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宇嘻嘻一笑,瞬间挣脱束缚,朗声道,“是!夫子。”
其余人还没从两人竟然挣脱出来这个消息中回神,下一刻就被雨点般的拳头打的不知东南西北!
“你们这群山匪也太不合格了,这么多年才打劫那么点东西,太失败了。”简夕懒洋洋的坐在虎皮长椅上,手里上下抛着一锭银子,余光扫了眼不满半箱的金银珠宝,恨铁不成钢的冲底下绑成一排的人道。
呜呜。
他们打劫一辈子,今日反被打,还把老底给翻了出来。
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
“常宇。”简夕招呼一声。
周常宇点头,掏出一个大袋子,动作熟练又面无表情的一件件装满,结结实实的打了个蝴蝶结。
按照惯例,留下三成。
这些年他们没钱了,就找那些山匪出没的地方走,出来时总能再活一阵子。
嗯,也只是一阵子。
简夕继续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教导,“我跟你们说,你们真的是弱爆了!长得三粗五大的,怎么就没点胆量?要是我,方圆百里经过的人都给打劫个一遍,没钱了直接去抢钱庄,你们业务也忒……”在宿与命的川流上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傍晚,周常宇忍不住道,“夫子,为何放了那些人?”
“哦?按你说该如何?”
“当然是狠狠打一顿,再交给官府处置!”
说这话时,周常宇有些稚嫩的眉眼间迸发出一股戾气,生生破坏了那一分俊朗。
简夕坐直了身体,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周常宇眼眸一眯,手握成拳,“拦路抢劫,伤人害命,他们该死!”
“夫子之前不是一直这么做吗?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周常宇回忆起来这里之前,他们走到一个地方,那里人贩子盛行,夫子以他为诱饵,顺藤摸瓜将一干人等全部抓获,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夫子还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那怒火中烧的样子,直叫人以为他的孩子也被人拐走了。
衙门的人来付赏钱时,都刻意避开暴怒中的夫子。
还有之前的山匪,无一不被夫子亲手送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