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门口站了一位有些面熟穿着沈府下人衣服的中年妇女。
“您是?”白初落礼貌的问道。
“这,这位仙子,不知可否允许小人进屋详谈?”
“……”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再告诉你能不能进屋!
白初落真想这么回怼过去,这样先问能不能进屋,和前世在微信上问在不在一样让人抓狂。奈何她就不是能当面直怼陌生人的家伙,只能客气的点了点头,请她进了屋。
“扑通”一声巨响吓了白初落一跳,这中年妇女一进屋就直接给白初落跪了下来。
“您这是干嘛?!”白初落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只能手足无措的伸出双手站在原地,楞楞的问了句。
“求仙子一定要帮帮我家孩子啊!”中年妇女边哭边说,“他被恶鬼掺了半个月,一天比一天瘦,再这样下去就快不行了啊!仙子一定要帮帮我啊!”
白初落真是被她哭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几次想直接把她扔出去但都忍住了。
“你慢点说,具体怎么回事?”有关妖魔,她仍旧耐下心来问了句。毕竟这次出来主要还是为了历练,而不是来玩的,遇到百姓有难还是要尽力帮忙解决。
“是这样的……”这中年女人边哭边说,内容杂乱无章还带着点口音,她边听边问好不容易才从她的话里拼拼凑凑出了个大致的版本。
原来这妇人本是沈府少爷的奶妈,一家都住在沈府之中。她的儿子今年不过十几岁,因为跟沈府小少爷岁数差不多,所以沈正丘就特批了他作为书童与小少爷一同上学堂上课。
事情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那天她儿子从学堂回来,带回了一碟小少爷的点心,据说是从远近闻名的点心铺买的,味道绝佳。他儿子没舍得吃,特地带回来给她尝尝。
她心疼儿子,就推说不爱吃,还是留给了儿子,但儿子执意要给她,她也就没继续推辞。但等儿子睡着后还是悄悄把点心包好塞到了他的包里,留给他第二天中午吃。
第二天晚上她本以为儿子会提起此事,但知道她准备上床也没听到半点有关点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以自己对儿子性格的了解,她觉得有可能他根本没发现那点心。毕竟课业那么多,那么里,加在书里的一小块点心确实容易被忽视。
这大热的天,点心看起来甜腻腻,放两天估计都坏了。奶妈叹息了一声,舍不得浪费,于是想从包里找出来自己吃了得了。但再翻孩却发现,点心加上油纸包全部都不见了,里一些零星的点心渣证明他们确实存在过。
奶妈将点心渣清理干净,又将书从新马了回去放好,心想,没准儿子已经吃了,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而已。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儿子开始跟他抱怨,总觉得晚上自己屋里有人,能听到有人翻他东西的声音。
但她没在意,以为他最近学习太辛苦,还特地买了只老母鸡炖给他补补脑子。
那天晚上她将鸡汤端到儿子屋里,正赶上他预习第二天的功课。她没敢打扰,把鸡汤放下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儿子就端着个空碗来到厨房说:“娘,您喝完鸡汤怎么没把碗带走,鸡汤还有吗?给我也来一碗。”
奶娘下意识的以为儿子是喝完把碗送回来的,看儿子挺爱喝,就将昨晚剩下的也热了热准备给他当早餐。鸡汤一上锅,她才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刚说什么我喝完了没拿碗?”
“就是鸡汤啊。我今儿看我桌上有个空碗,一闻就知道是您炖的鸡汤。你怎么喝鸡汤都喝到我屋去了,也不张罗给我带一碗。”儿子晃了晃手中的空碗笑着说。
奶娘越听越糊涂:“昨天我是去了你屋,但是去给你送鸡汤,就是这个碗,满满一碗,我一点没动。”
这下轮到奶娘儿子犯晕了:“您没喝,那这碗怎么是空的?难不成我睡着的时候喝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这下,奶娘到联想起几天前点心的事,随口就问了下,才发现,那天的点心儿子也根本不清楚,根本不是他吃的。
这两件事使母子两人都有点毛骨悚然,最终还是归结为巧合,没有深究。
但随后的这段时间里,她儿子丢东西越来越频繁,还总是半夜听到屋里穿出奇怪的声响,试过换屋睡也没用。
也试过跟其他人一起睡,虽然还是会丢东西,但不会听到声响。
“我们整宿整宿的蹲过,没看到一个人进过他屋,但还是会丢东西。看不见摸不到,不是鬼怪还能是啥?我儿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求仙子救救我儿吧!”说完,奶娘又哭了起来。
“您别哭了行么?哭的我脑仁儿疼!”白初落实在有点不耐烦。
奶娘听后立马止住了哭声,只是小声念叨了几句:“求仙子救命!”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去找沈师姐,就是你们姑奶奶求救?”奶娘哭嚎的时候,白初落已经认出来,她就是昨天晚上沈之云和自己回来时在院子里碰见的那群人之一,而且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是最后犹豫了半天被人拽走的那位。估计是昨天就想找他们求救,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
“这,这个”奶娘有点犹豫,继续道“我可以说,但请仙子千万不要吐露给沈姑奶奶,求您!”
白初落点点头:“您放心,我有分寸。”
“是这样的,虽然没怎么见过沈家姑奶奶,但听老一辈的人讲她一向以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