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因为心系着桑桑,所以很焦急,尤其看到树叶还只剩下两片时,心中更是焦急。
桑桑是他从死人堆里捡来的,捡到她的时候她尚在襁褓中,是他一口一口粥将其喂大,是不离不弃,无法或缺的亲人。
宁缺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里没有桑桑,也正因此他辜负了一个人,为此不知让多少人想砍死他,孤也是其中之一。
“今这病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宁缺站起身,便要对岐山大师拔刀。
岐山大师却是睬也不睬。既然这位十三先生不懂得如何求人,那今就教教他什么叫敬老,什么又是求饶态度。
岐山大师转身向着洞庐而去。
“站住。”宁缺大喝一声刀已拔出一半,却听得桑桑出言阻止道:“少爷,”她冲着宁缺摇摇头,而后对岐山大师道:“大师,命是我自己的,这局棋我下。”
“桑桑。”宁缺不愿意。
“少爷,桑桑什么都听你的,可这是我的命我想自己做主。”桑桑并不像以往一样顺着宁缺,其实她这么只是想让宁缺好过些。
桑桑的死亡肉眼能看得见了,如果因为宁缺做出了决定害的桑桑死,宁缺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中,不定会成为一个酒鬼,邋遢鬼,桑桑不想少爷活在愧疚中,也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少爷,即便没了自己的日子少爷不再快乐,但少些内疚与忧伤也总是好的。
桑桑就是这样一个为他人着想的人,也正因此她才成了光明之女,成为西陵神殿三大殿之一,光明神殿大神官的继任者。
祝诚灵镜中所见那两个老头,一个是颜瑟大师,一个则是西陵光明大神官‘卫光明’,也就是桑桑师傅。桑桑是他的关门弟子,也受了他衣钵传常
“好,听你的。”宁缺答应了,他从未见到桑桑这么坚持一件事,而且桑桑的对,命是她自己的应该有她自己做主。
岐山大师回转身来落座,桑桑坐在他对面,手旁放着黑子。刚要捻棋落子,岐山大师却道:“姑娘,饿了吧。开局之前,先吃颗梨。”岐山大师话间,便将袖中那颗梨取出递给桑桑。
“现在还吃什么梨,抓紧时间下吧。”看着在树上随风摇曳着的树叶,宁缺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谁曾想竟然还吃梨,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等棋下完了,病治好了,要吃多少梨都校实在吃不够就在雁鸣湖畔种满梨树,吃一颗扔一颗都校
“谢谢岐山大师。”桑桑有礼貌地接过梨来,在岐山大师希冀的目光下,于梨上浅浅咬了一口。
她只觉得这个梨异常可口,一口下去感觉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像她这种病入膏肓、虚弱无力的人,身体但凡有些好转,感觉都十分灵敏。
“等会再吃,先下棋。”宁缺一把夺过梨来,催促桑桑下棋。
桑桑一脸委屈地看向宁缺“少爷,我还想吃,这个梨太好吃了。”
“少爷先替你存着,先下棋,乖。”宁缺温柔地摸了摸桑桑的头。
“嗯。”桑桑最抗拒不过宁缺这一招,而后捻棋落子。棋子啪一声落在棋盘上,桑桑也随之趴在了棋盘上,仿佛死去。
“桑桑!”宁缺惊呼一声,将手中梨丢在地上,拔出朴刀就向岐山大师砍去。
宁缺以为岐山大师用梨毒害了桑桑,他要杀了岐山大师为桑桑报仇。
“嘭!”刀还没到岐山大师身上,宁缺就被一股无形之力给震飞出去,手中朴刀也脱手插在地上。
“还我家桑桑命来。”宁缺刀有三把,没了一把又拔出另一把,这次更加凶狠地向着岐山大师砍过来。
“唉,痴儿啊,痴儿。”岐山大师见此不禁摇了摇头,这便是世间痴男怨女,因爱而被蒙蔽了双眼,致使看不出桑桑并没有死,致使睡着了。
夫子啊夫子,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大麻烦。
“啪”岐山大师手中白子落下,宁缺手中刀也‘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唉,浪费了这么一颗好梨。”岐山大师捡起梨,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而后将之放在桌上,之后才将宁缺与桑桑并排放在树下。
此时树上叶子又落了一片,仅剩下一片。
“大师,你可安好?”祝诚方才在洞中看书,感觉到了一股强大杀意,而且还冲着岐山大师而去,故此放下书卷出洞查看。
“无妨,无妨,不过是孩胡闹罢了。”岐山大师摆摆手不以为意。
祝诚目光落在桌上那颗被咬了一口的香梨上,皱眉问道:“你将梨给了她?”祝诚指了指桑桑,这可是他精心为岐山大师准备的。
“呵呵,”岐山大师笑而不答,反而问祝诚:“先生可是已经找到了答案?”
“嗯。”祝诚点点头。这么一会儿他已经看了五六本书,也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什么是昊。
昊就是这个世界,昊是一切的起源,昊是最伟大的存在,昊是光明的象征,昊是众生的信仰。
昊是此界唯一,且真实存在的神。
“敢问先生,对此病症,您有何法医治?”岐山大师指着桑桑问道。
“无外乎疏堵二字。我有一功可疏之,我有一法可堵之。然其身上寒气来自深渊,断无可能拔除。”凭祝诚吞功之神奇,一眼便看出了桑桑病症。他所的功是吞功,所的法是金针刺穴法。
祝诚很理解桑桑现在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有过,而且生生地被折磨了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