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蛮适合我?”司寇奇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像说错了什么。
“我说胭脂这个名字适合你,比如这个家伙的名字白玉,我的名字黑须,都用的是爱驹的名字。”他们出门在外,真名不能用,于是给自己想了这么一个名字。
“如何适合我?”
“胭脂惑人,不见真容。”眼前这个被她冠名胭脂的人,绝对是深藏不露,她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之人,但识人倒是不差。
“干嘛不问我真名?”
“问了你会说实话吗?还不是乱掰一个敷衍,你替自己的马取名胭脂,那这个词在你心里自有一番解释,除非这人是傻子,要不谁会给自己的马取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名字。”
某胭脂听闻这番话嘴角抽了半天,他要不承认就是傻子,他要认了,可他那母马的名字如何能用在他身上。
“那个胭脂兄。”黑须唤道。
胭脂攒眉,不予回应。黑须只当他默认,接着道:“那个我想换衣衫,可否请你……”黑须一句话未完,胭脂长袖一甩,负气离开。
见胭脂出了房间,黑须又瞪向一旁白玉,那意思是你也出去。
白玉无视黑须那眼神,嬉笑道:“我俩如此之熟,一起换得了。”
黑须闻言吼一句:“给我滚!”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白玉扫出房间,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如此好色。
优雅的动作,不优雅的食量,一个不染尘埃,一个傲骨天成,举箸吞咽间自是一派风雅,还有一个俊俏潇洒,同样也是不优雅的食量,只不过狼吞虎咽的动作不见丝毫优雅之态。
上菜的店小二看见此番情景咋舌,这哪是人的食量,后院养的吃饱就睡,睡醒又吃的某种动物也没这三人的食量大,再瞅一眼已经见底的饭桶,更加肯定那三人不是普通人。
每当白玉夹到好菜时,黑须眉头就会打结,白玉一见就会将菜夹到黑须碗里,然后黑须眉梢含笑,为显礼尚往来,挑了她不爱吃的菜夹给白玉,白玉懂她的心思,笑的窝心。
一旁胭脂视而不见,两人间那种莫逆于心,只稍一个眼神便能知彼此心意的默契让他既羡又妒,相较于自己,即便府中宾客满座,却无一人是知音,良辰美景无人相伴,花好月圆无人共享,他的知己,在哪?
眼波流转间净是那人的一颦一笑,他竟然萌生出将之占为己有的冲动。
忽的,黑须双目圆睁,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胸口,正茫然失措间白玉将盛米饭的小桶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来,当即将先前吃的吐了个干净。
吐完了,顺了几口气,黑须一手扶着桌子虚脱一句:“这日子还要过多久?”
白玉递给她一杯茶让她漱口,一边安慰她:“再忍忍。”他记得方扬欢说过完头三个月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黑须哀呼一声,也没了食欲,转头对一旁胭脂说了句抱歉,正要起身之际,房中烛火顿灭,就在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之际,一阵疾风骤雨声袭来,接着就是一片钢针扎入木头的笃、笃声和一低浅的“哎哟”声。
随后一切恢复宁静,当一群黑衣人杀入房间时,早没了三人的身影。领头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在敞开的窗户上,打了个手势,追了出去。他们在那三人的菜里下了软筋散,应该跑不远。推荐阅读//v.///
那领头的料的不错,三人的确都没跑远,全在房梁上猫着。
“不好意思,连累了你们。”胭脂开口,他若是没猜错,那一帮人是冲着他来的,想要他命的人,除了他的兄长不作第二人考虑。
“你们谁还能动?”白玉问一声,刚刚提气时明显感觉疲软,猛然意识到晚饭肯定被人作了手脚。暗恼一时大意,光检查了菜里有没有毒而忽略了菜里可能会有药。
“我需要两个时辰。”胭脂回一句,然后运功驱除身上的药。
“我吃的差不多都吐了,那药对我没影响。”黑须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先走,等我好了就去找你。”难保那些人不会折回来。
“我就说我最近长肉了,你偏不信,刚刚闪慢了点,挨了一针,针上有麻药,我现在整个腿都麻了。”她一天到晚各种补汤没少喝,就觉得最近身手迟钝了些。
“扎腿上了?”
“扎p上的。”
“……”
“……”
“反正我也动不了,先睡一觉,你们要是谁能动了,麻烦将我抬床上去,我先谢了。”黑须絮叨一句。
“你把房梁抓稳些,别掉下去。”白玉嘱咐道。
黑须咕噜应承,过了好一会儿,竟传来及浅的呼噜声,那家伙真睡着了。
这人一点都不怕吗?如此危险的时刻他也能睡的下去,胭脂不禁脱口一句:“真是个宝。”
白玉哼笑一声,似赞同胭脂的话。
“宝贝就应该藏着掖着,展于人前,就不怕别人惦记着,抢了去。”胭脂提醒道。
“你想抢?”白玉警觉。
“我对男人没兴趣。”
对男人没兴趣,那如果是女人呢?
藏,他能把人藏哪里?就算将她藏在石头中,她也一样玲珑剔透,他也很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困住她。
那一夜,一切相安无事,本来黑须还愁那一张床如何躺三人,被人这么一搅,问题迎刃而解,三人全在房梁上挂了一晚上。
次日黑须醒来时,胭脂早已经不告而别,剩白玉在床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