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卫即便只是最低阶段修为,相当于,但人数众多,细数一下,足有几十人。
丁耒几人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张备带着那李兰心,且有李兰心母亲与两位老人,自然很是麻烦。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丁耒蓦然一瞪,剑对准了墨目男子。
墨目男子微微一笑:“我吴常自然没什么意思,只是奉命行事。”他说得轻巧,善恶在他心中只是一个过场,而不是真的守心如一。
石微凝视丁耒,似乎满是怨责:“丁耒,你不是说已经商量妥当了么?他们现在出尔反尔,你怕是太轻信人了。”
丁耒没有说话,他却看到墨目男子的步伐渐渐移向严世蕃那边,虽然剑还指着丁耒几人,却是没有真正发力。
那边严世蕃挣扎着,恶声笑道:“你们都别想走!给我围住他们!”
这群护卫一堆接着一堆,圈笼而出,将五人纷纷困住。
厉飞手底的袖箭,蠢蠢欲动,他冷喝一声:“严世蕃,我们放过你,是裕王之功,也是我们仁慈,你若还要赶尽杀绝,我们拼死也要杀你而后快。”
严世蕃喘息着,残忍笑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们?”
“赶紧杀!”严世蕃大手一挥,无数护卫如潮水涌来,三人心头皆沉。
张备和李兰心手心攥得紧紧的,“不必怕,我会保护你的。”
“张哥。”李兰心眉目含情,两人在这个关头,还在恩爱,引得严世蕃更加恼怒:“杀杀杀,那个女子留下之外,全部死!”
护卫一群接着一群,手中长枪捣出,如飞龙出岸,丁耒和厉飞二人互相背靠,当即就斩断了几道长枪。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蓦然响起:“慢!”
众人回过头,却是裕王的声音。
他居然丝毫不怕,走入护卫群中,拿着令牌道:“我是裕王,我请你们停下杀戮,这件事大可化干戈为玉帛。”
护卫停下。
严世蕃冷眼一看:“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刚才木宁跟我说了,这个丁耒是一个人才,我不想让这人才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他的朋友,说不准也有一臂之力,现在正是朝野动荡之际,这批人,我只是想收留一番。”裕王坦言道,他丝毫不避讳严世蕃。
严世蕃更加冷漠:“裕王,若换做是你,经历生死劫难,面对杀自己的人,还能客客气气?”
“说句实话,其实这一切源头,也是这位年轻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严大人,其实说句不好听的,你强行拆散这对情侣,不得不说,是你做差了。”裕王道。
严世蕃只觉和裕王距离愈发之远,原本以为裕王心向自己,可现在发现,裕王只是走个过场,与自己并不近:“裕王,你让我很失望。”
“我也是思前想后,你既然命已经保住,已经是上天的福祉,他们放你一马,作为交换,你再追杀他们,这就有违道义了。”裕王道。
严世蕃一张肥脸,沉得几乎如一块石头:“裕王,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说。”裕王瞥了一眼。
“裕王你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和事佬,何曾有过好处?你其实心底最想的就是当皇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严世蕃不是脓包,这点小心思,我还是揣测得出。”严世蕃开始言语不善,针锋相对。
裕王哈哈笑着,待到笑声停下,和颜悦色道:“严大人,你没有证据,在这里空口无凭,想通过这些话语挤兑我,让我退缩,我朱某人断然不会被威胁。”
裕王继续道:“你可知道,之前我几次叫木宁救你,你才活了下来,这已经是莫大恩赐,现在他们也放下了,你还想赶尽杀绝,这就是你的不是。”
严世蕃脸色骤变:“裕王,敢情你现在软硬兼施,就想让我放过这几人?”
“也不是不可以。”严世蕃咧嘴冷笑。
随后,他指着那李兰心,道:“这个女子我必须要定了,接走这个女子,我自然就会放过他们,你想想,现在这么大的事情,死了不少公子哥,你想将事情压下去,已经不可能,裕王,我们这笔交易,还算合算吧。”
裕王沉思,没有言语。
张备拦在前方,大声道:“你想夺走兰心,简直是做梦!”
“做梦?我怕你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严世蕃说着,坐在众人搬来的椅子上,一旁有人为他用内气梳理身体,祛除尸虫。
裕王似乎也不想将事情彻底闹翻,一旁的木宁俯身说了几句,而那墨目男子也目光一定,在一旁与裕王稍加说了一些。
裕王这才脸色稍缓,忽地道:“严大人,我们大可从长计议,你这位手下也说了,若非他们临时转而相帮,只怕你已经死了,我可能也活不长,就此救命之恩,便要涌泉相报。”
“我不懂你们文人的东西,涌泉相报对我而言,只是狗屁,我只要此女,别的不说,没有任何商量。”严世蕃道。
裕王道:“一个女子,天下那么多,何必在意一个?”
严世蕃呵呵一笑:“这女子可不一般。”他心思活络,似乎联想起什么。
这时木宁俯身又对裕王说了几句,裕王猛然一笑:“原来是想套取宝藏的秘密。”
严世蕃这时脸色一变,猛地道:“你怎么知道?”
裕王摇着折扇,木宁在他背部运功,一边伸出脑袋,道:“我自然知晓,现在沸沸扬扬,到处都宣扬太平县附近有宝藏,死了不少人了,势头丝毫不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