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茹凉长长出了口气,轻道:“烟秀,香秀,谢谢你们。”
烟秀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不知何时,便下了马车一直守在东方茹凉身边的婉儿,冲着烟秀姐妹跪下,便要叩头!烟秀、香秀皆是吃了一惊,香秀赶忙上前去扶,急道:“婉儿姐姐,你……你这是做什么?”
婉儿轻颤道:“烟秀妹妹,香秀妹妹,你们救了公主,便是救了婉儿,婉儿须得叩谢两位妹妹的救命之恩!”
烟秀轻笑道:“婉儿姐姐不必如此,我们姐妹,与婉儿姐姐一样都是沈家下人,做奴婢的,自然要为主人分忧。这些,也都是烟秀与香秀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沈奕风道:“即便是做下人的,亦是有功当赏。按说,对你们下人最好的赏赐,应当是消了奴籍,恢复自由身吧?不过,怎么说你们也是九妹妹的身边人,我们也不便说这些。而金银之类,现下出门在外的,也没有多少。不如这样,奕风在此许下你们姐妹三件事,只要不违道义,不危害沈家,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们开口,我必然全力以赴为你们办到,可好?”
烟秀与香秀对视一眼,烟秀道:“大少爷不必如此,烟秀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无须大少爷许下如此重诺。”
沈奕风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随后,众人便随着黄月英一起,到了沈奕鹤夫妇所居的院子,众人相见,自是一番激动不提。待到晚间,沈奕风夫妇在弟弟弟媳的安排下,在院中侧房住下,一番收拾后,婉儿将小青誉带走了,屋内只余下了沈奕风夫妇。
夫妇二人低声交谈着,毕竟,两人许久不见,心中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说着说着,话题便转到了东方茹凉所中之毒方面。东方茹凉望了望丈夫,动了动唇,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沈奕风望了望妻子,轻道:“珠儿,你仿佛是有话想说?”
东方茹凉微微笑了笑,轻道:“没有的,夫君。”
沈奕风皱眉道:“平日里,你可是极少唤我夫君的。珠儿,若是心中有事,不妨讲出来。若是可以解决的,还是早早解决为好。亦或是……你身上的毒,又有发作迹象?”
东方茹凉忙道:“没……没有。”
沈奕风道:“珠儿,你若当真心中有事,一定要说出来。”
东方茹凉咬了咬下唇,轻道:“奕风哥哥,白天……白天你答应烟秀、香秀姐妹三件事,并言道,无论何事,只要她们开口,你必然全力以赴为她们办到。奕风哥哥,当真是……任何事么?”
沈奕风微微一笑,轻道:“自然不是任何事。先前,我不是还曾说过,须得是不违道义之事么?你怎生忘了?”
东方茹凉再次咬了咬下唇,犹豫半晌,一咬牙,道:“可是……可是若是她们……她们……她们要做你……做你……如夫人……那你也答应她们?”
如夫人,其实便是平妻较为文雅的说法。在梁国公府中,便有一位有如夫人之实,而无如夫人之名的人,那便是琴姬。
沈奕风顿时瞪大了眼睛,讶然道:“这怎么可能?我先前不还说须得是不违道义么?此事自然是不可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