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吗?
殿堂之间,一人的脚步,越显孤寂。
“出……来……吧……”亡灵男子站在那里用那沙哑的声音高喊着,“我……来……了……”
“没……人……在……吗……”呼唤声明明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他敢肯定,是刻意在躲着他还是在暗处酝酿什么阴谋呢?他也不确定,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是个死人,无论对方玩什么花样,最多也不过是让自己再死一次罢了,呵,真可悲……
抽出腰间佩剑,亡灵男子单膝跪倒在地。
“喝!”竭尽全力将长剑插入地面之中,体内那不祥的气息沿着切口渗入地面。
“咔嚓……咔嚓……”
地表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纵横的裂隙斑驳可怖,一道道漆黑的色彩从缝隙间显露真容。形容成火山爆发也不为过……
“咚咚咚……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声音,极具节奏感,强健有力。
“看来……我……做……了……多余……的……事……情……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神!也是你的梦魇!”那人开口了,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呵……真……巧……找……的……就……是……你!”
剑刃上的漆黑逐渐化作银白,高尚、圣洁、纯粹,男子的手在颤抖,可眼神依旧坚定。
反观那黑色的匹练,渐渐汇聚到一点,模糊不清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
“无……归……”执剑平举,灵魂的力量在剑身上沸腾,眨眼之间,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照亮大殿,驱邪辟魔的圣炎犹如实质,顷刻间包裹住了亡灵男子的身体,这是反噬,亡灵用出这样的力量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多么可悲,曾经的不败绝技,此刻却伤敌伤己。躯壳早就没有了能够感知疼痛的能力,可那灼烧意识的痛苦,绝不是作假的。
都是报应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为了荣耀为了信仰,我奉献了自己的一切,而我得到了什么呢?至少,现在,我得到了一次报仇的机会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时间像是回到了那一刻,荣誉、生死、信念、牺牲、勇气,战阵之中的决死冲锋,旗帜飘扬的光辉时刻,就连刀子插进兽人胸口的每个瞬间都历历在目。
那最后的决绝,那早已泯灭的热血,果然“战士”这两个字,是镌刻在灵魂之上的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身后便是家园,我愿欣然赴死……呵,可惜晚了一些啊,这次不是守护,是复仇啊!
“跪下,凡人!”
“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也毁了你的!”真正的战士本就不该被腐朽的躯壳束缚,摒弃了躯体,灵魂的色彩与圣炎合而为一。光,无尽的光,属于伟大战士的意志之光!
啊,活过来了!感觉还不错!只是时间不多啊!
一步、两步、三步……
意志在消散,精神在崩溃,只要再一步,再迈出最后一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怒吼,愤怒、悔恨、痛苦、想念,同那最真挚的爱与回忆,糅合成了世界上最锋利最狠戾的武器。
……
记忆中的小镇,记忆中的家园,那时候,自己可能是最幸福的人吧。
“亲爱的,你回来了?宝贝,你看,爸爸回来了哦。”
“爸爸、爸爸,欢迎回家……”药气冲天
“别……挡……路……”
“请问……”
不待埃克斯说完,神秘女人一抬手,一阵失重感传来,再回过神已经被扔到了城市的某个角落。
“在……这……里……吗……”
无疑,她也是被声音召唤过来的,和那个男子如出一辙。
……
传送是随机的,站的紧凑些倒也不会被丢的到处都是,奈何埃克斯的位置太过靠外了……
“但愿她们没事吧……”
“可,我这是在哪呢?”此时的埃克斯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啪啪,肩膀好像被拍了,不用说,有这个习惯的,大概只有那家伙了。
“希尔德,你回来了啊。”
我就没走过,要不是那个笨蛋克丽丝塔,我用得着躲着吗?
一肚子怨言,可出于“宠物”身份,希尔德也只能佯装乖巧。
“指路、指路,该怎么走!”
喂喂喂,你已经沦落到要依靠一个“宠物”的地步了吗?
伸出小爪子,指向了西北方的位置。
“那边?”
嗯嗯,希尔德确定的点了点头。
“出发!”
路上,埃克斯也在思考着,希尔德也有模有样的低着头。两人的动作是相当的同步。
埃克斯想的是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问题,而希尔德也在考虑相同的问题。
那个女人!绝不是人类!
还有那个之前遇到的那个强化版的骨头架子……
越来越诡异了。
“嗯?这个是!”已经收集过一次“线索”,所以再看到相类似的玩意,还真没办法忽略呢。
“正好顺路!”埃克斯长枪舞动,几只盘踞四周的怪物瞬间消失,“是错觉吗?这把枪,变强了啊,正好,给它起个名字吧。既然另一个我已经败北消失,那全当纪念他了,那你就叫‘哀恸’吧,也是对曾经自己的告别了。”
“那么,正好,打开封印,问问路……”拿到新的“线索”不用一下也怪可惜的。
哀恸轻点在它的表面,一道灰白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