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算什么专家呀。让我们急急忙忙地离开艮星,说是艮星状态不稳,有可能突然失控。可我们飞回地球这么多天,没听说艮星失控了。真是庸人自忧。”丹尼尔对岳伦催着大伙急急忙忙地返回,本来就不满,回来后常对劳伦斯说些讽刺岳林的话儿。劳伦斯则说,身处那种环境,任何人都感到不安,岳林催着我们回来,也是对我们的安全的一种负责的态度,不能乱说人家。
回到四星集团航天基地后,丹尼尔被分配到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地-银航线上。也就是从地球经卅轮或火星到银星的旅游专线。不过,这种星际航线并不是每次必经卅轮和火星的。这得需要根据这些行星和卫星的运行位置,进行精确的轨道参数设计,然后才定出一条最近的赴银航线。这种航线与地面车辆线路不是一回事。当然,这时所说的地面车辆,只针对现代地球人而言的。不是当年的地球史前文明时期的人类而言。当年的人类已不用车辆,而是用传导运输。
劳伦斯因年事已高,经艾丽斯再三挽留,加上太空信息中心也有与四星集团合作的意向,就让劳伦斯以派驻的名义留在四星集团,担人四星集团星集航线随飞员。
随飞员是当年的随航天飞机计算行星与卫星轨道,用最佳的飞行线路的一种职业,主要是向飞行员提供最佳的航线。因星际航行受行星与卫星的轨道影响太大,各天体又不断地改变位置,每次的航行线路并不像今天公路或铁路及航线上的车船飞机那样,用单一的固定不变的线路,而是根据各天体的位置设计最佳,最近的一条轨道来飞抵目的地。
劳伦斯年事已高,当然不能天天随飞船在太空中折腾。四星集团充分利用网络优势,通过当时布满三星一卫周边的卫星,让劳伦斯同时给多艘航天飞机设计飞行轨道。这样,丹尼尔也就常常通过视频通话器与劳伦斯联系了。
“我真想再飞到艮星转一转,那儿虽然没多少可参观的景物,但却是让富有冒险精神的人神往的进行极限运动理想之地。就向海上冲浪一样。”
“你就紧快打消这种念头吧。”劳伦斯对丹尼尔的这类想法常常以明理的心态进行劝阻:“内行星航线不太好设计,也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造成飞船轨道角度向太阳一侧倾斜而飞船被太阳‘吸’走。现在艮星运行状态越来越不稳定,太空安全管理部门已对内行星禁飞。所以你就打消这一念头吧。”
“这个岳林算是神通广大了,太空安全管理部门早在二十多年前禁飞了,他却能开历史的先河。不知他是用什么办法获得赴艮星考察的特权的?”丹尼尔的话,充满嫉妒心理。
“那应是艾丽斯的主意。”劳伦斯说。
“我看艾丽斯也没这种特权。“
“可人家通过太空信息研究中心与太空安全管理局沟通啊。太空信息研究中心的话,比太空安全管理局更管用。”
“看样子,我想再去艮星玩玩,没有岳林帮忙就没希望。”
“我看这事,岳林说了也没用。上次决不是岳林自己争取赴艮考察的,最大的可能仍是艾丽斯出面,通过太空信息研究中心与太空安全管理局沟通才得以实现。”
“那我如求艾丽斯帮我说说,你看有希望么?”
“没有。”
“为什么?”
“国际太空信息研究中心不点头,太空安全部门也不会答应。”
“太空飞行是我的事,用不着他们管。”丹尼尔恼了。
“你可千万别乱飞,毕竟飞船是人家的。如你老这样闹,人家可能解雇你。人家让你飞银星,你非要飞艮星。怎么行?”
“这都是那个岳林闹的。”丹尼尔愤愤地说:“自从他提出‘艮星撞阳’的歪理邪说后搞得人心慌慌,但至今仍未见到艮异常的报道呢。”
“你别老无缘无故的诋毁人家好不好?人家的论点是通过专家学者论证了的,已不是他个人观点,而是学术界论证了的,因艮星的现状越来越差。”
就在这时艾丽斯突然急匆匆地赶来,对劳伦斯说国际太空信息安全中心想让你再与岳林一起带一批专家到艮星轨道进行最后一次对艮星跟踪探测。
“真的?”丹尼尔一听,高兴得一蹦老高。
“这样不好吧?”劳伦斯却似乎不太愿意。
“有什么不好的?”丹尼尔不以为然。
“我上次随飞设计时,数据与实事不符,航线老偏离预定的线路。这表明艮星的轨道运行状态已严重不稳。这种不稳定的因素,会扰动飞船,使期偏离预定航线。如速度异常变快,那就飞到离太阳更近的地方,被太阳吸走。太危险了。”
“飞船是我驾驶的,我怎么没感觉到呢?”丹尼尔不以为然的皱起眉头问。
“你不是差点让飞船撞上艮星了么?”
“那是近艮轨道上发生的事,与远地轨道上不同,是背离太阳飞行阶段发生的事。”
“这表明艮星轨道运行状态已变差,与你靠近或背离太阳飞行无关。”
“老伯,”艾丽斯说:“这是国际太空信息研究中心主任亲自让我向我传达的。他说他本来想直接与你联系,但不知你现在的联系方式,所以把信息发到我们集团总部办公室,办公室交由我处理。此前我问过局长,他说岳林根据艮星的现状,提出最后一次进行艮星轨道考察。”
“哎呀,这是一种玩命的游戏,弄不好被太阳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