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了血云棺。
可抱着血棺恸哭的那一刻,我却仿佛融了进去,血液从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扑向棺椁,它在疯狂的在蚕食人的血液,或者越是厉害的人,越是厉害的法师,身上的气血就越能增加血棺的力量。
我成了它的血食贡品。
不知道我是不是让周善丢到了这里,但眼前给我的景象告诉我,我很可能会成了血云棺的一部分。
坐在了血红色的地表上,我冷静了下来,看着一条条延伸入地底的血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从周善手中拿到那本养棺的古籍,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等待血云棺吸光的我血液。
我生出离开这里的心思,可一看这周围,四面都是光滑的峭壁,无路可走,看向天空,这仿佛天井,我好像是从上面给人丢下来的。
这里尸骨无存,难道给丢进来的人和物,都会通通给血云棺吸收殆尽么?
我摸索的背包,魂瓮,但我身无一物。
咚,咚。
在我想召唤媳妇姐姐的时候,血云棺却发出了诡异的响声!
我怵然的站了起来,心中猛的生出了外婆可能还活着的想法,但我却不断的后退,渐渐靠近了旁边的墙壁。
我很想爬上去,逃离这里,但这不过是妄想,我滑了下来,坐倒在地上。
咚,咚。
血云棺要开了!?
我毛骨悚然,但这个地方,只有我和血云棺。
血云棺传来嘎嘎的响声,难道外婆要出来了?反正横竖就是死,我吞了口唾沫,站了起来,朝着血云棺靠近。
这才靠近,血云棺就震动起来,轰的一声后,它竖了起来!
棺椁盖子,咔的打开了,砸到了前方。
血云也仿佛卷了起来,一阵阵的血气扑面而来,好一会才宁静下来,我不知道开棺后有什么后果,但这股猛烈的气浪让我惊恐莫名。
我怔怔的呆在原地,棺椁里,外婆就平静的立在里面,一身深黑色的寿衣,鞋子也是死人穿的寿鞋。
满脸的皱纹,斑白的头发,她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外婆。
“外婆……”我轻声的叫唤,但她一身死人的装扮,我怎么能不害怕?就算多敬重她,但如果是诈尸,又让我怎么接受?
“嗯……”
一声漫长而苍凉的应答,差点把我吓得尿出来!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情凝固在当场,她真是我外婆么?她没死?是人是鬼?
“您……您没死?”我结结巴巴的问起来,如果她真没死呢?
“一天……”外婆在棺椁里睁开了双眼,眼珠子朦朦胧胧,看起来有些恐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死了还是没死。
她僵硬的挪动了身体,或许骨头和关节长时间没有动作,发出咔咔的响声,我咽了口唾沫,吓得面无人色,她真的是人?
外婆缓缓的朝我走来,动作生硬,就跟提线木偶一样的慢,我看着就不像是活人。怒斗九重天
而引凤镇黑色的泥土,黑色的大地也因此出现在了我眼前。
原来刚才觉得昏迷那阵,是中了周善的障眼法术!
“好,阴阳借法,看来海老叔的本事学会了那么几分,不过没有蓝符和法盐,你能撑得住多久?”
我凭借精血驱动借法,摇摇欲坠还只是轻了。
周善的身影跟着出现在我旁边,他的手也快速的打着印咒,很快黑色的气息再次瓢泼而来,我的阴阳借法给这股黑色的力量湮灭了!
不过相对的幻象也解除了,牛皮单肩包和外婆的箱子都出现在了我眼前。
看着外婆的箱子已经给周善打开,并翻得乱七八糟,我顿时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是想要养鬼道的道统,也就是鬼道的本源。
面具到了他身边鬼将的手上,看来刚才他扮成外婆摸我脸时,是要揭我的面具!
恢复了人气的我,赶紧往身上一摸,我发现魂瓮没给那鬼将摸去,我赶紧把惜君和宋婉仪全部召唤了出来。
“周善,不给活路,老子跟你拼了!”我怒道,用外婆想骗我交出他要的鬼道本源,这显然不可能,想要媳妇姐姐,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吧!
我还想要他的招鬼术呢!
“血炼神光,鬼道御临,鬼道借法,御身!”我拿出了法盐,一张精美的蓝符,念了咒语,画了符箓,一口血就喷在了蓝符上。
我手上红光绽放,血浪冒了出来,这里能动弹的只有惜君和宋婉仪了,黑毛犼和江寒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等着媳妇姐姐的血衣恢复活力呢。
“御身?笑话吧,魂瓮未经祭炼,也没有和鬼将订立契约,这种半从于招鬼术的咒语,你能招来什么!”周善面具下的声音有些疑惑,伸出手打了几个咒印,三个鬼将立马就朝着我扑来。
“媳妇姐姐!”我喊了一声,结果血浪直接就扑灭了!哑火了?
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请不出媳妇姐姐?还是她没准备好?
“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这装神弄鬼什么,养鬼道之所以厉害,是无需蓝符借法,便能差使鬼神为自己的力量,而招鬼一道,若无足够给予鬼神的力量,抑或订立契约的鬼将鬼王,你丢再多蓝符法盐,又有何用途?”周善阴恻恻的笑起来:“拿下了!”
周善不知道我身上还有媳妇姐姐,他找不到鬼道的本源,势必不会罢休,如果知道媳妇姐姐就在我身体里,那他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对我抽魂夺魄,为所欲为吧?
可都这么关键的时刻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