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尧,夏姜。。。。。。沐夕尧。。。。。。夏姜。。。。。。”
前方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夏姜抬头望去,隐约有闪动的火光。
追着的狼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动静,它们立在几米外的地方没有再向前。
沐夕尧稍稍松了一口气,将夏姜往上抬了抬沿着小路走向人群。
火光越来越近,头狼领着其他的狼转身没入丛林之中。
“我们在这儿。”
沐夕尧大喊了一声,只听得林间灌木唰唰唰响动了几下,王钰的身影率先跳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夏姜胳膊上的伤口,心尖泛起一股子疼痛,不过毕竟年纪还小,愣愣站在那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来背夏姜吧。”
申随后也到了,注意到沐夕尧眉宇间都是惫色,赶紧上前接过了夏姜。
沐夕尧没有推辞,他的手都僵了,两条腿因为用力过度,这时候不停地打颤颤。
“王钰,扶着点儿。”
王钰这会儿子难得地没有耍脾气,上前搀住了沐夕尧。几个人搀扶着走了出去,不远处还立了好些人,其中还有前日见过的茶楼的老板。
那老板见夏姜浑身是血,沐夕尧要人搀着才能往前走,连连弯腰道歉,一边道歉还一边摸头上的汗,这是被吓出来的,后怕呀,万一这俩人被那老头杀了,自己这下半辈子如何安生啊。
他抬起腿一脚踹在他儿子的膝窝处,小童猛然被踹站立不住,啪嗒一声就跪在地上了,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小娃只委屈地撇着嘴,并不哭出声来。
“对不住,对不住,小人管教无方,让二位受累了。”
原来当日,那老头吃了夏姜做的菜,觉得很合胃口,老板这个店他早摸熟了,知道他这里没有能做出这些菜的厨子。
所以就迫着那老板交代是谁做的,那老板是个落第的书生,也知气节为何物,硬是没把夏姜招出来。
那老头一生气给他扎了一枚毒针,当时他的嘴唇就乌青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小童一见父亲如此,哇地一声哭了,还将夏姜他们的行踪告诉了老头。
老头倒是守信,临去前还将解药给了那小娃。
后来的事情就是夏姜被劫了。
他们没回学院,把夏姜和沐夕尧一起送到了王大洋的药铺子。
陈阿九一见徒弟这样,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不过幸好,因为之前沐夕尧处理的好,夏姜身上无甚大碍。
“你可别回学宫了,你跟那地方不对付,你看看这些日子都遭了多少罪了。”
陈阿九坐在床边,一边抹眼泪一边劝夏姜。
“沐先生有事么?”夏姜担心沐夕尧,也没回答师父刚才那话茬,直接将头转向师伯问道。
“没多大事就是消耗太甚,歇一歇就好了,我先出去熬药。”
王大洋推门出去,走到药房后才把背着的手拿到身前,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捏了一小撮药粉,是刚刚从夏姜伤口上沾下来的。
刚才他给夏姜处理伤口时就发现,撒在她身上的药粉不寻常,绝不是中原的药。
这药他从未见过,而且能肯定药效奇好。
不然夏姜身上那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这么快愈合,这药有绝佳的止血效果,所以夏姜才没有失血过多。
听说沐夕尧跟夏姜一起失踪的,那在夏姜身边的人就只有沐夕尧了,难道是他。
他是药王传说中的关门弟子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药。
而且刚刚替夏姜把脉的时候,竟发现姜姜体内残留的玄罗门的毒已被全部清干净了,除了药王的弟子谁还能有如此本事呢。
王大洋很想去问一问,但终究觉得不妥,药王谷也好,玄罗门也好都牵涉甚广,一个不好恐有灭门之险。
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何况阿九已有身孕,总不能再向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还是提醒姜姜一句,让她离沐夕尧远一些得了,刚好阿九有孕了,就说让她照顾她师父,留在这里总要安全一些。
当日天色已晚,季离、申和王钰都没回学宫,只禀了祭酒大人,说等夏姜和沐夕尧情况稳定了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知道夏姜和沐夕尧也无甚大碍,申放下心来,第二天没跟着季离和王钰一起去看他们,而是趁此机会去了太子府。
夏姜提出来的那个想法,他回去后仔细想过了,觉得十分可行,与其自己到处碰壁,不如让那些会做又做惯了买卖的人帮自己卖出去。
不仅要做饭庄,还要有供客商安歇的地方,最好能把这两个地方合二为一,这样能有更多的机会跟他们接触。
只是啊,想做成这些,首先就要过了京兆尹那一关。
京都还没有过开饭庄的先例,这事啊有些棘手。
申想得还更深了一些,他吃过夏姜用调料做的肉食,其实用肉食会比素食更能突显调味料的作用。
得想个办法让老头子放开食肉的律例才行啊。
不过老头子一向不好说话的很,这条路想走好还有不少难关要攻克呢。
前几日他已经递过帖子了,拒婚那事让兄弟之间有了一些嫌隙,不过太子何其聪明的人,自然也知道树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所以也没有过多责怪。
今日申来找太子,就是想让他替自己想想办法,看怎么能从京兆尹手中要到批文,反正要是自个过得不好,也丢皇兄的人不是。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