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难道糊涂了不成,我的卖身契还在您的手里,难道还能跑了?”绛墨将手腕上那刚刚戴上去的镯子给摘了下来。
她以前自小便不喜欢戴旁人的首饰,而如今一想着这妈妈往日带着这镯子跟那些男人勾肩搭背的,只觉得无数只虫蚁在自己的手腕上乱啃乱咬的,便半刻也受不住了。
那妈妈思忖了一会,冷笑道:“姑娘这两日翅膀可硬了,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上这当,还是乖乖的赚银子才是正理,桓家小公子一日不拿着银子来接你,你便逃不开这里。”
她将那镯子随意丢在一旁,然后拿着帕子慢慢的擦拭着玉葱一样的手指,“我原给您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可您却听不进去,看来您以后在我身上也断不会再赚到银子了。”
妈妈见她伶牙利嘴的,若自己再跟她纠缠,只怕连自己也着了道,只气的拂袖而去,又喝声让站在门外的萱儿进去好好替绛墨收拾打扮,只不许她再闹。
那妈妈虽然是心下恼怒,但又生怕绛墨想不开,若她有什么好歹,自己损失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都市花王
然而还是“刺啦”一声,却是绛墨的声音,“这样粗烂的东西也来拿给我,还不快去扔了,只管叫人做更好的送过来。”
听到这话,妈妈自然是更加的恼怒,将房门一推,却见自己命人新裁剪的几件冬衣早已是碎成布条了,而绛墨的手里还拿着剪子,明晃晃的,只怕刚才就是拿着这东西将那张公子给吓成那样了的。
这可是最上等的织锦缎,有价无市的珍品,若不是她侍奉了两日桓家小公子,让那妈妈发了财,断不会拿出来给她做几件衣服。
如今见了这成地的碎布,比割了肉还难受。
她做这行当亦几十年了,那性子刚烈的姑娘是最闹腾的,大都是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的,或是哭哭啼啼,滴水不进的,但这样不哭不闹,只吓唬客人,糟蹋东西的,她倒是第一次遇到。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妈妈气的都快昏过去了,“快将她关进柴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