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要请小林那个大变态来做你的教练,你疯了吗?还是说你···”
爱理低下头,贴着姐姐的耳朵,小声又紧张激动的说道:“你被他打的那么惨,你反过来爱上他了?”
那小眼神,那小眉毛,跳动的,就像是要把一个大大的“m”刻在长泽绘里奈的脸上。
去死!
别以为你是我妹妹,调侃我就不会挨打!
一记手刀,狠狠的劈在八卦少女的头顶。
“唉,姐,你打我这么痛,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说中什么了?”
推开门进来的,是长泽爸爸。这里已经是长泽家里,剑道馆后面的居所,长女的房间,古老的和式房间狭长又布置的很温馨,夜晚的风带着远处河流的水汽吹进来。
长泽绘里奈被小林长贤一剑ko,就睡倒在剑道社的地板上,不管是怎么摇晃,怎么掐捏,都弄不醒她。如果不是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连刚刚明明大家都看到的劈碎裂开炸裂的护甲和竹剑都还是好好的,那铺天盖地的血泊飞洒更像是一场幻觉。除了女孩脸色有点白,睡的有点甜,笑的很微妙,慢慢蜷缩着缩成了一个团,一派放松入梦酣睡的模样,没有什么其他的。
自然,绘里奈就被送回了家。
“绘梨,我听说了。你下午被击败了,还要请那个男孩来辅导你的剑术?你为什么不请爸爸我呢?就算你还打不过我,也可以请道场里面的青龙师兄他们啊?”
长泽爸爸说话的语气很淡很淡。
绘里奈却无奈的翻起了白眼,一拉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呵呵说的好听!
估计你又以为是那个男生要追求我,想做的男朋友,现在又把你的那些好徒弟们都派出去,准备教训一下小林?就像去年的池田,前年的奥平?
我等着你接到坏消息时的表情!
不过,小林,你就是一个变态。对我这样一样美少女,你竟然也敢下那么狠的手!
绘里奈在被子下面缓缓的摸索着自己的肌肤,滑嫩弹动,纤细动人。
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所以绘里奈不怨恨小林长贤劈碎自己身体的那一剑。
很奇妙的,自己练习的时候受伤过的肋骨,曾经骨折过的锁骨,做过一次手术的肺,经常酸痛的胃,体检说有危险的背部肌肉,皮肤上留下的伤疤、刀口,现在竟然都没有了。
更不要说,自己脖子上的这个木雕的太阳符咒,是什么?
红衣修罗白医仙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
斗志燃烧到了最顶峰的少女,挥舞出了自己最强一剑,毅然果决的眼睛,刚硬的臂膀,湿透的剑道服,伤痕累累的防具,如同直冲而来的斗牛,只是看看就知道她的厉害。
但是一朵决然决然的巨大血之鲜花,一道亮光的剑痕,粉碎了一切,撕裂了一切,摧毁了一切。
璀璨如同烟花,怒放如同红樱,残酷到最极点的美感,动容人心的结局。
那个美到了极点的女孩。
那个应该已经死掉的女孩。
那个注定会刻进每一个目睹这幅照片的人眼睛里面被深深纪念的女孩。
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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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写真社最后一个会员中谷京香,她也想看看我?”
小林摸着鼻子。
拍个写真而已,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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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先生,您是日本剑道名家,您看出来这个视频上面,这个叫小林的,他的剑术是什么流派?”
武田课长没有回目黑区的办公地,而是驱车去了东面千叶县的松户市,在一个偏僻的警察培训学校里面找到了那里的校长,一个灰白头发精神矍铄的干瘦老头。
显然,老头的警衔并不比武田低,照样也是一个警视长。
“武田,你不要因为我姓柳生,就每次遇到剑道上的问题都来找我好不好?我这个柳生,和柳生新阴流其实没有瓜葛的。我要是真是奈良柳生家的人,今天又何至于坐在这里?你说对不对?”
可惜,武田低头,装死。
无可奈何花落去,老头想装逼,武田也只能陪着他装到底。
狗屁的你和柳生新阴流没有任何关系,整个警视厅都知道你和人家没有关系!关键是人家想和你有关系啊!
剑十一大人!
狗屁的什么偏僻警察培训学校!我作为公安九课的课长,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夜行众第十一番队的本部,更是警视厅别动队的核心基地之一。这里的警察,哪个不是剑斩妖鬼的豪杰?
您老人家要是想升职,总监不太可能,警视监肯定会留出一个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