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后留下来的,丢是不能丢的。”
姜糖说着,把玉佩收回手中,定睛的看向卫宸:“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择。”
卫宸心中震动,喉中哽着,说不出话来。
姜糖把玉佩塞进他手中,小手包裹他的大手道:“相公,你再到那个世界的话,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要表现你的武功特质,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然后把你抓起来——”
以一人之力与九州为敌——
这可不是剧本里的故事和主角,有着必胜的方法和道路,她现在手里纵使有着传国玉玺,但如何通往成功,路上的变数太多太多!
卫宸穿越到千年之后,其实是一件好事,她所在的时间在他前面,她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应该能在历史上看到的吧?
“我不去!”卫宸内心不安的紧紧抱着姜糖,声音里充满委屈和不愿:“我不去!娘子我不去!”他不能没有她!绝对不能!
姜糖拍拍他的背安抚道:“那只是如果,万一这玉佩不管用了呢?”这个世界,不再和从前一样,在她的到来那一刻开始,就充满变数。
卫宸重重的喘息着,似乎被安慰到,稍稍松开姜糖片刻,又紧紧的抱着她:“娘子,我会保护你的,在那里我看到历史书上记载,这个时代会发生不知名原因的爆炸,许多文明都涅灭在这爆炸中,九州更是不复存在——”
姜糖眼睫轻颤:“爆炸?仔细说说。”
卫宸想了想道:“大概是八个月之后发生的,以九龙墟为始。”
九龙墟——
姜糖呢喃着这三个字,转移话题,又问他一些别的,就安静的相拥着。
司徒顷前来拜访,要与姜糖单独聊聊,卫宸不愿意,姜糖拍拍他的手,让他先去出去转转。
“夫人。”司徒顷行大礼:“抱歉,是在下自负,过分自以为是,害得夫人母子差点……这事说来都是在下的错,道歉显然不能弥补,且夫人于在下有大恩,若非夫人,在下还不知未婚妻曾受那小人之辱……”
司徒顷的心很乱,但道歉是真心真意的,且承诺一定会医治好姜糖的身体,并让她的孩儿顺利降世。
司徒顷觉得这样还不够,就又说道:“夫人但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姜糖从开始就没说话,一直看着他,待他说完后,目光幽深不已,朱唇轻启:“我要你以我为主——”
“什么?!”司徒顷惊讶抬头,却见姜糖手里托着一块玉,细细打量之后,心中惊诧不已,登时跪下来,俯身拜下。
九州箴言:得见传国玉玺者,跪行拜礼。
“我是魏国公主姜棠。”姜糖说道:“如他们所说,传国玉玺的确在我魏国,且我魏国世世代代对其守护,却并未想过以此来争夺动乱天下。”
战争——从来苦的都是百姓。
魏国先祖正是看到这一点,且身怀悲天悯人之心,不愿百姓流离失所,受这战争带来的苦楚,所以从未将传国玉玺拿出来过。
人心最是难测——
传国玉玺说到底不过是一块玉石而已。
想要得到它的人,必定野心勃勃,打着最正经的旗号,来争夺天下,满足自己的野望。
“魏国大义!”司徒顷闻言感怀,外界传言魏国私占传国玉玺,想要逐鹿天下,使得百姓们陷入战争流离失所中,所以九州霸主才会对其讨伐。
魏国余孽公主棠携传国玉玺,必定死性不改,着九州令,但凡看到公主棠之人赏黄金万两,将其送交当地官府,必定加官进爵。
“在下愿以殿下为主。”司徒顷不觉得姜糖会骗他,且他本身就欠着姜糖,再者,她手里有号令九州的传国玉玺,以她为主,理所应当。
“嗯,起吧。”姜糖说道:“如今我身体不适,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可以了,一切等我生产后再说。”
司徒顷颔首:“是,在下愿以命起誓,必定治好殿下,护殿下之子平安出世,否则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姜糖唇角轻扯,眉眼中华贵姿态流露:“本公主要这整个药王谷成为助力,你可做得到。”
司徒顷微顿,没有及时给予回答,姜糖斜倚床榻,掌心托着下巴,几句话便逼得司徒顷不得不摆出姿态。
“自从本公主来到药王谷,你们便已经上了本公主的船,身家性命也与本公主有所牵系——”
姜糖指腹轻点着脸,雾蒙蒙的眼眸中流出一抹乍寒:“在这九州乱世,想博得一席地位,还是随波逐流,任人践踏,想来先生心中亦有所定论。”
司徒顷的脊背仿佛被压弯,在看到传国玉玺的那一刻,他或许就知道,对方要的不简单,也必定要的不止他一个人。
“当然——”姜糖眉眼微挑:“先生也可以恩将仇报,将本公主的下落告知九州霸主,届时的药王谷会得到封赏——”
姜糖稍微倾身,距离司徒顷稍近,凉凉的眸子,略显低哑的声音,仿若重击,敲打在人的心上:“只不知,这份赏,先生领得可是称心,又是否如意。”
司徒顷压力骤增,额间隐有密汗沁出:“殿下又为何对在下表明身份?单有先前恩怨,在下也必定会尽心为殿下医治,日后即便被牵累……”
姜糖接他的话道:“日后即便被牵累也是活该?”
司徒顷闻言不可置否,世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公主棠受天下追击,她究竟有何等心性,敢在这里与他表明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