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威廉姆斯成功救出坎贝尔等人的三艘掉入星际引力漩涡的飞船后又开始了他们的开路式飞行,越过天王星,跨过海王星,飞着飞着,船队附近渐渐出现团团冰块、雪团、石块,大小不一。随着船队的前行,这些物体由稀为稠。
威廉姆斯通过他们飞行中铺设的轨道转换台向总部汇报,经总部相关学者解释,他才弄清自己的船队已到柯伊伯带边内缘,其船队周围若隐若现的冰块、雪团、石块叫浮星。随着其船队的前行,这些浮星也越来越多,间距也越变越短。
“你把飞船速度放慢,以免与浮星相撞。”总部太空学者在他刚进.入柯伊伯带内时就提醒他。当时他没在意,因浮星偶尔掠过其船队旁边,并不是很多。但随着他的船队的不断深.入,这些浮星也越来越多,他的船队的高速飞行空间也越变越小。而这种浮星的分布也有疏密不一。密的地方根本不能象在内太空飞行那样高速飞行。其船队的飞行速度也不断调整,先是用第一宇宙飞行速度,后转为低速火箭飞行速度,再后来改成螺旋桨飞机的速度,最后调到火车的行驶速度。
“照这样,我们怎么时才能飞出太阳系呢?”威廉姆斯急了,又打电话请教太空学者。
“飞不出去了。”太空学家回答得很轻松,也很干脆。
“为什么?”威廉姆斯恼怒地问。
“因为,进.入柯伊伯带,再往前走,就是浮星世界。虽然其稀的地方飞船仍能用宇宙速度飞行,但风险很大,因而你还是用汽车的速度飞行为好。”
“只要能用火箭的速度飞行,我就一往直前,直到飞出太阳系,飞到比邻星跟前为止。”威廉姆斯坚定地说。
“有勇无谋,自取灭亡。”太空学者的回答也嘎巴干脆。
“为什么这样说?”威廉姆斯气得浑身发抖。
“你应明白,你现在飞行的空间,只是柯伊伯带,是浮星密度还不算高的区域。如再向前,达到柯伊伯带外缘,进.入奥尔特云后,浮星密度变得更稠,你根本无法用宇宙速度飞行。过了奥尔特云,就进.入太阳系壳膜层,估计有二亿公里厚。浮星密度更高,而且常遇到星漩、星爆、星流。如你的飞船遇到这些星灾,得来的只能是船毁人亡,明白么?”
“那我们怎么办?不去比邻星附近寻找新的生存空间么?”
“去不了了!”
“为什么?出来前你们不是吹得很美么?什么到比邻星附近找与地球相似的行星,过象地球上一样生活么?现在倒好,让我们骗到这种阴冷而漆黑的地方。你让我们怎么过?”
“你错了,这儿,远比我们那时的那个美好的比邻星的类地行星好得多。”
“为什么这样说?”太空学者的回答使威廉姆斯搞糊涂了。
“因为,这儿是天大物博的地方,就是我们太空人最为理想的休养生息之地。而我们原先希望的那个比邻星附近的类地行星之类,可能是一种不现实的空想。”
“你们为什么不坚持你们原来的观点呢,这么容易动摇了?”
“不是动摇了,而是现实面前,我们才认识到我们从地球上观察而形成的观念,很幼稚。随着我们抵近太阳系边缘,近距离观察,我们才明白我们远距离猜测的想法虽美丽,但不现实!”
“这么个鬼地方,还理想的生息地呢,谁信?”
“你这外行人,少管内行事。”太空学者有点不耐烦了。
“你们算内行?把我们骗到这个鬼地方,让我们黑灯瞎火地过日子?早知道这样,我就随火星派到火星上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去了。唉!”威廉姆斯懊悔地说。
“不,这儿就是地球人所希望的世外桃源!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的鬼话了,我想回去。”
“那中你的自由,过一段时间,等我们在这儿建太空城市与村落之后,会建立遣返船队,把不愿在这儿过的人员,送回地球或火星的。”
“我现在就想回去。”
“那我们也没办法,你可以回去,但那只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你以为我自己回不去?我能把遇险的飞船救上来,就不能回去了?”
“你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由我们太空专家引导下来到这里的,如你一个人回去,那十有八.九葬身太空,永远消失!”
“你,你,你。。。。。”
“走不走,你自己定,船队必须按总部太空专家们的行驶线路,达到预定的地点。”
“唉,”威廉姆斯象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再争下去了。
船队进.入了一段浮星密度较高的地方,不得不减速慢行,在飞船的灯光下,阴冷而漆黑的太空中的景物,就象夜行的火车窗口里看到的景色一样,偶尔出现一个或几个浮星,快速后掠而去。这样的环境,已与内太空里飞行不同了,满天星光已被偶尔掠过的浮星代替。有些浮星还能发微弱的光,让人感到枯燥无味。
“建太空城市与村落?”威廉姆斯注视着屏幕上的在漆黑背景下行进中的船队的斑斑点点灯光,痛苦地思考着。
“你还好吧?”船舱扬声器里突然传出刚才与他谈话的太空学者的声音。
“还行。”
“刚才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你的态度有点过分,请不要往心里想。”
“没事。”
“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吧?”
“有点。这种象坐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