真，特别体恤下属，特别……特别优秀的领导，那个，我能有您这样的领导，那真是我三生有幸。”
郝俊赔着比哭都要难看的讪笑，表情配上他的山羊胡，说不出的凌乱。
“哦，这样啊。”楚歌也笑，很灿烂的那种，“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刚才想说去尼玛的呢。”
郝俊连连摇头，“不能够，哎呦，那绝对不能够，误会，那绝对是误会，呵呵……”
“误会？郝俊，郝经理，你跟我嬉皮笑脸的说这个……有意思么？”
“啪！”
楚歌在实木的沙发扶手上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声音也不大，但却让屋里的郝俊，张洋，高信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
门口那四个还傻站着的保安也陡然惊醒，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彼此看了一眼，屏着呼吸，蹑手蹑脚的想要从这离开，其中一个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不用关门。”就在门缝越来越小，眼看门就要关上了的时候，楚歌的声音传进了四个保安的耳朵里面，“把门开开，你们四个就站在这看着。”
郝俊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一股怨气直冲脑门，他好歹也是个部门经理啊，楚歌这是要让几个小保安看他在这挨训？这么做……也太狠了吧？
怨恨归怨恨，郝俊现在什么也不敢说，更准确的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房门被重新打开，楚歌将目光转向了张洋，“张洋，你说说吧。”
张洋身子轻颤了一下，慌乱的看向楚歌，“我，我说什么？”
楚歌似笑非笑，不置可否，这点事情，他当然懒得解释。
郝俊对张洋做了个口型，示意她赶紧承认错误，张洋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道：“楚总，我，我错了，我不该和那些玩家乱发脾气，我刚才心情不好，我，我……”
“哦，你心情不好……”楚歌点点头，脸色忽然一冷，“那他们心情就好了？”
随着楚歌的脸色变化，房间中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有了十足的分量，温度也在瞬间下降了许多，张洋咬了咬嘴唇，低着脑袋小声说道：“他，他们……应该也不好。”
“亏你还知道这一点？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们能来到这里，就是对咱们公司最大的肯定，要是咱们公司的游戏狗屁不是，换成你，你有兴趣特意跑到这来一趟么？”
张洋没敢吭声，脑袋垂的更低了。
“说话！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
楚歌冷哼一声，“看来你脑子还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你觉得公司怎么样跟你没太大的关系，毕竟老板和员工之间想的事情肯定永远都不一样，但我必须告诉你，当你穿上这身衣服，待在咨询台位置的时候，你代表的就是咱们天晴。”
“那些玩家回去以后，想到的不只是你的态度有么糟糕，他们更多会觉得天晴公司的态度是多么糟糕，你的工资是公司给你开的，那公司的钱是谁给的？是他们！是这些喜欢咱们公司游戏的玩家！”
“你摆出一副爱玩玩，不玩滚的态度，他们当然会寒心，现在的游戏就是一种快餐娱乐，每一款游戏都有它的寿命，你真觉得他们离开了咱们公司的游戏就不行了？市场上有的是同类的产品！”
“当公司的产品被人放弃，他们真的滚了，再想让他们回来，他们只会冷笑一声，用事实表明他们的态度，那就是，对不起，我们滚远了，回不来了，你要是上哪个饭店吃饭吃到一个虫子，你还会再去么？”
“凭心而论，天晴公司给员工的工资不低吧？福利待遇不差吧？你挣着这份钱，就是这么给公司办事的？砸了公司的招牌，砸了你自己的饭碗，你就高兴了？”
楚歌揉了揉额头，目光瞥了瞥一边噤若寒蝉的高信和郝俊，他说这些话不仅仅是给张洋听的，她还不配让他浪费这么多唾沫，他更是说给这两个部门经理的。
感受到楚歌投过来的目光，郝俊和高新都将脑袋又低了低，空气好像变得更加压抑了。
“张洋，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在这干了？”
“想……”
张洋确实不舍得这份工作，诚如楚歌所说，天晴的待遇真的非常拿的出手，而且这里还有她的靠山郝俊，要是她真被从这里踢出去了，郝俊完全有再去搞其他女职员的可能，到时候她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去做三个月的电梯员，每月工资一千，你见到任何一个上电梯的人，你都必须鞠躬问好，在这三个月里，我会不定期抽查电梯里的监控录像，你有没有意见？”
张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三，三个月……”
楚歌也摆出一副和张洋刚才“爱玩玩不玩滚”同样的态度，冷冷道：“爱干干，不干滚！”
张洋哆嗦了一下，赶忙说道：“干，我干……那，那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