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苏钰涵、宋瑶、赵丽虹、陈静萍与她们各自的男友齐聚在北文萃路一家烧烤店门口。吃货中流传着这么一句名言:“没有什么是一顿撸串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用两顿来解决!”这足以说明撸串在吃货们心目中的受欢迎程度。
一行人站在这条宽阔街道上,好奇地东瞧瞧西望望。只见街道的南侧全部都是一家一家的烧烤店铺,店铺门外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张张饭桌,这些饭桌都被各种各样的凳子或椅子包围着。每家店铺的饭桌与邻居饭桌之间都立着两只大大的专用于装烧烤钎子的垃圾桶,将不同店铺分开。街道左侧沿着马路牙子用白线依次画着停车位,里面三三两两地停着几辆汽车。那边还有几辆后部带箱子的外卖送餐电动车也难得安静地停在几个停车位里,与它们平时风驰电掣、争分夺秒、无视交规的形象大相径庭。
虽然这条街道是一条夜市烧烤特色街,但每家店老板仍默契地将露天饭桌与停车位之间预留出大约两排车道宽度,方便开车而来的食客们通行。街道和店面之间宽宽的人行道在华灯初上的夜晚也成为撸串的绝佳场所,安放着一张张矮桌、一堆堆小马扎、成箱的雪花、燕京、青岛、哈尔滨等各色啤酒。当然,撸串时也少不了白酒,只是这些白酒和香烟都被摆放在店内酒柜里。
“来来,过来坐。屋里屋外都有位置,你们想坐里面,还是坐外面?”老板大步走过来,热情地招呼。他看着这一大群人,心里估计着这群年轻人的消费能力不差,内心暗自欢喜。
“坐外面吧,外面热闹!”朱子轩回答。其实热闹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他有点担心店面里面如果不能及时排出烧烤的油烟,可能会引发陈静萍的鼻炎。室外空气好得多,即使有一点油烟也会很快散发到空旷的大气中。
“对,坐外面好,外面敞亮。你们想坐哪?我给你们拼桌子。”
苏钰涵看到赵丽虹等人已经在一张饭桌前坐下,指着她们的桌子对老板说,“就坐那边吧。今天人好像不太多啊,是不是周末人能多一些?”
“嚯,瞧你这小妹妹说的,那可不光周末,平时人也很多。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吗?一会到九点左右,你们就看吧,这条街上这么多饭桌,到时呼啦啦全都得坐满啰,这些停车位里也全都会停满撸串客人们的车。”过来帮忙拼桌子的老板娘自豪地说。
“这么火爆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宋瑶问。
“你们是大学生吧?你们没听说,可能是因为住在学校里,不经常过来这边。”老板娘笑眯眯地回答。
“确实挺火的。”朱子轩肯定道,“这里白天是正常街道,车水马龙,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一到夜晚,马上变成了吃货们的天堂。一年四季,天天爆满,排长队。去年冬天我来看萍萍,就住在这家店斜对面的金廊假日酒店。晚上八点左右,我下楼散步经过这里,看到好多人在这热火朝天地撸串,那时可是零下十几度啊,旁边人行道上都是厚厚的积雪,有人居然连羽绒服都没穿,只穿件衬衣,就坐在这里边喝酒边撸串。我当时就被震住了,拍下好几张照片,写了一篇报道发表在一本杂志上,当时还引起了很大反响。据说经常有影视歌星和体坛明星在夜半时分来这里撸串。”
“真的啊,这么好的地方,那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了。老板,赶快上串。”苏钰涵朝屋里喊道。
“来啰。要什么串?”
“你这都有什么串?”
“那可多了去了。各种肉类、内脏、腰花、鱼类、海鲜类、蔬菜、菌类,啥都有,这是菜单。你们边看边选,选好的在后面画个勾,再写上数量,一会我过来取单子。”
“好嘞,您先忙您的,我们选好后再喊您过来。”
老板娘将菜单交给苏钰涵后,回屋里帮忙烤串。菜单在众人手里传来传去,转了一圈后,菜单上几乎所有的串都被画上了勾,王强喊来老板取走了菜单。
10多分钟后,烧烤店小工们将各色烤串从店内流水样地送过来,顺带还会捎走桌上他们喝完的空啤酒瓶。刚烤好、尚泛着油光的金灿灿肉串,端来桌上仍发出吱吱声,冒出缕缕青烟,真是肉香扑鼻!外焦里嫩的素菜串、海鲜串、满头串,还有那外表烤得黑乎乎的香菇串,全都刷上这家店自己精心调制的特色酱料,具有他家店的特殊味道,这就将其与其它店区分开来。撸一串在嘴里,香辣之中涌出淡淡的清新,让人欲罢不能!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的醉意,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光,女生们指着男生们嘴角撸串时钎子划过的痕迹哈哈大笑,却不知她们自己嘴角也满是油光汤料。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你们几个女生比我们男生吃的都多,喝的也比我们多!太不公平了!”新出的一盘烤生蚝刚被放到桌上,王强伸手去取,却被赵丽虹抢先一步端走,将整盘放到女生们前面。他鼓着不知是因酒精还是气愤红润的脸庞叫道。
“亲爱的女同学们,你们酒喝的太多,居然不顾形象,开始霸占整盘的烤串了。作为女生,你们应该少喝点酒,还应该温柔一些、矜持一些,不能和我们男生一样,撸起袖子使劲吃、使劲喝,那样你们会长胖的。你们不怕那婀娜多姿体型变难看吗?腰花和生蚝是男生吃的,你们女生就不要和我们抢着吃了。”吴泽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