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其实你不必过来的。”左蓝淡淡道。
杨刚笑笑:“反正没什么事。而且,左小姐现在也算是我们杨家的人了。我身为杨家的继承人,陪属下祭奠母亲,也是应该的。”
“呃,好吧。”左蓝淡淡笑笑。
“当然,左小姐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诶?!”杨刚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左蓝:“左小姐,你,你刚才笑了吧?”
左蓝微笑着点点头。
杨刚有些凌乱:“什么情况?”
“有什么可惊讶的?生活快乐了,自然而然就笑了。”左蓝淡淡道。
“可是..”杨刚正要说些什么,见左蓝的脸色再次肃穆起来,便住了嘴。
抬头一瞅,已经要到陵园了。
杨刚收拾下情绪,也换上虔诚的表情。
两人都捧着一束白百合,朝陵园走去。
这一路人很安静,只听到秋风的呼啸和两人的脚步声。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蓝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前方,表情有些困惑。
杨刚抬头瞅去,也是愣了愣。
前方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在一个墓碑前哀悼,从杨刚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的侧影。
正是白凝露。
“嗯,那个女人的侧影有点熟悉啊。”杨刚心中暗道。
这时,左蓝疾走两步上前,道:“那个..”
白凝露似乎这才从哀悼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她准备扭头,但余光看到杨刚的身影,吓了一跳,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这才站起身,转身看着左蓝。
“啊!原来是她!”杨刚看到正面,瞬间想起来了。
这不是便宜老妈的朋友么?之前她约自己和杨菲在学校附近的茶馆聊了会。当时,她也戴着墨镜。
杨刚的目光随即落到白凝露的胸前,心中无厘头道:“嗯,便宜老妈是d神,便宜老妈的这个朋友也是d神,杨老爷子最近的相好也是d神。擦,d神有点多了吧?我国女人的罩-杯水平提升有这么快么?那为什么杨菲那丫头还是b罩?”
“那个,您是?”左蓝开口道。
“哦,你应该就是姜宁的女儿吧?”白凝露道。
左蓝愣了愣:“您认识我?”
白凝露摇摇头:“我认识你母亲。”
她顿了顿,又道:“你跟你母亲真的太像了。”
“您是?”左蓝试探性问道。
“我算是你母亲的笔友吧,我们当时有很多共同兴趣爱好,聊的很投机。后来听说你母亲不幸去世,我也是十分痛苦。只是这些年一直有事耽搁,走不开,一直没机会祭奠她。很抱歉。”白凝露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大概之前哭过。
“哦,没事,您能来看她,母亲就已经很高兴了。”左蓝道。
白凝露的目光随后落到杨刚身上,略微沉吟,开口道:“冒昧的问一下,你就是杨刚的未婚妻吗?”
左蓝脸上掠过一丝极为罕见的红晕:“不是,我是..”
这时,左蓝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白凝露道:“请问,您认识杨少吗?”
“嗯。”白凝露点点头:“我跟他母亲也是朋友。”
左蓝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白凝露看看手表的时间,道:“哦,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没跟杨刚打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嗯,可疑的女人啊。”等白凝露走后,杨刚开口道。
左蓝沉默少许,突然道:“对了,杨少,你母亲生前是做什么的?”
“嗯,好像是一个科研项目组的,研究方向是坦克的遥感控制技术。”杨刚道。
左蓝嘴角微抽,听起来好高大上。
“怎么了?”杨刚好奇道。
左蓝瞅了瞅白凝露离去的方向,淡淡道:“没事。”
然后,她收了目光,来到白凝露刚刚祭奠的墓碑前,将百合花放下,然后双手合一,闭上眼睛,默哀着。
杨刚也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抬头瞅着这块墓碑。
墓碑很简单,上面只刻了‘姜宁’二字。
他突然想起埋在会宁市一个不知名陵园里的前任杨刚。
他的墓碑上同样很简单。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客死他乡,不能葬在故乡,甚至不能让亲人们知道。
这对死者来说,也是一种遗憾吧。
突然之间,杨刚觉得自己身上冒牌大少的担子,变重了。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对着姜宁的墓碑双手合一,闭上眼,开始默哀。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左蓝正对他微笑。
“怎么了?”杨刚好奇道。
左的飞扬跋扈,说你欺行霸市,说你调-戏妇幼,反正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但在很多女人看来,你却是勇敢、自信、睿智、强大、负责任的好男人。”
杨刚也是笑笑,道:“评价都对。毛爷爷说,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对女人要像春天般温暖。我时刻铭记着他老人家的教诲,所以才会有着两种极端的评价。”
左蓝嘴角微抽,心道:“杨少,您确定这是毛主席的原话?”
祭奠完姜宁,杨刚就回学校了。他第二大节还有课。
到了学校,学生们看到杨刚的眼神怪怪的,开心中夹杂着敬畏。
杨大少纳闷了,这矛盾的眼神什么情况?
自己已经被赶下台了,这帮愤世嫉俗的学生们还不放鞭炮庆祝?
开心能理解,但这敬畏是怎么回事?
他来到学校的公告处,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