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轻笑道:“你不就是叫做小雪么?莫非药儿叫错了?”
说着,她伸手从一旁拿过了一张竹凳,放在一旁,又向着百里雪竹招了招手,轻笑道:“来,小雪,坐吧,陪药儿说说话。”
百里雪竹懵懵懂懂地,按着那青衫女子的吩咐,坐在了竹凳上。但她一转眼,却不知何时,自己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张案几,这案几亦是青竹所制,却是一片雪白,很是带着几分奇异。
青衫女子望了望百里雪竹,轻笑道:“这是雪竹所制,是一种天生雪白的竹子,极其少见,却是与小雪你名字相同呢。”
百里雪竹又是一愣,茫然道:“您……您怎么知道小雪名字?”
青衫女子轻笑道:“该知道的,自然便是知道了。或者说,你与药儿亦是极其有缘的,虽然我们今后,怕是再难相见。”
百里雪竹踟蹰了半晌,轻道:“您……小雪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小雪却怎么都看不出,您究竟是多大年纪……”
青衫女子又是微微一笑,轻道:“药儿此生五十有九,便是比你祖父,也没有小多少。至于药儿的名字,便是药儿自己,却也记不得了。不如,你便称呼药儿一声先生吧,却有不少人如此称呼药儿。”
百里雪竹仍是有几分懵懂,但也从善如流道:“小雪见过先生。”
青衫女子轻笑道:“小雪,你师傅……现下怎么样了?”
“师傅?”百里雪竹又是一怔,轻道:“先生,您……您认识我师傅么?您与她……是怎样的关系呢?她认得你么?”
青衫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她轻道:“心儿啊……说来,药儿与她已有许久不见了,总有五六年了吧?药儿见你,亦是从你心神之中,看到了她的模样,听到你唤她师傅,才与你相见的。”
百里雪竹张了张嘴,一脸不解。对方这一番话,她听不懂。
青衫女子望了望百里雪竹,轻笑道:“药儿只是能看到一些一闪而过的景象罢了,而且,也不是时时都能看到的。”
百里雪竹仍是懵懂,但,她总算记起对方的问话,轻道:“师傅她……她现下不大好,她……她的眼睛,现下看不到了……”
青衫女子一怔,忙道:“看不到了?怎么回事?”
百里雪竹轻道:“师傅是中了一个叫做毒媚儿的坏女人的毒,才看不到了的。而且,小雪也中了那坏女人的毒,大约……大约也活不了多久了……小雪……小雪原本是打算要侍奉师傅一辈子的……”
青衫女子怔了怔,皱眉道:“毒媚儿?她不是死了么?”又是沉吟了片刻,她望着百里雪竹,轻道:“小雪,你说……你也中毒了?”
百里雪竹点了点头,轻道:“是的,先生。”
青衫女子轻道:“小雪,你将手伸出来,让药儿为你把把脉。”
百里雪竹闻言,便伸出手去。青衫女子伸出一只晶莹的纤手,轻轻搭了三根手指,在百里雪竹腕脉之上,闭上双眸。许久,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睁开双眸,轻道:“小雪,张开嘴,吐出舌头,给药儿看看你的舌苔。”
百里雪竹依言而为,随后,青衫女子又问了她几个问题,随后喃喃道:“原来,是断肠*散啊……却不知……心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