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直对岳林所提“艮星撞日”的观点抱有否定的态度,在国际太空信息研究中心召开的艮星险情研讨会上他虽不相信艮星撞日,但因抱有与相关专家与学者的一致的认识相反的意见,但出于抵消情绪,他也就站到地球派的立场上表态,反对移居火星或进.入太空求生存。
所谓地球派,也就是通过几场艮星灾难评估与对策会议上因意见不同而分成几派后出现的,通过建造地下居住点的方式避灾的不派所持立场的一部分专家、学者所构成的派别。而对于提出并坚持移居火星和进驻太空的两支不同避灾方案的派别,则被称之为火星派与太空派。
地球派主张集中全球资力,大造地下工程,存储大量生活物资。一旦“艮星撞日”后地球内缩到金星轨道上,地球大气变浊而人类无法在地在地面上生存时立即转入地下,继续生存下去。
不过,地球派的主张当即遭到火星派的强烈反对,太空派则保持沉默,对双方的争论,未置可否。这主要是太空派虽提出自己的主张,但太空宫殿、空间站、飞船等设施造价昂贵,将近二百亿地球(史前文明时期)人转入空间不现实,特别是他们的飞往深空寻找系外类地行星的想法,当时也只是和种假设,不现实。所以,他们虽成一派,但只适合于保障少数地球人的生存。
“这些学者真不知什么了,连一个外行人的行外话都信,真是!”白杨从冈纳国回来后一直对自己在会场上的遭遇耿耿于怀。他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韦向群与阿尔文的批驳使得他下不了台,心里当然很不舒服。回到机关后老想着这些事,弄得自己六神无主,心不在焉。最后跑到分局局长办公室里发牢骚。
“老白,我们现在正面临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的严重灾难,希望你能顾全大局,不要老消极地对待这个问题。”分局局长吕宾鸿十分了解白杨这个人,虽然学识可以,但情绪很不稳定,爱闹事。所以一见他满脸不快的神情,也就明白了八.九,忙笑着说。
“我真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听任分局里的那些专家们胡闹呢?”白杨仍不依不饶地质问。
“他们的反应,难道是胡闹么?”吕宾鸿收住笑,板着脸反问。
“不是胡闹,又是什么呢?”
“他们是根据岳林提交的分析报告进行评估,确认岳林所提的报告论点明确,论据充分,凭我们的学识与直觉,完全认同岳林所提出的观点的可靠性。”
“那我呢?”白杨愤愤地说:“我是一名行星轨道资深学者,我的意见,难道不值一文么?”
“我们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们的决策也是有原则的,也就是少数服从多数。那么多学者认同岳林的观点,我怎能违反我们的工作原则,去肯定你一个人的观点呢?”
“那你打算如何安排今后的行星观测与分析活动呢?这项工作,总得由我继续负责搞吧?”
“原工作安排暂无变动,行星观测与分析活动,仍由你负责搞。”
“那我就不搞其它项目的研究,各种天文观测与分析设施也不允许用于其他方面的专题研究。”
“这个问题,不是你我能决定了的。分局内的设备的应用与维护,继续由你负责,但也得为接收国际太空信息研究中心可能分配给我们的任务做好准备。”
“什么任务?应为岳林那个人预测而把我们的观测与分析工作用的设备用于所谓艮星撞日的专题研究?完全是浪费人力物力的徒劳的行为。”
“我说了,这事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只能听从上面的安排。”
“那好吧,反正我不会参加这种幼稚的活动的。”白杨气呼呼地说。
对于白杨的个性,吕宾鸿很熟悉,所以也不想与他争论不休,只希望他早点离开。所以不再说什么,只是埋头继续写他的工作总结报告。
白杨见分局长没再说什么,自觉没趣,也就站起来,知趣地离开局长办公室。
“白主任,听说吕局长与你随太空总局相关专家与学者赴冈纳国参加了国际权威机构召开的星际险象应对研讨会了?”当白杨刚返回其办公室时,市通讯联合公司侯记者带着两个实习生迎了上去。他们已在其办公室等他许久。
“这类事,你们去问吕局长,我没有接待你们的义务。”白杨正心烦之机,哪有心思接待这些人呢?他板着脸对这个姓侯女记者冷冷地说。
“我们早就采访过他,但他说这类事,目前还未下定论,不能随便公开。”
“局长不是已给你们明确的答复了么?你还找我干什么?”白杨气恼地瞪了一眼眼前这位漂亮的女记者。
“白主任,”姓侯的女记者并未因无其无礼的对待而气恼。相反,她向前撒娇地抓住白杨的衣袖,晃了晃,眨眨眼,笑着说:“我们公司老板不知从那儿听到风声,说你局很可能发生重大事件,要我想办法弄点爆炸性的新闻。所以,请你给我们透露一点信息吧。”
“没什么好透露的?”白杨气呼呼用力甩开被女记者揪住的袖口:“都是些行外人的臆测,竟惊动国际太空学术界。真是。”
“对,对,我知道您是太空探险局资深学者,没有你的认同,他们上报了也没用。”没想到这位女记者也t机灵的。她对白杨的如些无礼的举止非旦一点也不气恼,仍推着满脸笑容,虽不知白杨的话的意思,但也随和着说。
“我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