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对自己说要习惯这个小妖孽的不走寻常路,其他的姑娘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哪个不是一脸痴迷,可他看到钟若寻脸上闪过心疼。
一语道破个中厉害,难怪主子如此执着地要找到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站在主子身边。
“小姐所言极是,国主对王爷很是忌惮。”
钟若寻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江家那女人什么来头?”
江承一时转不过弯来,怎么突然扯到那女人身上去了,呆了好一阵才道:“永安侯季政宁的胞妹,季晴珠。”
钟若寻讽道:“看来大美人是嫌她段数低,都不屑动手呢!”
不犯在她手里便罢,犯在她手里她必定叫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美人师父只有她才可以欺负。
江承失笑,“王爷这些年忙着" jie"您,没空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钟若寻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幸好一个月前他才动用禁法,幸好,她来了。
擦掉滚落的豆子哽咽道:“需要回信吗?”
想来管家也是因为她的吩咐才擅自拆信的。这些东西美人师父也不会放在心上。
江承迟疑道:“这是国主的口谕,宫里的太监到夜王府传的,让咱们自己人送消息过来,小姐您看……”
那就是说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了,依夜王府的实力应该早就知晓了三国的动向,不知道美人师父有什么安排?
她总觉得那什么国主还有后招。
就算他想除美人师父而后快,这段时间也得老实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得势的宝星会如何欺压三国。若美人师父不能到场,受了这些年窝囊气的三国火气一定很旺,三国围攻,想想就很酸爽。
只要脑子正常的国主都会好好供着江永夜这尊大神,就让她来看看这位宝星国主有多少斤两。
钟若寻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去换身衣服,你准备笔墨,送到大美人的房间,带上一些他平日里的手迹。”
江承应声而去。
本来直接替他回信就可以,不过既然要去看他,想来他躺在床上也很无聊,就给他找点乐子好了。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江永夜醒来后确如钟若寻所想的百无聊赖,在心里第七千四百二十八遍念叨着:“小寻儿怎么还不回来?”
听到脚步声立刻欣喜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她终于回来了。
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能安心,其他不重要。
钟若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家美人师父是不是被她带歪了啊,她的高冷男神呢?
“大美人儿,你又美了!看得本小姐都不想移开眼!”
江永夜:“……”
正好赶来的江承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这两个人的情趣真是……
在他的俊脸上蹂躏了两把,才说起三国遣使的事,江永夜眨着星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钟若寻看他无辜的眼神就猜到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知宝星国的百姓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为什么脑补的画面居然不是江永夜被唾沫星子淹死,而是一众脑残粉高呼“夜王威武”!
呃……可能她也是脑残粉。
邪邪笑道:“你说,那个什么国主,咱是他高兴几天呢,还是吓破他的胆?”
她安静的时候可以是高山冰莲,跳脱的时候就变成娇俏的迎春,使坏的时候邪气凛然,像深邃神秘的黑玫瑰,又像黄泉两岸的曼陀罗华,摇曳在天堂地狱的交界……
江永夜一直觉得,跟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她的心,就是水,可以温柔,可以肆意,还可以变成冰。
明知她的反复无常,他还是像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火,就此沉沦。
被她的“咱”愉悦到了,小寻儿当他是自己人呢,好笑地给她一个随你高兴的眼神,乐得钟若寻哈哈大笑,“大美人儿,你变坏了。”
江承嘴角抽了抽,那是国主啊喂!
这么玩儿真的没问题么?!
钟若寻在江承呆滞的目光里招了招手,“研磨吧。”
江承偷偷瞄了自家王爷一眼,看着江永夜目不转睛盯着小丫头的没出息样暗暗摇头,叹着一物降一物,认命的给小丫头张罗去。
钟若寻拿过江永夜的手迹来,手指摩挲着纸张上的“江永夜”三个字细细描绘了一遍,铺开宣纸试着仿写。
提起来吹了吹,递给江承。
江承接过来一看,如果不是墨迹没干,他一定会相信那就是他家王爷自己写的,抽出江永夜的真迹来对比,反正他看不出什么问题。
殷勤地直接将上奏用的文书放到她面前,“小姐请。”
她微微一笑,挥毫写到:
“夜旧疾未愈,于去岁仲冬发,遂奉旨转雷州休养,至今半年余。夜遵医嘱,卧床静休,医言夜今可下地行,不可久。远行,时久。恐误佳期,夜之罪矣。请国主罪,夜惭,启上。”
写完递给江承,示意他看看,江承摆手连连道:“老奴不敢。”
随后恭恭敬敬地把江永夜的印鉴章送上。
钟若寻笑笑接过白玉印,轻轻扣下,发出“当”的一声。
将印鉴章扔给江承,趴到江永夜身边念了一遍,那小模样逗得江永夜直叹小狐狸。
钟若寻没有避着江承,他也就势一听,暗暗点头,接过文书正要送信去,却听得钟若寻让他去打一盆水来。
依令去了。
钟若寻板起小脸对江永夜正色道:“你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