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陶陶沉声道:“你们主子是谁?”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穆姑娘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穆陶陶冷笑一声:“如果我不去呢。”
万一这是个圈套呢,她可不傻。
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那在下也没有办法,穆姑娘请便。”
穆陶陶:“……”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难道不是应该威胁她,甚至绑着她去的吗。
看来这世道已经变了,不兴这一套了?
“带路。”穆陶陶冷冷地看着他。
她还是决定去一趟,自己还怕了他们不成?
“穆姑娘请。”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只有一座低调的房子,门口站着几个守卫,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服侍。
中年男子带着穆陶陶走进去。
大堂里,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站着。
他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
穆陶陶挑了挑眉:“是你?”
这人赫然就是逍遥殿的殿主,祁奕。
祁奕微微颔首:“穆姑娘。”
穆陶陶径自坐下:“你该知道我的身份,叫我墨夫人吧。”
祁奕从善如流:“墨夫人,近来可好?”
“有事就直说吧。”穆陶陶把玩着茶杯。
她可没工夫跟他在这里寒暄。
祁奕缓缓说道:“墨夫人不必如此着急,既然来了,不如赏脸在这里住上几天。”
穆陶陶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现在她非常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拖着她,不让她回去。
祁奕道:“放心,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穆陶陶看了看四周,忽然笑了:“你们殿主为何不亲自来见我?”
祁奕目光微微一闪,没想到她知道了。
看来这位墨夫人也不简单。
“怎么,他不敢出来?”穆陶陶嗤笑一声。
她直觉那位神秘的殿主就在这里。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穆陶陶嘴角一扯,来了。
呵呵,她想的果然没错。
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只见他戴着黑色面具,一身墨绿色的衣袍,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穆陶陶莫名觉得这人她可能认识。
那人说道:“穆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沙哑,甚至有一点难听。
肯定是做过伪装的。
“猜的。”穆陶陶越发觉得自己认识他。
她在脑海中快速地将自己认识的所有男性过滤了一遍,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奕躬身道:“殿主。”
那人挥挥手:“下去吧。”
“是。”祁奕恭敬地退下。
“你是谁?”穆陶陶盯着他……的面具。
这人的面具就连眼睛那里也蒙着纱布,什么也看不到。
“在下夏侯玦。”
夏侯玦?穆陶陶思索了一下,她并不认识什么姓夏侯的。
不过也不排除他用的是假名。
“你让我来这里,到底要说什么。”穆陶陶也不纠结他的名字了,还是正事要紧。
夏侯玦倒也爽快:“墨门主中的毒是世间罕见的醉朦胧。”
“你怎么知道?”穆陶陶冷冷地看着他。
夏侯玦道:“因为这毒药,就是从我这里拿的。”
这也是世间唯一的一份了,用了可就没了。
穆陶陶冷声道:“是你们做的?”
夏侯玦摇了摇头:“不,本殿主可不知道他们是用来对付墨门主的,要不然也不会卖给他们了。”
穆陶陶问道:“他们是谁?”
“陶姑娘该知道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
意思就是不会透露了。
穆陶陶眯了眯眼:“解药呢?”
当务之急是拿到解药,至于那些人是谁,早晚会查到的。
“抱歉,没有解药。”
穆陶陶就要把青凰剑拔出来。
丫的耍她呢,信不信自己杀了他?
“陶姑娘别急。”夏侯玦继续说道,“虽然没有解药,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药方。”
穆陶陶看着他:“你的条件?”
夏侯玦轻笑:“聪明。”
穆陶陶忽然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你大可以回去看看再决定。”夏侯玦也不急,“不过,就怕他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若是错过了解毒的时间,他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穆陶陶将信将疑。
夏侯玦接着说道:“他们现在去找公孙弈也只怕来不及了。”
穆陶陶开口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此事事关玄陌,她不妨相信他。
“我要穿云令。”夏侯玦端起茶杯。
嗯,不过他可喝不了。
“什么东西?”穆陶陶只装作不知道这个东西。
夏侯玦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陶氏一族的信物。”
穆陶陶撇了撇嘴:“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陶家的人,不知道什么穿云令。”
夏侯玦不置可否:“我相信你可以拿到的。”
“……”穆陶陶沉默了。
“穆姑娘要不要做这笔交易?”
“换一个条件,我不知道这个东西。”
看样子穿云令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她可不能暴露了。
“这颗药可以暂时抑制毒发。”夏侯玦递给她一个小瓷瓶,“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穆陶陶拿着瓷瓶,定定地看着他:“可以抑制多长时间?”
此刻她很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到底是谁。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