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儿事多忙,你奶年岁也大了,力不从心,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都交给娘!”李氏一拍胸脯。
“娘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不叫你操半分心。”
“这……”宋青苑一脸为难。
“娘既然这么,做闺女的自然要给娘一个机会,那就娘负责吧!”
宋青苑勉为其难。
李氏听了却欢欣鼓舞,浑身都是劲儿,仿佛那诰命夫人,在向她招手。
…………
三日后。
李氏干就干,既痛快又利索,风风火火的,便在村里召集了三十多个婆子,来到宋家院内。
又把从店铺,收集来的破棉被,破棉袄分发好。
张罗道,“都用心点儿,这可是给边关将士穿的,那针脚都码齐了,别漏了线。”
“等送到边关,也让那帮将士,瞧瞧咱们宋家村的针线活。”
“哎!”婆子们应下。
“诚义媳妇放心吧,针脚肯定密实,穿在身上没问题。”
“咱们宋家村人,也为边关,为咱大齐做做好事。”
“诚义媳妇放心!”另一个婆子接话。
“家里这些孩子,老爷们儿的衣裤,棉被,都是我们自己动手,穿着结实着呢!”
“这次肯定不会出差错!”
“对!对!对!”
“我们针线活,都是顶顶拿手的,诚义媳妇心放在肚子里……”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了起来,满脸的欢喜之色。
李氏听着这一句接一句的话语,笑容渐渐淡了,僵在脸上。
诚义媳妇!
诚义媳妇!
李氏在心里哼哼。
真土!!!!
春来婶见状,连忙捅了捅身旁婆子的腰。
大声嚷嚷道,“李大家的,啥诚义媳妇,瞧你这嘴,真不会话。”
“现在大丫是宋二夫人,可别叫错了。”
“哎哟!”
李大家的听罢,连忙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脸颊,“瞧我这张嘴,总错话。”
“诚、二夫人,可别跟我计较。”
“不会!怎么会呢!”
李氏挺直了腰板,端起笑,捋了捋头发,
寒暄道,“都是街坊邻里的住着,一个村儿这么多年,我哪会因为一个称呼,就怪罪你们!”
“虽然我男人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我闺女是县主,我未来女婿是侯爷。”
“可我也不能仗着身份,就不认咱村的父老乡亲。”
“叫什么都一样!叫什么都一样!”
李氏摇摇头,表示毫不在意。
没一会儿,周氏也从上房走了出来,挑选了一半的人,带回正屋做活儿。
而剩余的人,则被李氏带去了东跨院。
…………
两的功夫,宋家为边关将士,准备过冬棉衣的事,便传遍了整个青石镇,乃至榆林县。
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闻风登门,加入为边关将士献爱心的活动……
地主,乡绅,富户,把自己自家用旧的棉被,破衣,全部捐献。
也有那压箱底儿的旧料,用不到的,也送到了宋家。
至于普通老百姓,则是有力出力,针线活儿好的,主动承担起了缝制的活计。
针线活儿不好的,也把拆卸被褥等事务揽于己身。
一时之间,宋家的门槛眼看着就要被踏破。
正院,东跨院,西跨院,干活之人无数,宋家院内,一片热火朝的景象。
正在宋家养胎的宋青蓉见此,也坐在炕头拿起剪刀,帮忙拆卸旧衣。
虽然李郎中让她卧床休息,最好不要走动。
但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帮把手,对她来还没问题。
“蓉儿姐,别累着。”
宋青苑坐在一旁,心的劝着。
“嘶拉”一声,布料被剪开,宋青蓉停手一笑。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我不动针线,就是拆拆布料,累不着的。”
“时候咱家日子苦时,可比这过得累多了。”
“现在呀,都是托了苑儿的光,享福了。”
“蓉儿姐别这么!”
宋青苑伸手捋过拆下来的棉花,放在筐内。
一边道,“不止是我一个饶功劳,是家里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苑儿会话,不贪功,不过这也不可否认,是你带领的好。”
宋青茉在一旁接话。
三姐妹着,外面大奎媳妇便进来通报,“苑儿姑娘,县令大人带着其夫人来了。”
“走吧,出去看看。”宋青苑站起身。
心想,宋家这边这么大动静,身为一县之尊,王大人不来过问才奇怪!
宋家院内。
王县令夫妇,已经与自主过来帮忙的婆子,聊了起来。
“老人家,这一的工钱怎么算?”
“啥工钱不工钱的!”婆子摇头。
“我们是听了,锦宁县主在这边召集人少,帮边关的将士缝制衣衫,特意赶过来的。”
“战士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我们这闲着无事的老百姓,还不出份力,咋能谈工钱。”
“是,是,我们都是自愿过来帮忙的,就是想出点儿力。”另一个婆子接话。
还有那年轻的媳妇,“有多大的能耐,我们就出多大的力。”
“家里不富裕,捐不了银子,我们就捐点儿破被褥,做做针线活。”
“只要咱大齐的将士,别嫌弃就校”
众人七嘴八舌的了起来。
王县令,王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震惊,眼角突然有了两份湿润之色,声音中也带上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