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都一年多了。”
“额…这……许是红颜姑娘脾气大了些。”
“可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惹颜姐姐生气了,”说着,南宫依撇着嘴,开始抹起了眼泪,“我真的好喜欢颜姐姐这个朋友,不想跟颜姐姐绝交。”
“哎哎哎,你别哭啊,”见着南宫依抹眼泪,李长风也不想着吃饭了,放柔了声音,安慰她,“别哭,若是下次再遇着了红颜姑娘,我代你向她道歉,让你们和好,好不好?”
“真的?”
“嗯,真的真的。”
房中只燃着一盏灯,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背手而立,看着窗外。
几个手拿武器,身上带伤的人,推门而入,半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名已是死去了的女子。
谁都没有说话,房中死一般的沉寂。
背手而立、身穿斗篷的男人扭头,露出半张看上去没什么血色,脸色苍白的脸。
眼睛微眯,扫视了跪在地上的几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终是打破了这房中的沉寂,斗篷男低声问了一句,“逃了?”
“逃了!”为首的男人回答道,接着看了一眼被自己一个兄弟抱在怀里的女子,将牙咬得‘咯咯’直响,“他被一个红衣女子救走了,那女子还杀了小妹。”
斗篷男听了,情绪并未有什么波动,看向窗外,淡淡的来了句,“夜中的溪江林,总是这般,如无尽深渊。”
深渊无尽,因而令人畏惧。
”主人。“那个抱着女子的男人低吼一声红着眼睛,抬起来来,看着斗篷男,双手暗暗握成了拳。
见他这般,其他人皆是担忧的看着他。
离他较近的更是出手直接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
斗篷男依旧望着窗外,对那男子的低吼声充当不闻。
“好喽,吃饱喝足回房睡觉喽。”
“什么?不行不行,你不许去睡觉,长风哥,你听到没有?快给我回来。”
“我不听我不听。”
一阵男女吵闹的声音传来,因是声音很大,所以即使是在房中,也是能够听得清晰。
“二位客官,麻烦你们勿要扰到其他客官。”小二的声音不吭不卑。
光是听他那声音,就不像是个普通的小二。
“呵。”听到南宫依二人的声音,斗篷男冷笑一声,对身后还跪着的那些人低声道了句,“下去吧。”
得了斗篷男的命令,几人神情都明显的放松下来,快速消失在了房中。
“长风哥,长风哥,你快出来,”南宫依站在房门外,使劲儿的拍着房门,“你睡什么睡?出去玩儿啊。”
“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玩儿。干嘛?扮鬼吓人啊?”
“可是……”
“睡觉睡觉,不然一会儿把南宫兄吵醒了,非得活剥了我们不成。”
南宫依立刻捂住了嘴,抬头看了看楼上,却还是一脸气鼓鼓的,狠狠踢了一脚李长风的房门,转身走进隔壁自己的房间。
转身关上门,却不见,暗处数十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师兄,不是师弟我说你,你瞅瞅你,都一把年级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成,若是再过上几年,谁给你养老送终?”
烟雾缭绕中,两个手白胡子老头一人提着几壶酒,慢步走着。
”切,得了吧你。“腰间别支短箫的白胡子老头,将面前一颗拳头大小的小石头踢出老远,面对身旁肩上蹲着只白猫的白胡子老头说的话,颇为不屑。
想起什么,又道,“你儿子孙子又不是亲生的,自己喜欢的人也一直没追到,还有什么脸在这说我?”
“滚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惹人厌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说着,蛇皇捡起地上一条颜色极为鲜艳的小蛇,让它缠在自己手臂上,”既然喜欢她,大胆的说出来不就好了?“
“唉,我也想啊,但是她讨厌我,我能怎么办?”
蛇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唉,我堂堂蚁帝,居然这么惨,”自称’蚁帝‘的蚂蚁老妖怪仰天长叹,“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正在蚂蚁老妖怪感叹没天理时,只见蚁帝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理会蚂蚁老妖怪,径自朝一旁走去,弯腰在地上看这什么。
“你看啥呢?”
“有两个人,身上宝贝挺多的。”说着,蛇皇就要伸手去拿红颜手边的’寒梅‘剑。
“宝贝?”一听’宝贝‘二字,蚂蚁老妖怪眼睛都亮了,屁颠儿屁颠儿的朝蛇皇这边跑过来,“哪儿?你放下,让我来让我来。”
看清地上人的面容,蚂蚁老妖怪吓得心里一惊,连忙拔了蛇皇腰间的短箫,小心且又快速的将红颜身上的毒蛇拨开。
蛇皇楞楞的看着,嘴巴微微张开。
“看什么看?还不把你的这些宝贝儿蛇弄走?这丫头是小包子,九天门的,五长老小落落的亲徒弟。”
“落莲的徒弟?小包子?”蛇皇一听,立马就从蚂蚁老妖怪手里夺回了短箫,吹奏起来。
箫声传出,四周的蛇好像是受了什么控制一般,四散而去。
“这男的谁?小华?”
“不是不是,估计是小包子的小情郎吧,算了算了,一起带走吧。唉,这都什么事儿啊,这小祖宗居然跑这溪江林来了,若是在这儿出了啥事儿,九天门那几个家伙非得弄死咱两。”
蛇皇听了,也是直叹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