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略有一丝刺眼的阳光,让她猛然惊醒。
呀!睡过头了!
自从她记事以来,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了。
她赶忙爬起来,穿好衣衫。奔到哥哥房里。
一进门,却见陆逸名已然穿戴整齐,端坐在床头,在读书了。
陆晓双带着一丝歉然道:“哥哥……双儿……双儿起晚了……”
陆逸名微微一笑,道:“无妨,你平日甚是操劳,又正是年幼,多睡一睡反而好处颇多。”说着,他指着书桌上放的一份餐点,轻笑道:“还不快来吃饭?”
陆晓双双颊微微一红。慢慢走到书桌前,坐在书桌前,轻轻吃了一口。回头望向陆逸名。
陆逸名微笑着望着她,轻笑道:“吃吧,看着我做什么?”
陆晓双忽然眼圈一红,转身便扑到陆逸名身上,颤声道:“哥哥真好!”
陆逸名失笑道:“又不是孝子。怎么撒起娇来了?”
陆晓双闷闷道:“哥哥方才不是还说,双儿正是年幼么,那不就是孝子么!再说了,你是双儿的好哥哥,双儿跟哥哥撒娇,又有什么不该的?”
陆逸名轻笑道:“好好好。那双儿的好哥哥,给双儿买牙糖,好不好?”
牙糖。一种甚是甜美的糖果,据说还有一定护齿作用,是大宏朝民间典型的儿童食品。牙糖遍布天罗江南北,物美价廉,很是受一般人家的孩子喜欢。不过。一般来说,只有七岁以下。正在换牙的孩子才会吃牙糖。孩子大了,再吃牙糖,会被别的孩子笑话的。
陆晓双闻言,面色一红,嗔道:“好呀好呀!我要哥哥与我一起吃!”
陆逸名失笑不语。
待到午膳时候,则是陆逸名带着陆晓双,一起到客栈大堂里吃。虽然他们家中贫穷,但任何进京赶考的学子,身上总有一些钱财的。更何况,这家客栈本就是专门招待家境不太好的赶考学子的,饭食虽味道不怎么样,但便宜实惠。所以,他们还是吃得起。
但不知为何,此时这家客栈大厅中,却意外的濒临满座了。不过还好,陆逸名他们来得还算早,占了最后一个空座,而且还是个临窗的好座位。
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客栈外忽然又闯进了几个人。当先一人相貌堂堂,衣饰也甚是华贵。而与他同行的人,俱是家丁打扮。
那人一进门,便皱了皱眉。而他身边一人则高声道:“小二,给引个雅间!”
店小二颠颠的跑出来,歉然道:“这位客官,小店鄙薄,却是没有雅间的。”
那家丁晒然道:“这什么店啊,连个雅间都没有?”
店小二歉然道:“客官,对不住,小店本就是为招待进城农夫以及苦工们,以及寒门学子的粗鄙小店,又去哪里会有什么雅间呢?”
那领头的公子轻道:“无妨,就在这大厅里好了。”
那家丁应道:“是,公子。”说着,他转向店小二道:“那,小二你给我们带个座位吧。”
小二歉然道:“可是……小店现下满座了。要不,客官们稍稍等一会儿,待有人吃完了,腾出了座位……”
那家丁怒道:“谁敢让我们公子等?”
说着,他四下看了看,一眼便看中了陆家兄妹的座位。他快步走了过去,用鄙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陆家兄妹的衣着,随手扔了一块散碎银子,道:“你们拿了银子快滚!腾出桌子来给我们公子!”
陆晓双闻言,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而陆逸名则倒过筷子,用粗的一端轻轻一拨,将那块银子扫出桌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而他却浑不在意,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那家丁大怒,双手叉腰,鄙夷道:“瞧你们俩这穷酸样,还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陆逸名微微一撇嘴,也不理他,望向店小二,轻道:“小二,这是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狂咬乱吠,还让人吃饭么?”
那家丁顿时气得口歪眼斜,抬起脚就要向陆逸名踹去,但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那公子一眼,又取出一锭更大些银子,往桌子上一扔,怒道:“你们这俩穷鬼,嫌钱少是不?这可是五两银子,够你们幸效半年用度了9不赶紧拿着赶紧滚!”
陆逸名则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那锭银子再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家丁顿时怒气更大,正要发作,却不防,一只手从后抓住了他的肩膀,轻巧的将他提了起来,随手向后一扔。只听“噗通”一声,这家丁便跌到了客栈门口的空地上。
那家丁吱哇乱叫的爬起身,却见扔他的人,正是他家公子,不由的顿时气焰全消。
那位公子先是朝那家丁沉声道:“自己回家去,面壁三日。”
那家丁委委屈屈的行了个礼,道:“是,公子。”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家客栈。
那公子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陆逸名,又扫了一眼陆晓双,向着陆逸名轻笑道:“贫贱不能移,不错,不错。”
说着,向陆逸名一躬身,道:“这位兄台,在下洛轻鸿,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陆逸名忙起身道:“在下姓陆,名逸名,表字云青。”
洛轻鸿一怔,随即笑道:“说来巧了,在下正有一位好友,表字却是上云下青,正巧与你相反。”
陆逸名一怔,道:“还有这等巧事?”
洛轻鸿轻笑道:“他与我一位表妹有婚约,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