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姐,你醒啦?”
夏姜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床边的李茵,她的手中还端了一个褐色的小盅。
“我让人做了一碗醒酒汤,醒酒暖胃的,姜姜姐你趁热喝一些吧。”
“谢谢茵茵。”
夏姜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就醉酒,最后还得让主人给煲醒酒汤,她这张老脸呦!以后要切忌,古代的酒跟现在的酒不一样,不一样,一定不能随便喝!
“嘶。。。。。。”
嘴刚一挨着汤面,就从里面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惹得夏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蜇得慌,这汤又不是辣的。
李茵没发现夏姜的异常,看着她面色如此不虞还以为是醉酒的后遗症呢。
“姜姜姐,你觉得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
“看你说的也太见外了,既是师兄们的朋友自然也是茵茵的朋友,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啊。对了姜姜姐,一会儿我们要回城看游行典礼,让秋月和春桃帮你收拾下妆发吧。”
“好。”
话说对于古代的发髻她实在是不来电啊,又繁琐又沉重,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懒得弄。所以平日里她总是垂着两根麻花辫,再不然就是包一块巾帕,反正怎么简单怎么来。
秋月和春桃领了小姐的命令十分上心,不仅替她净了脸连指甲都没有放过,一旁的李茵也十分兴奋,一直在旁边指挥着秋月和春桃,一会儿让戴这个簪试试,一会又让挂上那个项圈试试。这感觉大概就跟小女孩热衷于给布娃娃打扮是一个道理,把布娃娃打扮漂亮了主人也会跟着很有成就感的。
镜子里那三个女人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兴奋,就跟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庖厨一般,此刻只想着大干一场,最好能把她打扮的艳惊四场光彩夺目。反观夏姜头皮被扯得生疼强忍着才没叫出声,发髻上倒了一层头油,黏腻腻的看着都觉得难受。
“不行不行,我戴不了这个。”
即使常识匮乏夏姜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们这些庶民适合带的,出去反而招眼,况且这些都是李茵的,若是丢了怎么跟她交代。
“这个戴着多好看啊,这可是望月楼新出的样子,你看这垂下来的银线流苏,又雅致又漂亮,对不对秋月。”
“小姐说的极是。”
“不行不行,我戴不了,还有盘得这发髻也太繁琐了一些,这样吧,我自己来成不成。”
咱以前可是化妆师好么,虽说影楼不景气,出手总是那么几个发型,不过也完全够用了。
夏姜自个动手挽了一个相对简单一些的垂髫髻,也没有带珠花,只是选了两根碧色的丝带系在上面,那丝带的底下还坠着银色的小铃铛。
衣裙是之前买来的,他们这些人家自不会只备一套,只不过这套是浅青的上襦,霜色的长裙。古代的妆粉夏姜不熟悉也不敢用,只擦涂了一些润面的面膏,又简单地勾了下眉毛,含了胭脂。
“夏姜姐,你怎么画的眉毛,怎么那么好看啊。”
好吧,她画的是韩式眉,妹子大概没见过。
想到这里夏姜也起了玩心,“茵茵啊,不如姐姐也给你画一个啊?”
“好啊,”李茵挺开心的,自个儿乖乖坐到了绣凳上,这可给了夏姜大显身手的机会,好长时间不碰了还真有点儿手痒。
两个人携手出去的时候,等在厅中的众人又是眼前一亮,连季离也打趣她俩,若是这样走出去,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们是姐妹的。
李司马爱妻如命,虽军功赫赫唯有一妻,连妾室都没有。二人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李茵并不像别的贵女,自小性子简单活泼,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若是别的贵女你说她跟一个庶民像姐妹说不定都要恼了,可茵茵还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甚至觉得自己很幸运挖到宝了。她从没听说过什么眼线眼影这些词,被夏姜姐姐捯饬以后,那双眼睛果然更有神更好看了还比原来大了一圈,还有发髻也是之前从没见过的样子,比以前挽得那些要简单了一些却更好看了。
她不管了,反正以后她要赖上夏姜姐了,这不现在那身子就紧贴着夏姜,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怎么感觉这么冷呢,茵茵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人警觉性高,早在她扭头之前就收回了目光,当然没被李茵发现刚刚他正十分不悦地盯着她。
“姜姜姐。。。。。。”
李茵亲昵地喊了一声,身子贴的更近了。
“哎呦,”
“怎么了茵茵?”
“不知道,手臂突然麻了一下。”
李青上前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茵茵也活动了几下又能动了跟之前没啥两样,所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几个人收拾停当后就一起出发了。
城里十分热闹,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小商贩的摊子一个挨着一个挤挤攘攘的。
马车是没法子通过了,几个人只好下车步行,所幸李青名下的茶楼就在附近,走了不远就到了。
这茶楼总共两层,青砖灰瓦,门和窗子都是镂空的雕花样式。许是大家都出去看热闹了,这会儿茶楼里没有什么人。李青干脆吩咐了伙计,让他闭店,以便今日清清静静地看个热闹。
几个人上了二楼正对着外面的一个包间,那里的窗子开的很大,一眼就能看出去老远,街上的场景自然全都能收入眼帘。
这是夏姜第一次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