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夏姜扔过来的荷包龙且连看都没看一眼。
“爱要不要。”
夏姜嘟囔了一声,扶着树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送我下去,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龙且像是没听到似得,仍然倚着树干坐在那儿不动,嘴角还带着一抹欠扁的笑。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姜就来气,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我偏不按照你的心思走。
夏姜唰唰唰把腰带解开了。
龙且的脸顿时僵住了,那表情就跟放进冰箱冷冻过一样。
夏姜十分利落地将腰带的一头绑在树干上,另一头扔下去。
接着便拽着那根腰带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落。
不过腰带到底不够长,眼看着到了头,离地还有一米多高呢。
夏姜一狠心,打算松开腰带直接跳下去。
手刚一松开,人就被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他什么时候跳下来的,别管怎么着吧,反正借着他的光,也免了崴脚的危险了。
不过二人落地之后,龙且并没有放开她,反而用两只手臂紧紧将她辖制在树干与他的身体之间。
他要干什么?
龙且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向她压下来。
夏姜一激动抬起膝盖便想给他来一下。
不过龙且反应十分迅速,在快要挨上来的那一刻后退了半步,堪堪躲过了夏姜的攻击。
他也不生气,整了整袍衫,脸上挂着几分玩味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你这是觊觎家主已久,等不急便主动宽衣解带的么?”
“你。。。。。。”
“奥对了,你已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难不成是赖上家主,想让我负责不成。”
“谁稀罕!”
夏姜这话一出,立刻敏锐地觉察出他神情的改变,刚刚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如今却像是盛了满锅滚烫的开水,要尽数泼向夏姜一般。
那双眸子里甚至溢出怨毒的火焰。
我说什么了,至于成这样么。
“我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
步子还没迈开,手就被人从后面攥住了。
“疼。。。。。。”
他手劲很大,被他攥住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浓重的酒气,这话听着是十足的赌气口吻。
“谁准你离开的,一点儿做奴婢的自觉都没有。”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夏姜更气了。
明明知道他娘就是自己姑姑,还敢拿这东西要挟自己,怎么,以为她是个文盲不读律例的么?
夏姜一生气,便十分不客气地低下头露出了自己的两颗小虎牙。
冲着龙且手腕处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这招还真管用,龙且立刻便将手缩了回去。
“你属狗的,竟学会咬人了!”
他边说边撩起袖口查看伤口。
“越来越放肆了!”
夏姜这时候早跳到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她抱着双臂不怕死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家主的,也不要再用那破东西要挟我了。怎么,表哥难道不读律法的么,不知道亲族之间买卖是犯法的么。”
她这一声表哥倒让龙且呆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的话就去读读,我的好表哥,犯了这条律例弄不好可是会流放的呦。”
“你倒是长进了。”
“自然,吃一堑长一智,被人骗得多了自然聪明不少。”
夏姜猛然向前伸出脑袋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对龙且说道:“别再来惹我,不然我就去告状,你康氖窒掳芙。还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来找事便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看你怎么收场。”
放完了狠话,夏姜十分知趣地转身跑了。
龙且注视着那个渐渐远离的身影,心头渐渐涌出了一股无力感。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他很想紧紧将她抓住,可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就像如今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不见。
“啪!”
他一拳狠狠地打在树上,好像这样,心头的郁愤就能减去一些似得。
疙疙瘩瘩的树皮割破了他的手掌,不过他却丝毫不吝惜,手上疼一些心里的疼就减轻了几分一样。
头顶上细小的树枝也像受了影响一样,仅有的几片染霜的黄叶尽数落了下来,沾到了他的发丝上。
远远地看过去竟然有几分悲凉。
夏姜躲在门后看了一眼,心头竟然有几分难受。
这感觉一冒出来,她先骂了自己一顿。
他悲凉啥,左拥右抱的,又是权贵跟前红得发紫的熟人。
你就是瞎操心。
甩开心头的不郁后,夏姜立刻溜回了屋子换了身衣服。
换好了衣服才来到前厅。
“姜姜姐,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人。”
茵茵一见夏姜便嗔怪了一声。
“不会是害羞不好意思了吧,不像你啊。”
申也跟着打趣了一声。
夏姜低头做害羞状并不答话,径直走到了给她预留的那个位子前。
大家都将提前准备好的贺礼拿了出来,今日刚好是夏姜的生辰。
王洛清准备的是一个通身碧绿清脆的玉镯,茵茵准备的是流香坊上好的一套口脂。
申是摸准了她的喜好,准备了一大袋子稀有的种子。
夏姜打开一看,竟然是秋葵和豇豆的种子,另外还有草莓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