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行。
一言不合就撩他,别以为撒个娇就能萌混过关,惯的她!
钟若寻卷着衣服上的流苏,发动所有的脑细胞来分析他到底在气什么。
对面冷气飕飕冒,她沉默得越久,温度就越低。
钟姑娘的额头开始冒汗,她的脑细胞好像不太擅长解决这一类的问题。
据说不能跟闹别扭的人讲道理……
可他一向很开明,尝试一下应该没问题,“你讲道理不?”她弱弱地问。
听听,她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江永夜小火苗蹭蹭蹭地冒,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你说呢?”
钟若寻心里打鼓,“肖同济伤的不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做次好人不行吗?”
她是好人?
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做好人用得着做到人家家里去?”
“我……”钟若寻无话可说,他说的是事实来着,她是觉得既然要打好关系,就不好不给面子……
江永夜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败败火。
一开始也没真生她气,后来就自己都不晓得这股无名火是从哪儿来的。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明知道她是打军备库的主意,却偏偏不想让她就这么翻篇。
钟若寻见他要走便快步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肖同济四十好几的人了,他总不可能是吃醋吧,应该是在气她不够重视他?
抓着他的衣袖道:“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江永夜眉心拧了起来,他就算真生气也不可能对她怎样,她用得着摆出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是了,他就见不得她怕自己,抽出衣袖绕过她。
钟若寻有点慌,“你说讲道理的。”
少年没理她。
钟若寻:“……”
靠!
讲个毛线道理,她才不要冷战,怎么能让她家美人自己去冷静冷静?
万一冷静完了,要跟她分手怎么办?
掌风一扫,将门关得死死的。
闪身将他堵了个正着,小手伸到他的腰间,轻轻勾开腰带,痞笑道:“美人儿,咱还是动手比较好,你觉得呢?”
江永夜脸色瞬间黑沉,他这是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早知有今日,当年就该教教这丫头,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他怀疑她有记忆很久了。她会盯着他发呆,狐狸眸中的情绪无比复杂,那是很强烈的挣扎。
若只是在天武相识这么简单,一切都不合理,而不合理的地方,用她有记忆来解释就说得通了。
“动手?”江永夜欺近了她,“你想怎么动,嗯?”
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钟若寻眸光一缩,他为什么会突然拿出天地至尊的气势来?
她做了什么让他觉得不可饶恕了?
她不是低头了吗?
不对。
这样的美人师父,她这是第三次见。
第一次是对雪狐搜魂的时候,在雪狐的记忆中;第二次是她离开灵域那时。
他在怀疑她!
不能认!
她不要与他做师徒,她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了,历经轮回,她才真正懂得了“师父”这两个字的重量。
认了,就需要执弟子礼,否则她自己心里那一关过不去。
他是夜王江永夜,不是她师父杜无双。
无视他的威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便让他转了一个方向。
小手用力地一推,快速欺近,将人抵在了门板上,踮起脚尖抚上了他紧绷的脸颊,邪笑道:“手感还是一样好。”
江永夜那刻意外放的威压因着她的动作一溃千里,钟若寻好笑,“别紧张,爷不会吃了你的。”
“……”
真是败给她了。
喜欢摸脸和头发是什么鬼,将他当成了那只蠢虎?
钟若寻看他脸色不对,抓紧时间过了手瘾就收回了魔爪,男人也是要哄的。
抱住了他,“不气了好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江永夜:“……”
推开,捡回腰带系好,开门,“你不去见苗莹?”
钟若寻眨了眨狐狸眸,揪住了他的衣袖,“我自己怎么去?既然你说那个小册子是你写的,那不如亲自教我啊!”
江永夜回牵了她,“教不了。”
路痴也没什么不好,若不是她路痴,当初也不会被他带回去。
如果她什么都能自己做,还要男人做什么?
钟若寻得寸进尺地吊在了他的胳膊上,偷偷瞄他。
江永夜轻轻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戏谑地道:“抓这么紧,怕我跑了不成?”
钟若寻噘嘴,“那可不!最重要的东西放你哪儿了,要是丢了,爷找谁说理去?”
江永夜轻嗤了一声,眉眼间却尽是笑意。
钟若寻见了苗莹,小姑娘的五官的确与她非常相似,一眼看去,就是很标准的后宅女子。
他们到的时候,苗莹身上是一袭杏色的秋装,手执一柄同色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神色淡淡。
无所事事的日子会将人逼疯,她怕刚好选到与正主相反的喜好,在江永夜回府之前什么也不敢做。
心智再怎么成熟,也只是小孩子,若不能改变现状,她也只能毁约了。
“这个苗莹……不如你认了她?”钟若寻有些犹豫,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