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只有五十多岁啊。
另外,那个该死的女人,刚刚和她说什么来着?
祝他订婚吉祥?还祝他爱情甜蜜?
吉祥个屁,甜蜜个鬼啊!
她特么的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了啊?
只是,他并没有让自己的脆弱停留太久,很快,他就又坐直了身体,脸上也恢复了冷漠,发动了车。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飞速疾驰而去。
许若瞳看着那快速消失于眼前的车,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靠倒在车座上闭了好一会儿眼睛,然后才也发动了车。
回到了华锦园,许若瞳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管是秋剪梅的患病,还是凌默宸的订婚,哪一件事对她都是不小的打击。
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才回神,给李肖打了个电话。
“肖姐,下周你别给我安排工作了。我要出去玩一趟。”
李肖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好啊,玩得开心啊。只要周六记得回云海就成。”
许若瞳装傻:“为什么啊?”
“有人给我打招呼了,那天不能给你安排工作,因为,你必须去出席一个活动。”
许若瞳心里叫苦,但继续装傻:“什么活动啊?”
“那家伙下周六订婚,他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特么的!他究竟啥意思啊?故意刺激人玩是首发
“肖姐,您看啊,我前不久才刚刚辛辛苦苦地拍完了《杜拉斯》,拍戏前呢,我还发配到乡下干了整整一个来月的农活。过不多久,我就又要开始跑宣传了。
还有,我这会儿手上都还欠着人家的一堆歌没写完呢。您说,我是不是得紧揪着这个空档,好好地放松一下,好好地玩一下啊?”
李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淡的:“是啊。那你去跟那个家伙说啊。”
许若瞳又在心里叫了一句:特么的!人家现在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眼,我跟那家伙说得着吗我?
“肖姐,求您了。您帮帮忙,您气场强啊,只有您出面,才能搞定那位大神啊。我这只小虾米,还是别自己找死了吧。”
李肖“切”了一声:“还是我求你吧。当初,他那么痛快地就放过了你,你就当报恩吧。我觉得,他现在这样才正常。他这口气要是不能出来,以后他只要在哪儿卡你一下,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让你脱层皮。”
许若瞳长长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算了,还是去吧。虽然那家伙根本就不是痛痛快快地放过了她,但李肖说得很有道理。就算是这样,那家伙的心里,只怕也还是憋了一口对她的气的。
而且,梅姨也希望她去。就算只是为了让梅姨高兴和放心,她也应该竭力放下自己的难过,去那里祝贺他和夏梦的订婚。
“好吧。我听您的。”
“还有啊,你可千万别硬挺着假装太高兴了。你得脸上有难过、有伤心,最好还要有点豪门弃妇的哀痛和不甘,知道吗?你就当哄孩子了,满足一下那家伙暴棚的男人自尊,这样,那家伙才能高兴。懂吗?”
许若瞳无语。
她当然不想假装高兴,不然,她为什么还会想着,要专门躲开那场该死的订婚典礼啊?
可是,梅姨一定是希望她替凌默宸和夏梦高兴的。她要哄梅姨高兴,就不能哄凌默宸高兴了。
不过,李肖的话当然是没错的,这关系到她们整个小组以后的工作是否会顺利。所以,许若瞳还是乖乖地满口应承了下来。
“到时候我一定痛哭流涕、最好还找机会,私下里跟他来一场灵魂深处的深刻忏悔,好吧?”
李肖当然知道许若瞳这话是说着玩的,但她要的,就是许若瞳的这个态度。
放下了手机,许若瞳只觉得自己满心满身,都像是泡在了黄莲水里。
特么的,本宝宝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丘比特那熊孩子了啊?特么乱射箭,都给她射了些啥人啊?
还有,月老那老头是不是老得眼都花了、脑子更是糊了啊?
她自小学习中外的乐器,可没得罪过这两位大神啊,为毛她的恋爱,都谈得这么辛苦和苦逼啊?
拍《杜拉斯的春天》那几个月,许若瞳是既享受又辛苦。连续几个月愉快而高强度的工作后,现在乍一松下来,许若瞳居然还有点不太适应。所以,中秋第二天的上午,她直睡到早上九点多才起的床。
洗漱完了,她就打算给秋剪梅电话,约她一起再出来坐坐。她想再侧面地了解一下她的病情,更重要的是,她想再多陪陪梅姨。
拿起手机来,却看到有新信息的提示。点开来,居然是凌默宸发来的。“把照片发给我。”
这信息是昨晚就发过来了的。那会儿,她正在冲澡,没听到。冲完澡又直接睡了,没看到。
许若瞳心里顿觉安慰了不少。
看来,凌默宸那家伙并不像她之前所想的那么铁石心肠嘛。
他其实……还是挺关心自己的母亲的。只是,他可能心里有太多的怨气,所以才强自压下了这份正常的母子之情吧?
许若瞳现在很能了解那种心中强压下一份关心,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平淡、甚至是漠不关心的感受。就像她对凌默宸那样。
那种自我强迫,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她很快就把昨晚她拍的那几张,关于秋剪梅药瓶标鉴的照片,给凌默宸发了过去。
她希望梅姨的病千万不要太重,她也希望这件事可以让梅姨和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