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伯瀚与张纲被太空人的飞船吸进舱里时,两人的心态大不同。戴伯瀚有上次的经历,现在不怎么害怕了。而张纲则非常害怕,虽然戴伯瀚在论坛上发贴表示太空人对人类很和气,并不象某些地球人渲染的那样,来毁灭地球文明。但他被吸进去的一瞬那,心里就害怕起来。不管咋说,外星人还是外星人。如被他们劫持而去,恐怕这辈子别想再见地球一眼了。
“我们又见面了,”伯利乾笑着伸手与戴伯瀚握了握手。地源太空人并无各自间握手这种礼节,伯利乾是十多年前在一次窜入地球大气层,窥视人类生活方式时偶尔弄到地球人的自学语言文字视频教材后弄懂了汉语普通话,经过十多年的看视频跟读与书写训练,其口语与书写均达到能与地球人交流的程度。此后他又设法搞到了地球人的礼仪与生活方面的书籍,影视作品。所以对中国人的礼节也大体上搞清楚了。因而,他与戴伯瀚见面时,也就特地模仿地球人的握手礼节与戴伯瀚及张纲握了握手。
对于小灰人主动来握自己的手,戴伯瀚倒没什么感觉,但张纲则吓的快昏过去了。他虽然整天大谈特谈ufo,飞碟、外星人之类。但真的见到其所谓“外星人”时,他却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感觉这个小灰人的手软绵绵的,又小又难看,就象干瘪的木乃伊似的,即无平滑感,也无亲热感,只觉得很凉。
“你不是说下次见面时,我可能已不在了么?”戴伯瀚想起伯利乾上次离别时所说的伤感话,似乎对自己与太空人间的时间感差别心存怀疑。
“是啊,”伯利乾面无表情:“如以你们的时间感来表达,那我们的感觉只是刚才冲出大气层后撞上一颗小行星后被弹入了木星间的信号屏蔽层,又被其弹回,沿刚才冲出大气层的原路被弹回了地球大气层。”
“是嘛,”戴伯瀚似对地球人与太空人的时空观有所领悟:“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几个月的感觉,对你们来说,是瞬间的经历。是吗?”
“是呀,”伯利乾似乎对戴伯瀚的这种比喻很感兴趣:“你们的一百年,相当于我们的三、四万年,这样的时空尺度上,你们的几个月,对们而言,是瞬间发生的事。我刚刚离开你们,你们过几个月了?”
“快半年了。”
“是嘛。”伯利乾饶有兴味地说:“可我们的感觉,就象刚刚发生的事一样啊。”
“你也会汉语呀?”听着眼前的小灰人与戴伯乾的对话,张纲的恐惧感有所减轻,他也对眼前的这位小灰人产生了好感。
“是,我几千年前就想学你们地球人的语言,但是当时你们没有今天这样的技术条件。十多年前,我才偶然从地球上弄到你们的自学汉语的声像教材,才有机会学你们的语言。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我终语学会了你们的语言了。”
“什么?几千年前?”张纲吃惊得张大了嘴,傻傻地望着眼前的小灰人:“那你已活了几千年了?”
“不,不,”伯利乾略停顿了一阵,似乎在按地球人的时间观折算自己的地球人年龄:“按你们的时空观,我应是已活一万四千年了。”
“啊,”张纲难以相信:“一万四千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伯利乾的声音表现的非常亲切,虽然他的面容毫无表情:“你们地球人是处在重力环境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按地球的绕日周期来调节。而我们太空人所处环境则不同,我们不束缚于地球的运行周期,我们只是呆在自己的失重环境下的。飞船里,常在太阳系间进行无规则运行。这样,你我之间的寿命差别自然你们地球介无法估量的了。”
“那你经常来我们地球上活动吗?”
“不。”伯利乾摇摇头,他这个动作,也是从地球人的音像资料中得到的,也就是点头表示肯定,摇头表示否定:“我们下到地球大气层也是一种冒险行为,不能随意下来的。我们的飞船飞临你们的大气层,就象你们地球人下潜到马里亚纳海沟沟底一样的。”
张纲是学地理的,当然那个知道马里亚纳群岛海沟,那是靠近关岛的马里亚纳群岛的东边的地球上最深的海沟,其深度近十二公里!
“是这么难哪,”张纲面露紧张:“那我们现在也很危险哪?”
“不,对你们这在大气层里生活着的人来说,没什么危险,但对我们则不同了。我们的飞船是能抵得住大气压力的。可我们则无法在大气层中长时间呆下去,否则生理上出现致命的变化。就象你们地球人下到深海不能呆太长时间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张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呆在你们飞船里有危险哪。”
“上次你说曾拍照过春秋战国与唐朝人,那时地球上与现在有什么不同?”戴伯瀚好奇地问道。
“你们过来,”伯利乾飘浮到一张较大屏幕前,用手指一点:“你们看我们当时拍的视频就明白了。”
戴伯瀚和张纲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的身体做不了伯利乾那样的飘浮动作,只能呆在原处不知所措。
伯利乾似乎明白了他们的羞迫,就把手一挥,他俩就随即飘浮起来,飘到伯利乾身旁。
屏幕慢慢亮起来,随着伯利乾的指头命令,屏幕上出现其所拍的春秋战国时期的画面,在一座座简陋的古式砖土房屋构成的街头,很多穿古装的人穿行着,突然,他们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