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自然不能束手就擒,这条小命儿她还是相当爱惜的。
她仰起头向上奋力顶了那人的下巴一下,只听着他闷哼一声,手有些松了。夏姜抓住机会想挣扎着站起来再跳下床逃出去。
不过可惜她低估了那人的力气,他只是失神了那么一瞬,就又抓住了夏姜,一只大手牢牢地压制着她的胳膊,跟只铁钳似得。
唰唰唰,几声声响过后,夏姜觉得肩头陡然一凉,再看时中衣已从肩头滑落下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不说话,用刀尖挑开了她半挂在身上的衣裳,将她的肩头完全暴露了出来。
流氓、变态
夏姜强忍着骂出口的冲动,只能竭力地往下缩,以期不会暴露太多。
左边肩头传来一阵疼痛,夏姜嘶的一声,抬头,竟然发现那人正在抠她肩膀上的肉。
有病是不是,“嘶!”
“竟然是真的。”
夏姜不知道他没头没尾说得到底是什么,往肩膀上一看,好家伙,左肩膀上那颗大痣周围已经被他抠的冲了血,红彤彤的一片。
这颗痣有一颗黄豆那么大,她上大学的时候陪室友一起去一个美容科治过敏,经不住那老板的推销,用激光点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的价格太低,老板没有尽力,那东西后来竟然又长了出来,而且跟之前一模一样。
趁他愣怔的空当,夏姜故技重施,又一次重重创向他的下巴。
这一次用的力气比上一次还要大,所以他竟然真的松手了。
机会难得,夏姜又狠狠踩在了他的脚上,趁他捂脚的功夫跳下了床,直奔大门跑去。
怎么打不开啊,越忙越乱越乱越忙,连门闩子都故意跟她作对似得,似乎是哪一块卡住了,怎么扯也扯不开。
寒光一闪,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又一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倒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对家主不敬!”
阴冷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离得太近,他呵出的气息甚至将耳边的发丝搅动起来,挠得耳中直痒。
夏姜僵着身子,手抓着门闩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嘶。。。。。。”
夏姜倒吸了一口气,那人竟然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人属狗的么。
“给你点儿教训,以后还敢对家主不敬,就不是这般小惩了。”
他将匕首插入刀鞘,如来时一般轻轻巧巧地翻出窗子走了。
夏姜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手颤抖着捂住胸口,再来上这么几次,心要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她要挣钱,她要赎身,她要摆脱这个男人。
明天去找沐夕尧,窗户什么的就该彻底钉死,还有门闩也要打磨打磨,不然关键的时候总是掉链子。
求人办事当然不能两手空空,所以趁着巳时这段没有什么事情,夏姜调了韭菜馅捏了一些饺子出来。
快下课的时候,夏姜的饺子也全捏好了,中午学子都是各回各的学舍休息,夏姜不愿意去学舍,只能在半路上堵沐夕尧。不过沐夕尧此人一向独来独往,轻易不跟人作伴,也不担心别人起什么哄。
夏姜躲在看墙那里,那地方种了爬山虎,郁郁葱葱的,她身形小,往那一躲,不容易被人发现。
学子们出了课堂经过正中的甬道,到了分叉路口都是向西往学舍那条路走的,很少有人往东北这个方向看,所以没人留意到夏姜藏在那里。
一下课,学子们全涌了出来,三三两两的做着伴往学舍里走,夏姜伸长了头盯着那条甬道,一直没看见沐夕尧的身影。
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
拥挤的甬道此刻已经变得稀落落的了,大部分学子都已经出来了,夏姜脖子伸得有些酸了。
又等了一会儿,甬道那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学子经过了,难不成他已经走了,不会啊,我刚才可是认认真真盯着的,没见到他的影子啊。
夏姜从看墙后面跳出来,打算去学堂里看看。
沐夕尧是哪个学派的来着,她记得他跟季离和成重他们都不同,季离好像是儒家的,成重好像是墨家的,沐夕尧可能应该是法家吧。法家在哪一间上课,门上也没有铭牌啊。
夏姜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间一间地找,不是这个,这个里面挂着孔夫子的像,该是儒家的教室。也不是这个,这个里面挂着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标语,该是道家的教室。
夏姜继续往前走,就差尽头的那一间教室了。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极轻佻的声音。
“你钻啊,钻过去今日就放过你!”
夏姜踮起脚尖悄悄靠近,然后扒着窗框,捅破了窗户纸朝里面看去。
只见三个人正背对着窗户站着,将一个人围在中间,那人低着头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被扯得有些凌乱,袍带都松下来了。
其中的一个将两条腿岔开,正对着趴在地上那人的头,“来,来,来,钻过去,只要你钻过去爷就把东西还给你!”。
其他的两个人呢,不仅不拦着还抱着手在一旁起哄。
那人抬头的一瞬,夏姜默了,竟然是沐夕尧。
这家伙怎么被别人欺负的这么惨!
这可怎么办,去找季离,不行啊,不都说男人的自尊心很强么,在季离面前如此丢面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里肯定有阴影吧。
“钻啊,你快钻啊,怎么不想要这东西了么?”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