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摇头叹息道:“怎么说实话总是没人信呢!”
三大杀手腹诽:是个人都不信好吗,您这也忒骇人听闻了。
江永夜一锤定音,“小寻儿说的是真的,其中缘由尔等不必知晓。事情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
说完就带着钟若寻走进黑树林,背影很快被重重树影遮挡,再寻不到踪迹。每一步都踩在干硬的黑土之上,习武之人身子本就轻便,连脚印也没有留下。
姬炎道:“主子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在客栈的时候王妃本意是带上我们的,是后来才改变主意。他们人少目标也小,方便隐藏,也不用太担心了。”
烈云清风沉吟片刻方才道:“姬炎,你先去送消息吧。我会照顾好荆月的。”
姬炎看了依旧盯着符鹤的荆月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荆月话不多,也懒得去反驳烈云清风,谁照顾谁可不一定,不过这家伙的脑子还算好使,“你怎么看?”
“这符鹤吗?既然夜王爷说是真的,那应该不假,王妃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地方可能有古怪。王妃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她都信的人吗?
“她相信孔祥的的话一定是有据可查,她可能发现了什么。
“我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如果我们现在进去,一定找不到他们两个。”
荆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直觉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准不准很难说,它发挥的作用却不容忽视。
她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难不成里面有高级的迷阵,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发现隐藏的路线?那王妃为什么要把孔祥支走,有孔祥带路不是更容易找到吗?”
烈云清风浅笑,摸着下巴猜测道:“要么她认为孔祥不可信,可依我看这个可能性不成立,她应该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实话。
“要么,她觉得孔祥跟去是送死,带着他也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
“第三种可能是,她让孔祥回去是在布一个局,孔祥在这个局里的作用超过用来带路的价值。”
荆月又道:“上一次我们被乔尔寻发现,她的实力不容小觑,王妃对她也很重视,这次是不是躲远一点?”
烈云清风不以为然,“不是还有元武门的人吗,有他们作掩护,我们很安全。”
荆月斜了他一眼,小心为上,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把周围的痕迹清理干净就跳上一棵树,拿出流星镖的镖胚来细细打磨。
烈云清风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荆月的安危,那句要照顾她的话也只是说给姬炎听的。荆月这姑娘有时候认死理,脾气又犟,姬炎担心她也正常。
但也是关心则乱,荆月的本领是没话说的,这姑娘心思通透着呢。
自己找个合适藏身的灌木丛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将钟若寻给的驱虫药粉撒在身周,惬意地看起夕阳来。
这一派悠然不用说也知道是跟谁学的。钟姑娘懒懒地躺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此树约五**围,粗略估计也是上千年。
巨大的树冠在夕阳下投射出的阴影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动,发出沙沙沙的轻响,奏着旁人无法解读的优美乐章。
女孩调皮地伸手摘下深黑色的卵形叶,一片就能覆盖她整个手掌。纤细的食指摩挲着树叶边缘的小锯齿,独特的触感让女孩发出一串愉悦的轻笑。来自木属性元素的问候,温柔醇美。
它带着千年的古老沧桑,却不减蓬勃生长的朝气与活力,旺盛的生机与这黑色世界里的压抑和绝望格格不入,却这样苍劲挺拔地傲立着。
看着在风中飘然零落的黑叶,耳边仿佛出现了忧伤感慨的低吟浅唱:“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手指张开,放开对掌中黑叶的钳制,黑叶毫无眷恋地离去,扑向广阔无垠的黑土地,“来处即是归处。它回去了。”
莹白的遥归玉被挂绳吊在空中左右摇晃,女孩轻启朱唇,“它叫遥归。”
“遥归?”少年将这两个字轻轻咀嚼,看到这坠子的瞬间,手掌轻轻握了握,原来她一直记得。
浅笑道:“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
女孩“嗯”了一声,小脑袋下枕着软软的人肉靠枕,接过少年手里的黑果小口小口地啃着。
黑色的果皮下是莹润剔透的浅白色果肉,入口酸甜爽滑,带着独特的清香。
嘻嘻,这算不算表里不一呢,好狡猾的果子,就跟某人一样。
这附近他们转悠得差不多了,静谧得像一幅画,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她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和权令让她去的地方,哪次没有坑掉她半条命,再往深处会遇上什么可就说不好了。
她打算悄悄跟在乔尔寻身后进去,对于用这女人作探路石毫无心理压力,打定主意这黑石岭里天塌下来也决不在乔尔寻面前出现。
小魔女邪笑,人家可是内定的“女主角”,出去不是找虐么,她才不。
前方一里{500米},是被五花大绑在一棵树干上的彩铃。看在她是医者,又没有参与那场tu 的份上,元武门的人并没有为难她。
孔祥回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自家门主亲自到了,门内老一辈的族人都对这片黑石岭讳莫如深。
若非此次出了那妖女之事,不说核心地带,就是现在所处的,他们也不愿轻易踏足。
昨儿一并前去的哥儿几个见孔祥完好无损地回来都大吃一惊,“孔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