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衡替赵元稹倒茶,:“赵公子对朝局见解颇深,如今权臣清流分化严重,根本无心国民社稷,只知争权夺势,当今陛下年过八十,膝下只有两位幼子,朝堂被当今阁老把持,居然力荐立只有三岁的二皇子为储君!其心可诛!”
赵元稹:“二皇子虽只有三岁,其母却是毫无背景的宫女,亲戚皆被皇后弄死以威胁堕胎,也是个忠贞孝义的女子,冒死难产生下皇子,你觉得若不是当朝陛下受意和庇护,贵妃能够风调雨顺带着二皇子活下来吗?”
刘盛衡忽的倒吸口冷气:“·····你是说陛下也属意二皇子继承超纲!?那是个才三岁的孩子啊,你的意思是陛下和阁老窜通,不愿江社稷交付大皇子和皇后?”
“小又如何,留下三位辅国大臣,殡天留下诏书要嫡妻陪葬,亦或者去母留子,母留子亡,自然可保社稷安稳,如今四海升平,海晏九州,只要辅国大臣选的稳妥,江山万年毅力。”
刘盛衡眸光微微动,拱手颇为请教以为:“那当朝局势,赵兄又是怎么看的?”
“不敢当。”赵元稹回礼,“京城如今朝局动荡那是两股势力在争奇斗艳,上头的人要看清楚,那些是皇后的人,那些又是应该留给未来江山的人,张阁老百年清流,家中只有独女一位,且年岁已大,不可能存在做皇后的几率,因此张阁老所为,皆是为了百姓福祉,大皇子虽十岁坊间已经传闻亵玩小宫女小太监,毫无皇家体统所在。”
刘盛衡:“皇后外家乃是襄国公,开国功臣丹书铁券,若大皇子登基······”
赵元稹神色莫测,手指慢慢敲打着桌案:“江山易主,国祚动荡。”
刘盛衡再问“如今御史台紧咬着立嫡不立幼,这是祖宗规矩,如何变?”
“阁老紧咬着立贤不立长呢,规矩是人定下的,怎么不能变,我们这位陛下活的有点久了,前面有五位皇子都死了,如今还不得小心翼翼,储君估摸不会立下,只会看着朝臣斗。”
刘盛衡看着他不说了,眨了眨眼睛,慌忙反应过来:“赵兄是饿了吧,都怪盛衡招待不招,我们边吃边说。”
赵元稹淡淡笑:“有劳了。”
刘盛衡起身亲自去布菜,见着人踏出房间门,赵元稹仰头活动两下筋骨,刘盛衡对他几乎是出奇的热络,即使少有兄弟姐妹来往,也不该对外人坦诚如此,赵元稹侧身打量所在的书房。
科举卷宗占了大半,他眯眼看着被书本压着的文章,起身抬手抽了出来,是一篇还未写完的策论,他逐字逐句的看完,很快放回原位,静默的目光还停留在那篇文章上班,刘家对子孙学业重视非常,偏偏祖上没有入仕|途的人,请来的老师大多是个二甲进士。
青花镇刘家有公子五位,三位童生,一位秀才。
门外刘盛衡走了进来:“就在旁边花厅用吧。”
赵元稹低笑:“刘兄很刻苦了,连着赫赫有名的周学究的亲笔都有。”
周学究乃是当世大儒,前朝状元郎,一篇文章写的花团锦簇,笔杆子上可定国下可安邦,而后忽然辞官,开了书院,有秘闻说他亲娘毒害婆母,他有愧天地,因此罢官不做,但凡是他所指导的学生,最低也能混个三甲进士。
平常的商贾人家如何请得动这种人来讲学。
刘盛衡不由自主轻笑,张口道:“也是家里求来的。”说的很朦胧,大抵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文艺之星
“赵家五个少爷,你与我同岁,为何会是最小哪位?”
刘盛衡给他夹菜的手猛然顿住:“怎么会,我与赵兄内子一个年岁。”
“那就一个年岁吧。”赵元稹也不多问,乡试要带走秀才文书去,刚刚他晃了一样,分明是与他同年的。
“老太太有个小闺女据说是嫁给京城侍郎大人坐妻子了吧。”赵元稹猝不及防的开口。
刘盛衡目光冷了两分,赵元稹眼神却很认真:“难不成你的姑父是站的大皇子派系?”
话音未落下来外面急匆匆从跑了个老管家:“少爷,老太爷让你立刻过去。”
刘盛衡道:“我在招待客人,是有什么急事,你说就是,赵兄不是外人。”
老管家欲言又止,赵元稹只道:“既然是老太爷请,刘兄还是过去的好。”
刘盛衡匆匆朝外走,猛然回头看着吃菜的人,像是明白了什么,摇摇头:“赵元稹这人,若是入了朝局,怕是要封候拜将的······”他释然的笑了笑,又看着着急擦汗的管家:“能有什么事情,大概是又不能去了,我都习惯了,您还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老管家咬死不说话,只是让刘盛衡快点过去。
赵元稹吃完饭,也不去打扰两姐妹说话,小斯看着他无聊就提议陪他去外面走走,刚刚刘盛衡有交代,务必把人给留下来,还有知心话要说。
赵元稹就是闲的发慌,在外院走了会,小斯提着茶壶端着茶杯给他吧啦吧啦后花园的景物,在赵元稹听得要不耐烦的时候,忽而天上下起雨,赵元稹和小斯急朝着院子走。
再然后,赵元稹就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刘盛衡。
“刘兄。”赵元稹要过去搀扶,刘盛衡摆手,自己爬了起来,任凭雨水朝着身上打,仰头看着天,忽而笑了起来:“赵兄,听说你有个手足弟弟是吧。”
刘盛衡虽不解,还是点点头,“是我的表弟,但自幼一起长大。”
刘盛衡扭头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