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施施而行,徐雍落四周没有一个人,独留他呆滞看着远方,心事重重。
由浅入深的脚步覆在石板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来那?”
徐雍落突然出声,着实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回过头紧盯着她,那本是即使病卧轮椅依然神采奕奕的人,如今却满目疮痍,他累了。
“过来坐。”
夏蔓儿走过去,徐雍落本来停在阶梯前,她便顺道坐在阶梯上。
“一直都想问你,伤口痛吗?”
“可痛了,一天只有睡觉的时候还好点,其他人意志淡薄一点,只怕自个就去见阎王了。”现在伤口结痂,虽有时痒,但比刚刚受伤时,简直是舒服的云泥之别,所以她信口开河。
“这么说,你还挺厉害的。”
“那当然了。”女子得意地晃晃头,又添了一句:“你那,你的伤怎么来的。”
“我这人呀,没什么本事,就在外面跑了几年,染个风寒就瘫了。”
“你知道仙瑞的陈以鸣吗要不你找他试试?他老人家就在萧穹。”
“来不及了,明儿一早,雍守便带着我们去避避风头。”
“怎么?”
“徐俯没钱了,雍守瞒着我入股了大商号,现今是拿不回来了,明早各地听到风声,我们家的钱庄前来要款的百姓必定能踏平那些伙计的身躯。”
“那你要舍弃他们?”
“我已经叫管家遣散他们了。”
“不能撑撑,也许去求几个人,咬咬牙关就过去了。”
他转过身,伸出手捧着她饱满的脸颊:“怎么,你是来当说客的?”
夏蔓儿感受着他的手心,没有想象中那么细腻,有点粗糙。
她明白楚江雪是萧穹的大小姐,大小姐做事自有她的思量,要的代价必然不小,但是夏蔓儿不愿看到人去楼空,哽咽道:“我知道代价很大,但是徐雍落你能不能守着这个府邸那儿都不去,他们说你老是把一些花除了又种,若是卖给别人,一定是一成不变,这儿这么不同凡响,你能不能别走?”
徐雍落的手禁锢她苹果似的脸,用晶莹剔透又轻盈的声音说:“那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听的她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事情,你在怨恨我没有扑火吗?对不起,我看人很多,我也只是本水车薪。。。。。。”
他幽谭似的眼睛有有一颗石头掉入,有一阵阵涟漪,让人心慌不已。
“我也不想走,可她要的信物我不知道,再说有萧穹施压,没人肯帮我。”突然他一下抱住她,“你跟我一起走吧!”
夏蔓儿一下被抱住,男子身上的冷香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蹿,她惊到一时心跳都停止了,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刚想说话,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徐雍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哥哥大幅度倒向一边,女孩慌里慌张。
徐雍守没方才那般痴狂,不注重身份,如今仔细瞧他,气宇轩昂还是扑面而来。
夏蔓儿低头赤红着脸:“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帮不上忙,祝你一路顺风。”说完不等男子回答,慌不择路逃走了。
“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搞什么、”徐雍守嘀咕道,见自家老哥眨眼又肃衣危坐在那儿。
“哥,她刚才是不是推你那?萧穹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合着伙烧了我们家,如今还打你。”徐雍守发现自家老哥凶狠盯着自己的时候,立马闭上了嘴。
半响,徐雍落问道:“醒了吗?”
“嗯,医治及时,明天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应该没有大问题。”
“安顿下来,我便会给她名分,你想要她做你大嫂吗?”
“哦,这。。。。。。这是她所希望的。”徐雍守先是左枝右梧,然后泄气一摆手。
“我知道你喜欢她,不然我扔了她送的昙花,你也不会偷偷捡回去,想养着给我留个后路,不让她伤心?”
“说实在的,你出去这么多年,都是她在关心我,我那么拼命宠屏娘,就希望你们在宗亲那儿阻力少一点。”
“她想要的我会给她,但是,到时候她是否开心,我可不敢保证。”徐雍落望着远方,一想到未来的路,不免脑袋疼。
“哥,楚江雪要什么,你给她便是,他们萧穹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再说了爹也没说过不能告诉那边的人,而且我也好奇当年的事情。”
“爹一字未说,就说了林伯父拿出了钱救我们于水火,而且她是林瑟余的徒弟,看刚才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吗?”
夏蔓儿捂着脸瞎跑,一把手拿下里,男子呼吸的声音,可靠的怀抱马上就一遍遍重演,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主动抱。还跟他走,屋里还躺着一个,就在门外抱另外一个,真是坏透了,哎,就算再玉树临风,这样的人只怕也会让人伤心落泪吧,但是那股冷香一再萦绕上来,她急的踹脚。
等醒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胡大夫这儿,走进去看,秋浓还坐在那儿,看来胡大夫的老窝一直被他霸占着,老头真可怜,有家不能回。
“秋浓?”夏蔓儿经过那么一吓,再也不敢偷偷靠近了。
秋浓回头,望了一眼,就算打过招呼,他们两个好像刚才就见过面的朋友。
“你在干嘛那,外面那么大的事情,你不会都没挪过窝?”
“外面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大火呀,两场大火,烧的徐俯明天。。。。。”说起来还是难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