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是一脸莫名,定睛一看,眼前的可不就是十四岁模样的钟姑娘吗?
夏侯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状元红。”
钟若寻:“……”
她居然忘了这茬儿,“上次在酒庄,你认出我了?”
夏侯先丢了个眼神给她,那不是废话吗。
钟若寻银牙咬得咯嘣响,“绝配。”
夏侯先下意识地回问:“什么绝配?”
钟姑娘斜着下巴哼了一声,“见色忘义,绝配!”
夏侯先本想驳回去的,他怎么了他,怎么就成了见色忘义了,他怎么不知道,就算是亲妹妹,他也不受这冤枉!
还绝配,她把他跟什么东西配啊!
谁知,江永夜在旁边插了一句,“信。”
状元红的事情,因为肖同济那一出,某人闹着吃飞醋的戏码,钟若寻就原原本本地全招了,所以某人什么都知道,这配合必须打得好。
“我……”夏侯先张了张嘴,猛然想起“信”是个什么意思,分开看是挺突兀的,但加上钟姑娘的那句“绝配”,他剩下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俊脸憋得一阵红一阵青,好半晌才不自然地嘟囔了一句:“你们小孩子懂个什么!”
上官旭闻到这边的火药味,不仅不打算息事宁人,还一脸无辜地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钟若寻被夏侯先给气得不想说话,被人耍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江永夜现在很有怼大舅子的心情,“也没什么,就是夏侯国师觉得醉仙楼的……”
“江-永-夜!”夏侯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江永夜适时地住了口,他只是想说夏侯先觉得醉仙楼的酒不错,而已。
夏侯先认识江永夜不是一天两天了,毫不夸张地说,对这家伙,钟若寻都不敢说能比他更了解,见到江永夜的神情,瞬间就知道自己被消遣了,头顶的黑烟止都止不住。
上官旭也就有那么一点点好奇而已,又不是真的想让这两人在这里干一架,抽出折扇对着两人扇了扇,“这大冬天的还要打扇子降火,你们可真行。”
夏侯先嘴角抽了抽,这货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讨厌的样子倒是跟某个家伙很像,但是……应该不可能的。
天下相似的人有千千万,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钟若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能想得到,这三个家伙私底下是这样的啊,“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其实三个人早就发现钟姑娘的内力没了,插科打诨本来也就有暂时转移她注意力的想法在。
夏侯先这厮却还是贱兮兮地围着她绕了一圈,“不愧是我妹妹啊,瞧瞧这容貌身段,还是能有本公子三分之一的风采的。明明就能靠脸吃饭,还要实力干什么?”
上官旭登时目瞪口呆,他倒不是之前不认识夏侯先,只是没那么熟,但是这个……
传言果然不可信啊,谁说易天国师姣姣如月,冷贵清华,冷心冷情的程度,不比传闻中的夜王殿下好多少,结果呢?
也不是惊讶于夏侯先的面孔多,谁还没个盔甲,他惊讶的是此人炉火纯青的演技,心道:“啧,这一大家子吧,也就老头我比较单纯。”
表面看他好像强过某狐狸不是一星半点,但实际上,唉,不说了。
钟若寻看了夏侯先一眼,知道他是好意,也就领了这份情,“这个么,可以考虑噢!”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话说之前不是有很多人进来了吗,怎么没有留下痕迹?难道各个批次是分开传送?”方才钟若寻去改变身形,他们也没有闲着。
钟若寻眉心轻蹙,她刚进来的时候随意扫了几眼,也是有这个疑惑,但并未细看,也就不曾确定,如今夏侯先都这么说了,那便是实锤。
走到一尊水晶坐灯跟前,取出手帕沾了上面的灰尘来看,初看似乎与普通的灰尘并无分别。推荐阅读//v.///
钟若寻想了想,取出一只手套,这手套质地轻薄,戴上之后不仅不会影响手指的触感,还能起到一定的增幅作用。
轻轻地捻了捻尘粒,发现这些尘粒的粒径比寻常的尘粒要更小一些,摸起来更细碎,不像灰尘,更像是什么东西腐化之后形成的残渣,拿去干燥干燥,就堆到这里来。
蘸取一点点放到鼻尖前轻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但这是不正常的,灰尘是有一股土味的。
这东西什么味道都没有,肯定是被处理过的,它在处理之前很可能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味道,而且那股味道不容易掩盖,一点点就会引起人的怀疑,以致于这除味必须彻彻底底。
再说这里流动的空气,不错,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在里面不会有窒息的危险,且空气的味道很正常,正常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她又用一根银针拨了拨手帕上的粉尘,对这东西的来历有了些猜想。
将手帕递向了三人,“都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上官旭先接了过去,论起这个,他才是行家里手。
看完之后神色有些古怪,“你怎么发现这东西不对劲儿的?”
钟若寻道:“姑且一试。也不妨碍什么。”
江永夜和夏侯先也取过帕子看了看,不过他们两个,就没看出什么来了。
钟若寻看向了上官旭,“你有几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