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家主都面色如常,似乎刚刚为了寒枫令犹豫不决,争论不休的不是他们一般。
“各位,各自回家去取自家保管的那一角吧,三个时辰后,还是此地碰头。”
众位家主一言不发,沉默着各自离去了。
……
云府。
沈梦姝见云寒面色阴沉的走进了书房,主动开口问到:“寒哥,你们不是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兽潮之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寒看见沈梦姝,面色悄悄好转了一些:“夫人,应对之法已经有了,只是……只是代价可能大。”
沈梦姝握住云寒的手,轻声安慰道:“寒哥,无妨的,这偌大一个寒枫城内这么多的人命,真的比较起来,什么代价都不算大,不是吗?”
云寒反手把沈梦姝的手握在手心里:“夫人言之有理,但你却有所不知,这次的代价,属实是大了些……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提过的“寒枫令”?”
“有些印象,你当时只说是寒枫七家最大的底牌,却未详细解释。”
云寒点点头:“那今天我就给夫人详细解释一下这寒枫令的来源和作用。”
“寒枫令,原本有三枚,每一枚都被分解成了七块,由七大家族各自保管一块碎片,合则可为一。寒枫城七大家族的初代始祖刚刚落户于寒枫城时,都只是普通的灵兽猎人,修为稀松平常;为了讨个生计,七人组成了一个小猎团,经常出入于北岭之森的外围,猎些灵兽,采集些灵草灵药。”
“日子固然不算富裕,但是养活一家老小却也不是问题,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七人进北岭之森狩猎时,遇到了一名白衣青年人,彼时那青年人浑身是伤,鲜血已经染红了一身白衣,呼吸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不说,脉搏也已经微弱到近乎没有,怕是连盏茶功夫也撑不过去就要撒手人寰了。始祖几人倒也没有少见多怪,毕竟北岭之森是灵兽的地盘,每天都有人在北岭之森中受伤甚至丢了性命。”
“几人原本想着就地挖个坑,让这年轻人入土为安,免得尸身还要被灵兽啃食,谁知把坑挖好了之后想要搬动那青年人时,发现那青年人身上的伤口居然已经渐渐止住了血,呼吸也稍稍平稳了些许。始祖几人摸了摸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却发现他身下压着一只精致的小玉瓶,打开后里面是一颗灵丹。”
“那颗灵丹一开瓶就有浓郁的灵气和药香飘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若是带回去卖掉,怕是够家中老小几年的吃喝用度。这巨大的诱惑这让始祖几人陷入了犹豫之中,是用这枚丹药救治这位青年人,还是带着丹药一走了之,留那青年人自生自灭……”
“最后始祖几人还是决定救下那位年轻人——我相信那是他们一生中做的最英明的决定。服下丹药后,那个青年人没一会儿就苏醒过来,一言不发的盘膝修炼了片刻。理顺了自身气息后,才与始祖几人交谈了几句,得知是始祖几人救下了自己,还守在一边照料许久后,他没有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尘缘难断,俗情难还;接着,那青年人就说可以满足始祖等七人三个愿望。”
“彼时的始祖等七人不过是寻常猎人,哪里有什么宏大的愿望?只是笑着说以后一家老小能吃穿不愁就行了。”
“那青年人点了点头,问了问始祖等七人的名讳,留下一句“寒枫城中再见”后,纵身踏剑而去,始祖几人虽然早就知道这青年人可能修为不凡,但乍一见其踏剑而去还是颇为震惊,当下也没了继续打猎的心思,连忙赶回了寒枫城。”
“始祖一行七人赶回到寒枫城中时,那青年人就在城门边的小酒摊上坐着,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何时赶到一般。见始祖一行赶回来后,那个青年人丢给他们一个包裹。始祖几人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沓一沓的房契地契以及盘下店铺店面的商契,所属名字都是始祖七人的,每人都分到了几间院落和商铺,以后只需要安心经营,再不用去那北岭之森中冒着生命之危捕猎来养家糊口了。”
“那青年人再问始祖一行,剩下的两个愿望是什么,始祖一行骤然得了许多财富早就心满意足,连连推辞,那青年人便留下两枚令牌,那令牌的材质非金非玉,非石非木,每块可以拆分成七小块,七人每人保存两角。”
“那年青人说,若是将来七家以及七家后人遇到了灭顶之灾难以应对,便取七个碎角合成一枚,他自会来援,言罢,就凭空消失在了始祖一人眼前。”
“直到这时,始祖一行七人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几人竟然是救下了此等仙人般的人物,于是将每家分得的两角寒枫令碎片当做至宝供奉起来。”
“几百年前,北岭之森的灵兽发动了史上第一次袭向寒枫城的兽潮,寒枫城濒临城破,彼时已经是寒枫城中势力顶尖的七大家族合成了一枚寒枫令,请求仙人护佑。”
“仅仅几息功夫,一柄仙剑,就自万万里外破碎虚空而来,纵横之下,将兽潮中修为较高的那一批全部斩杀,惊退了兽潮,然后仙剑还给七大家族每一家都留下了一篇适合七大家族血脉体质的功法,彻底奠定稳固了寒枫城七大家族的地位。”
“这就是寒枫城七大家族的来历,也是寒枫令的来历。”云寒顿了一顿:“这次,我们几家家主共聚商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决定将寒枫令