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璇以为自己早就从赵家谋杀案的漩窝里脱身,可以去监督服刑,那样过段日子或许就能保释出来,谁知仍被留在法院临时监舍关押,每天都被处于心惊胆战中。
当突然被法警们传唤,以为可以转去监狱,最初有一丝解脱般的轻松,正想收拾自己的物品,却被法警们叫停说不是转地方,只是去法庭接受问话,差点吓晕过去。
她问法警是什么事,法警拒绝回答,只执行任务,将王千金押往法庭。
法庭上,审判长通知传王千金出庭后,先暂时放着,请证人先到一边等一等,以便方便接受质疑答辩。
没自己的事儿,乐韵依审判长指示随法警走到离证人席不远的靠边儿的地方,坐在原本是维持秩序的法警坐的板凳上。
证人提出了驳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们的辩护主张,也要质证,质证证人所提证明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犯罪的第一事例事实,证据就是燕行大校的体检报告,燕大校的体校报告以前是秘密,只有军总医院为数不多的几个教授和主治医生们知道,还有就是他的上级知晓。
康教授的助理将燕大校的体检报告递上去,有原件和复印件,康教授和卢教授等人因医院有手术要做都不能到法庭旁听,由助理出庭作证,同时还有专管行政部门的一位代表。
有证据,自然还要勘验,由公安机关和医学专家们来勘验真假。
医学专家是科学院医学研究所的人员,最为清楚体验报告上每项数据代表什么,在勘验对比时,两个医学专家脸色由平静到惊骇,最后极为痛恨的给出结论:“被伤害人的体验报告如证人所言,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用有害毒物残害受害人,并且份量在逐年递增,证明犯罪嫌疑人从未停止犯罪活动!”
勘验完毕,体验报告呈送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再传阅一次,做了记录,最后由审判长代管,案子结束后,原件将交还医院或者燕大校,复印证留底做证据。
赵家人和贾铃垂头丧气,无可辩驳。
当听到审判长说传王玉璇出庭时,几人脸色变了变,一致望向证人出来的地方。
王玉璇被带至后堂,等了一阵,听到喊“证人”,法警将她从一个小门带至法庭,当看到赵家人和熟悉的法官们,她腿都软了。
法警将王千金带到证人席位上,给她解开手铐。
书记员们例行公事,先问证人姓名等;王玉璇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看到赵家人凶狠的盯着自己,吓得冷汗泠泠,说话也结结巴巴。
证人身边的法警发现赵家人以目光威胁证人王千金,冷静严肃的望过去,给与警告眼神。
被法警发现自己在盯着王千金,赵家老少们不敢在狠盯,不甘的收回视线,只敢时不时的瞄几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问完了最基本的证人信息,审判长问话,并没有直接问王千金是不是拿了毒姜糖给贺家老太太吃,而是先问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生病出院,王千金和奶奶是否有去探病。
王玉璇搞不懂审判长为什么问有没去贺家探病,诚实的回答“有”,在听到问及有没带礼物时,迟疑了下,看了看贺家人那边才回答有。
审判长问:“你和你奶奶带了什么礼物去探望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
“有一盒人参,好像还是野参来的,东西是赵宗泽买来的,还有一包小小的生姜糖。”王玉璇努力的回想一下,想起送贺家的保健品,心里更加害怕,怕被当成自己在贿赂贺家,说出东西是赵宗泽所买,洗清自己的嫌疑。
听到王千金说东西是赵宗泽买的,赵立赵益雄和贾铃恨恨的磨牙,眼神像要吃了王玉璇,当听到说“生姜糖”三个字,赵宗泽浑身战粟。
审判长和合议庭的成员们不紧不慢的做记录,有条不乱的继续提问:“生姜糖是哪来的?一包大概有多重?”
法官们不问其他,只问生姜糖,王玉璇一阵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回答:“赵……赵宗泽说……说生姜糖是他……他家乡一位老乡帮带来的土特产,我当时还觉得拿不出手,也没问有多重,很……很小一包,大概这么大的一包……”
她不能确定有多重,依记忆比划了一下袋子的大小,证明生姜糖袋包装的体积大小,因为是贺家老祖宗喜欢吃的东西,她记忆略深一点,还记得颜色很漂亮,像涂了蜜的那种色泽。
王千金在描述礼品,赵立赵益雄眼前一片闪白,赵宗泽额上黄豆大的汗珠子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
合议庭的成员们无视犯罪嫌疑人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平静的继续问:“你和你奶奶到了贺家见到安女士,她们家有没收下礼物?”
法官们追着问去贺家探病的事,王玉璇生怕有什么事连累到自己,努力的回想,诚实的回答自己知晓的细节:“贺家老祖宗喜欢生姜糖,当时吃了一点,贺三老太太只收下生姜糖,不肯收保健品,我奶奶好说歹说,贺家才勉强收了。
法官,我真的没有贿赂贺家,我就是去探个病,我以前也常去贺家,因为贺家老祖宗生病才出院空手去觉得不好意思才带礼品的,也是赵宗泽劝我去的,我还不知道贺家老祖宗病了,赵宗泽不知道从哪到消息,一直鼓励我去医院探病,当我奶奶说贺家老祖宗出院回大院叫我回去一起去看看老人家,赵宗泽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