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真道人道:“贫道参见帅主。”
黑衣魔女道:“罢了,军师,坐下说话。”
红真道人道:“谢过帅主。”就坐在一边。
黑衣魔女道:“你不问问本帅主何故传你吗?”
红真道人道:“我还有什么心思问为什么?”
“你不问也好。”黑衣魔女道,“看军师的样子好象心里有什么心事?莫非要等着本帅主给你说出来吗?要知道,在本帅主面前,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任何小动作,都没有本帅主看不出来的,也没有能瞒过本帅主的。本帅主为什么让你来,军师心里不会不清楚吧?军师是要自己说,还是要让我说?”
红真道人并没有理会黑衣魔女说话的用意,因为他已经知道黑衣魔女以往惯于敲山震虎的伎俩了。因此红真道人仍然只落泪,而不语。
黑衣魔女看了一会,见红真军师不说话,只流泪,就又不得不自己再次打破僵局道:“军师不大高兴?何故不大高兴?”
红真道人这才道:“我师傅呢?还有我师伯,他们是不都已经遭了不测了?”
黑衣魔女目不转睛的看着红真军师,嘴里轻轻道:“那还用说?我们这次去血洗云山目的是什么?你不会让本帅主去监控,又为本帅主把他们除掉了吧?”
红真军师忍不住落泪哭道:“师傅,师伯,徒儿对不住你们。”又忍不住不由掩面而涕。
黑衣魔女道:“军师难过,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军师此时的心情,这也是我正想看到的,这就说明军师还是个有情义的人。军师虽然让我去监控,但那是大势所趋,而其实军师的心里还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的,但是又知道不可改变,不得不舍小义而从大义,这就是军师的超人过人之处,因此本帅主欣赏军师的所作所为。军师,你今天就把真心话全说出来吧,本帅主心里和明镜一样。”
红真道人擦干泪,继而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对帅主来说,无疑是双喜临门,而对贫道来说,却要从此落下骂名。”
黑衣魔女道:“军师何出此言?何为骂名?往后军师乃魔道第一军师,魔道上下,往后谁不颂扬?待魔道统一武林,军师乃武林第一军师,这更在武林之中,看看那个敢不颂扬?那个敢不颂扬,就是活到头了。”
红真道人道:“这样的颂扬,就是当面颂扬背后骂,贫道这个还不明白吗?”
黑衣魔女道:“军师不要钻进这里面出不来,自古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就是再好也没有人说他好。而胜者,就是再不好,但是所有的人还得说他好。胜者愿意让人怎么歌颂自己就怎么歌颂自己,这个真理,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难道军师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红真道人道:“唉,眼前也只好如此了。”
黑衣魔女道:“军师,别难过。”
黑衣魔女心里思忖这会大概可以完全信一下这个道人了,心里只要一放松自己的提醒,就不自然的被红真道人的真情流露给绕进去了,似乎忘了自己的目的,被红真军师的难过有所感染,为了转移红真军师的难过情绪,就又道:“军师,军师说我今日双喜临门,相比是军师相劝说红秀女已经大功告成了吧?”说着,又一下子回过味来,反应过来,道:“对的,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军师已经大功告成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在去监控离开背离山之前也有那样的安排。军师,你对本帅主那样的安排,你不会感到意外吧?你感到还满意吗?”
红真道人道:“我没想到帅主会那样对待红姑娘,帅主怎么会那样对待红姑娘?要是贫道再不去见红姑娘,不知红姑娘将会再遭到什么样的虐待。”
黑衣魔女道:“当时我并不知道有柳元帅看中红秀女做儿媳妇这档子事,我只认为红姑娘就是柳元帅的死对头,朝夕就是送到柳元帅面前,也是难逃一死,又有人来想着救她,你说,如果我再让她身强力壮,好有办法被人救走吗?所以我不得不那样了,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立刻吩咐了卫青费祎要善待红姑娘,难道军师不知道还不满意吗?”
红真道人道:“帅主准备怎样善待红姑娘?”
黑衣魔女道:“我今日准备首先给红姑娘压惊洗尘,要比对待那两个草包官差还隆重,我要亲自和红姑娘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军师?”
红真道人道:“红姑娘身子现在被折腾的这样虚弱,不易喝那么多酒,况且红姑娘也没有那么大的酒量。”
黑衣魔女道:“军师,这些我知道,你无须说,本帅主是何人?你还用在没喝之前就为红姑娘担心吗?”
红真道人道:“其实红姑娘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还有好好的把身体补养过来。”
黑衣魔女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难道本帅主连这个还不知道吗?我马上下令,马上给红姑娘压惊洗尘,把最好的肉鱼,还有所有的好吃的补养品,都让红姑娘随便吃。酒,爱喝就喝,不爱喝就别喝,一切都随红姑娘的便。军师,你看这样怎样?”
红真道人道:“我佩服帅主的英明,帅主这样既可以与红姑娘从此重释前嫌,又可以通过柳元帅达到自己的目的。”
黑衣魔女道:“军师,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难道柳元帅不是通过本帅主达到自己的目的吗?难道军师不是通过本帅主达到自己救主的目的吗?我们这是互相各得所需,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