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素逸是北陆出了名的皮,经常出来捣鼓各种奇怪的东西,做的事也让世人无法理解,有一次玩的实在无聊,便举办了一场抛绣球的选夫大会,当时整条街都被堵死,底下全是男人,红缇真予恰好有事去了祁国,路过祁素逸抛绣球的阁楼,他当时不知道情况,看到有个女孩子从几层楼高的顶上掉下来,便下意识驾驭轻功将人救下。
那时红缇真予只觉得自己侠义感满满,谁知是祁素逸把自己当绣球抛了,也没提前好规则,下面的人都吓傻了眼,没反应过来,便是从那时起,祁素逸便迷上了红缇真予。
一开始还好,只是简单的好感,后面因为对红缇真予示好遭到了拒绝之后便转化为疯狂追求,什么偷看啊乒啊等等经历简直叫人不堪入目,偏偏祁素逸过于自我,已经到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境地,于是成功撩上了红缇真予。
以前的红缇真予经常跟闵业讲自己八成是个断袖,因为十几年来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过,而且他曾经自己还有一个硬伤,虽然没对闵业挑明是什么硬伤,但是被祁素逸追了一年之后,红缇真予就跟闵业讲,“我被祁素逸抱着的时候好像有电。”
有电就是有反应的意思。
闵业惊喜,觉得有戏可看,偏偏红缇真予捂着脑袋跟他,“完了,我完了。”
红缇真予极少有窘迫的时候,于是闵业想起这些事的时候便觉得异常有趣,讲起这些事来也滔滔不绝,完全无视了旁边一脸黑的祁藏。
姜永仪也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
后面两人都来电,亲密来往很长一段时间,但红缇真予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终是将人弃了,祁素逸伤心欲绝,把状告到红缇门去,红缇真予因此被罚跪了三三夜。
当时正值暴雨之期,三连下,祁素逸不顾众人阻拦,陪跪。
可最终两人还是分开了。
祁素逸之后便不再黏着红缇真予,众人以为她因为红缇真予的无情选择放下,谁知那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两个月,祁素逸跟着药师,学会了配药、炼药以及下药之法。
然后,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实战操作,直至自己觉得差不多了,便将目标转移到红缇真予身上,前三次,红缇真予全栽了,后面吸取了教训,便没再出事,只是后来见到祁素逸便下意识绕道走。
姜永仪听此,奇怪道,“为何闵王如此清楚这些事的经过?”
风尤替自家主子道,“这些事在北陆人尽皆知,太子在北陆待的时间短,不然,太子可以知道更加详细的过程。”
姜永仪点点头,“有意思……”
风尤低声道,“红缇公子栽的那三段经历更有意思呢,那可是民间笑谈啊。”
祁藏瞪了风尤一眼,风尤赶紧闭上嘴站到一旁,“闵王手下的人还真是不知礼数!”
闵业扫了风尤一眼,“听见没有,不知礼数!”
姜永仪虽然十分好奇那三段经历,不过当着祁藏的面当是不好讨论的,于是转问,“你们都红缇真予已死,可看素逸公主……似乎并不知情?”
闵业看了祁藏一眼,后面站着的陈洪道,“太子殿下,公主对红缇真予用情至深,陛下怕公主殿下想不开,便先让众人瞒着她,待到神门的事情平息之后再劝慰。”
姜永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看祁素逸,祁素逸从方才坐下,便拿了几个瓶子出来,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有任何想去与她话之人皆被随身女婢挡在五米之外,便是如此,撞了一脸灰的人也都不曾显露半分不满的神色。
“该回去了。”姜永仪轻轻道。
后面的大风往前靠了靠,“殿下,这,这就走了?”
姜永仪看着下面一张张陌生的笑脸,无趣道,“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这边也没什么好玩的,今晚你便通知大家,好好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便走。”
闵业扫了姜永仪一眼,不语。
祁藏却是惊道,“姜太子这么急着回去可是有什么要事吗,若是没有,便多留几日,北陆还是有不少风景的。”
姜永仪摆摆手,“免了,我没什么兴趣,加之,南陆那边我确实还有事要做。”
祁藏可惜道,“如此,便不劝留姜太子了。”
姜永仪对他笑了笑,起身欲走。
祁藏问,“姜太子不与诸位一声吗?”
姜永仪摇头,“不了,我有些乏了,这些就麻烦祁王了。”
——
姜永仪离开大殿,刚踏出大门,就见门外阶梯上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靠着栏杆,嘴里叼着一根木棒,嘴里似乎在嚼着什么东西,姜永仪微微偏头,“这是何人?”
守在大门口的侍卫上前道,“殿下,这是古蒙国的王子,古蒙那。”
古蒙那听到声音,睁开眼,目光从下往上看,直到对上姜永仪的眼睛。
姜永仪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低声问,“你在吃什么?”
古蒙那笑了一下,将嘴里的木棒移开,竟是棒棒糖的模样,“糖。”
姜永仪看他手里的糖,“哪里能买?”
古蒙那满满站起身,笑道,“没得卖,我自己做的。”
大风拔剑上前,“王子又如何,你知道面前是什么人吗?什么态度?!”
姜永仪推开前面的大风,问,“你叫古蒙那?”
大风忙道,“殿下心,这人便是之前在攻打红缇门时发疯的那子,上次还差点伤令下呢。”
这时,古蒙王从里面匆匆跑出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