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近得都能感觉到对方鼻翼里呼出的气息。
扑通扑通,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像马上要自个跳出来一样。
她想起了沐夕尧第一次吻她的时候,那个时候这颗心也是这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可他不是沐夕尧啊,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
可为何这颗心还是不停地为他跳动,甚至有种隐秘的喜悦呢。
夏姜在心里鄙夷了自己一把,被骗上瘾了是吧,前些日子他还跟郡主卿卿我我呢!
渣男!
想到那日的光景,夏姜立刻清明了几分。
她手撑着他的胸膛想爬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小人抗拒和挣扎的动作,龙且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人牢牢钉在怀里,跟只大铁钳似得牢牢将人夹住。
他将另一只手上移,按住了她的头,迫着她又朝下了几分。
“唔。。。。。。”
一声嘤咛含糊不清地传入耳中,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他迅速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细细地摸索舔舐,像是品尝最难得的珍馐美味一般。
夏姜越是想抬头,他那只手越是加重力道,迫得她只能伏在他身上,紧紧贴着他的唇。
夏姜气急,合上牙关咬住了他的舌头。
她用得力道并不大,龙且跟没觉察到似得继续在他嘴里攻城略地,甚至隐隐有比刚才更甚之势。
夏姜狠狠心,又加重了力道。
嘴里传来一股腥甜,刚一触到,牙关立刻就松开了。
夏姜恼恨自己,怎得如此心软,就该把他舌头咬个大口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龙且终于松开了她,嘴角隐隐还挂着笑意。
夏姜立刻爬起来退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十分警惕地盯着他。
龙且没有再上前,而是直直地盯着她,问道:“怎么王钰就那么重要,值得你以身犯险?”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瞬便来到夏姜的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愤愤地说道:“一个奴儿,什么时候竟敢如此嚣张了!”
“沐夕尧!”
龙且一怔,她许久未叫过这个名字了,捏着她手腕的手也不禁一松。
“沐夕尧,”
夏姜又唤了一声,目色平静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是喜欢过你。但我喜欢的是,那个不善言辞甚至有点儿老实木讷的沐夕尧!是把我从林子里救出来,不顾生死背着我跑得沐夕尧!是满心满眼只有夏姜的沐夕尧。我喜欢的不是那个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的龙且,更不是那个八面玲珑被人奉为座上宾的上官公子!”
她顿了顿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说道:“你我注定没什么好结果,不如好聚好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得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这奴契,咱们事先有过约定,等我存够了银子,便将它还我。你也不用急,不出一年,我定能攒够赎身的银子。”
龙且的眸子渐渐阴冷起来,射来的光线让夏姜忍不住想缩缩脖子。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所幸说完得了。
“倘若你再纠缠要挟,我便将你的事公诸与众,想来,你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吧。”
“嘶!”
颈上猛然一痛,这狼崽子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
真当自己是绵羊么?绵羊急了也能咬人的!
夏姜敢怒不敢言,许久,他才松开。
“想赎身?”
他眉眼一挑,“想得美!”
奴契再次举到夏姜眼前,本来写着赎身的那行条款竟然被一大片墨迹遮盖住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夏姜只觉得气血翻涌,头发丝气得都要竖起来了。
“龙且!”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想伸手去夺,对方眼疾手快地收了回去,然后迅速揣进怀里。
“记住了,以后去哪先跟家主报备!”
“你!”
“这次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惩戒,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你。。。。。。”
夏姜还要说什么时,人已经翻窗而出看不到踪影了。
无耻,无耻!
拿起一旁的花瓶便砸到了地上,夏姜以前颇看不上这种生气砸东西的行为,可今日真是被气急了,实在是忍不住。
花瓶应声落地,碎成了许多片,这声响倒是惊醒了楼下的翠翠。
“小姐,你没事吧。”
翠翠推门而入便看到一地的碎片。
心里琢磨着,小姐今日有些反常啊,以前从来没砸过东西。
“小姐?”
翠翠又试着喊了一声。
“出去!”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出去,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夏姜干脆起来推着翠翠出了房门。
翠翠不敢走,守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低沉的哭泣声。
翠翠一惊,从没见过小姐这样的,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不行她得找冬儿打听打听,旁敲侧击问一下。
龙且并没有立刻离去,这会儿子仍然躺在夏姜房间的屋顶上。
里面不时传来的哭泣声搅得他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懊恼地朝远处扔了几片瓦片,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明明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来的。
为什么每一次到最后都会搞成这样!
第一次,他想暴走。
晚间,谷雨过来跟他禀报临泽城的情况,刚走到林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