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等会,我进去通报一下。”
门房一听郑旭东三个字,便明白了。
片刻后。
周氏,孙氏,宋青苑,宋青茉等女眷,便去了堂屋。
同时被请到堂屋的,还有妇人以及男娃,也就是郑愉。
“见过各位贵人!”
进了屋子,妇人蹙手蹙脚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周氏等人行磕头礼。
“行了,起来吧!”周氏伸手虚托,一个眼神看向大奎媳妇。
大奎媳妇会意,立刻上前,把妇人扶了起来。
只听周氏问,“今日你前来宋家,所谓何事?”
问这话的时候,周氏的眼睛一直放在妇人身边的郑愉身上。
这孩子她见过,不过话该问还是得问。
“是这样的,老太君……”
妇人抬头,心斟酌着道,“我是郑家的邻居,当初发生人命案之后,郑旭东被官差带走。”
“因为家中就他爷俩相依为命,他爹一走,郑愉便没了去处,民妇就收留了他两。”
“可、可是……”妇人一脸愁容,“民妇家中条件也不算好,实在无力再养一个孩子。”
“便想着,是不是把他送去官府,看看县太爷咋安置他,结果……”
妇人一拽郑愉,“我从这孩子口中听,他还有一个姐姐,就在宋家,所以这不是……带他寻了来。”
妇饶眼中闪过不安,其实她和郑旭东邻居住着,再加上郑旭东常年做生意,十分擅长与人结交。
一来二去的,两家关系还不错,郑旭东不在家时,也常把郑愉托付给他们家照顾。
当然银钱方面,也从不曾缺了他们,时间长了,她也从郑旭东口中得知了他与宋惠英之事。
不过这话,她不能跟宋家人,只当做无意中听郑愉提起,便领了来。
“这孩子放在我们家,也不是个事儿。”
妇人搓搓手,“老太君,你们看看,要不要把他……”
“哼!”听了妇饶话,周氏一声冷哼。
伸出手拍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神色威严,不满的看向妇人。
“你即是那个混、郑旭东的邻居,那你可知他因何杀人?”
“这……这……”妇人脑子一懵。
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送郑愉,可没成想到,周氏竟会问她这个问题。
“略、略知一二。”
“哦?”宋青苑秀眉一挑,“既然知道,还请这位大娘来听听。”
宋青苑解释道,“我们宋家村离张家镇远不远,可进,也不算近。”
“最近家里事务繁多,也没过去那边,案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只是道听途。”
“不如今儿个你给我们讲一讲,也让我们知晓知晓。”
宋青苑笑的柔和,身上带着股亲和劲。
显然比起一脸严肃,看着像要发火的周氏,随和的多。
妇人见状,松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
看向宋青苑恭敬的道,“这位可是锦宁县主?”
“正是!”宋青苑点头。
“见过锦宁县主!”
闻言,妇人立刻又对着宋青苑行了行礼,礼数做的不伦不类。
宋青苑也没在意,只是一双眼睛,询问的看着,等待着妇饶回答。
“是这样儿的……”妇人看宋青苑态度极好,心里暗道,还好!还好!
锦宁县主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随和,亲善。
一时之间,妇人悬着的心,也不由的放了下来,脸上甚至带出了讨好的笑。
如实的道,“那,郑,哦,也就是郑旭东出门办事,照常把郑愉送到了我们家,托我帮忙照看。”
“因为他们家,就这父子俩,这种事时常发生。”
“我们也像往常一样,吃过饭之后,就让郑愉和我家孙子,去了院子里玩耍。”
妇人陷入回忆,“当时我在收拾屋子,后来我家孙子跑进来,有两个人找郑愉,要把郑愉带走。”
“民妇一想,那可得了!”
“郑、也就是郑旭东,把孩子托给了我照看,我咋能让人把他领走。”
“所以我便出去,与那二人理论。”
“可谁成想,那一男一女竟声称,是郑愉的亲爹亲妈。”
“可口无凭啊……”妇人一摊手,“这种话,空口白牙的,我怎么会信。”
“这年头儿人贩子这么多,郑愉又是个乖巧的,若是被卖了……我上哪儿找个孩子,赔给郑旭东去。”
“他们想领走人,我自然不同意,便争执了起来。”
“后来郑旭东回来了,认出了两人,就是勾搭成奸,气死他老母的奸夫**。”
“最后几人争执间,动起了手,郑旭东便拿起院子里的锄头,打死了二人……”
妇人着着,眼露惊恐之色。
因为当时郑旭东杀人之时,她们就在附近,只是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郑旭东杀了二人后,又把目光放在郑愉身上,看了好久,终是……没下去手。
妇人添了添嘴唇,低下头把这一段隐瞒了去。
同时抬头,看向宋青苑,“县主,你看这……”
“呵呵!”宋青苑笑了,笑的有些嘲讽。
凉凉的看了一眼,幽幽的道,“这位大娘,你既知郑愉并非郑旭东之子,没有血缘关系。”
“那他又哪儿来的姐姐,又原何来我们宋家?”
“呃……”一句话,问的妇人哑口无言。
“民妇……民妇是想……”
“行了!”周氏不耐的挥挥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